白芷却理也不理她,直接从坐在门口挡路的养母身上垮了过去,进了门,走进自己的房间,紧紧锁上了门。

剩下养母一人在门口唱独角戏,“我含辛茹苦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啊,居然是个白眼狼,不仅敢跟我顶嘴,还敢还手打我啊!”

“早知道,我就不该省吃俭用,把她领养回家,享不到她的福不说,还要受她的虐待啊……”

她不间断地鬼嚎了许久,直到其他房间的住户,实在不堪其扰,出门说了她几句,“别喊了,这都几点了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她眼角挂着几滴硬挤出来的泪,“还有没有同情心,我领养回来的女儿,居然动手打我,你们就不能给我评评理,安慰安慰我吗?”

在筒子楼的住户们,哪家不是各扫门前雪,都扫不干净,哪还有闲情操心别人家的家事。

养母一向知道原身脸皮薄,本想通过倒打一耙,达到众口铄金,都说原身不对,不孝顺,逼白芷妥协的效果,可人家根本都懒得搭理她。

“你的家事,关上门自己解决,都自身难保了,谁有时间管你们!”

又被旁人吼了一句,养母瞬间噤了声,灰溜溜地关上了房门。

可进到家门,她看着白芷紧闭的卧室门,越发气恼,要不是这家是她的,她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门,把那个死丫头揪出来,乱棍打死。

使劲拍了拍门,“有种你就一辈子待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一旦出来了,看老娘不打死你!”

而房门纹丝不动,像是嘲笑她的虚张声势。

房门内的白芷,看着房间里处处廉价的布置,都是些垃圾场都嫌旧的物价,却被原身归纳地很整齐洁净,透露出她渴望温暖,渴望安稳,却一次次被现实摧残的可怜。

坐在窄小的木床上,白芷开始清算收拾起这间房里值得带走的东西。

这个一无是处的家,她是一晚都不想多待。

最后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她什么都没有带,因为不忍破坏原身竭力营造出的这份安宁。

而她的部家产加在一起只有一千块,倒是勉强够她住三天的旅馆了,突然她掏掏口袋,想起的士大叔还找了她四十,至少够一天的饭钱了。

可掏出看清的瞬间,她瞬间汗毛倒竖,毛骨悚然起来。

只见掌纹凌乱的手心里,躺着四张十元面额的冥币!

与此同时,被反锁的房门一声轻响,被别人从门外撬开了。

她满头冷汗地抬起头,是刚刚从工地下班回家的养父,油腻的头发,油腻的脸,正睁着一双色眯眯的眼,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不觉松了一口气,不是鬼就好。

但联想到这个人面兽心的养父之前对原身做过的一些龌蹉事,白芷的脸色彻底冷若冰霜起来。

原身小的时候,总是把她当沙包一样打,从十四岁以后,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并多次借着酒意偷看她洗澡,有几次要不是碰巧哥哥上完晚自习回家,他甚至要直接闯进浴室!

不过,她转念一想,泼辣刻薄的养母似乎对养父的禽兽行为并不知晓。

有次她当着养父的面,把原身的脸当皮球一样双手齐上,左右开弓地扇,直把一张水灵灵的小脸扇成猪头,色欲熏心的养父实在看不过去,破天荒地阻了阻,就被养母骂了个狗血淋头,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为个小贱货求情。

养父神色一变,只说是心疼养母伤了娇嫩的手,才会阻止,才把养母搪塞过去。

这时,养父已经近了她身前,嘴上佯装关心道,“怎么把你妈气成那样,还锁上门赌气,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啊?”

说着,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却从上到下将她细细打量,特意在胸部和臀部流连,“别怕,爸爸会帮你说情的,过来,到爸爸这里来,让爸爸细细瞧瞧有没有被你妈的鸡毛掸子伤到哪里。”

并伸出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就要过来摸白芷。

被他一口一个自称的“爸爸”恶心地快要呕吐,白芷皱起眉,抬手本来准备给他来个过肩摔,把他摔个狗吃屎,可凌厉的视线却注意到半掩的房门外,提着晾衣杆的养母,正狐疑地往屋内走。

她挑眉,抬手转了个弯,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了养父油腻的脸上,把他的猪头扇地猛地一偏,然后嘴角向下一瘪,声色可怜地哭诉起来,“爸,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虽然不是你亲身的,但名义上也是你女儿啊!”

“平时对我动手动脚,偷看我洗澡就算了,今天妈明明在家,你居然想强要我,真是真是……”这样说着,她已近哽咽,说不出话来。

“你胡说什么!”回过味的养父,眼睛一瞪,倾身想要捂住她的嘴,但从背后看来,却像是猴急地想要拥抱她,而白芷故意侧了侧身,惊慌想要躲避抚摸的姿态明显自然,再配上羞怒至极的语气,“你是我爸,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是要坐牢的啊!”

“老杨,你在做什么!”与此同时,养母气急败坏的声音也响起了,“你个老不羞的,不会真对这个赔钱货动歪心思了吧!”

“怎么会!”养父惊慌回身,只顾着解释,“我怎么会对她起心思,她发育不的干瘪身子,怎么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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