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在儿子到了年纪,还是老老实实听从家里安排,跟程家那位千金算是定了下来。

&ep;&ep;婚前怎么玩都可以,该结婚时就收心,他们这个圈子,谁家都是这规矩。

&ep;&ep;周光彦回家途中随便找了家花店,买了一束最普通的红玫瑰。

&ep;&ep;他姐姐是医生,跟父母同住,但每天都很忙,今晚没法赶回来吃晚饭,家里只有父母和程予希。

&ep;&ep;周母见周光彦早早回来,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ep;&ep;周父平日不苟言笑惯了,见着儿子,仍是一副严肃模样,生硬地点一下头,算是回应儿子这声不冷不热的“爸”。

&ep;&ep;程予希因为买订婚热搜,头天才被周光彦打电话骂过,今天看见他,像是压根没这回事,笑得温婉柔和,还主动跟他寒暄了两句。

&ep;&ep;“光彦,你什么眼光啊,这玫瑰花也太简单了,咱们予希配得上更美的花。”周母言外之意——这花送得不用心。

&ep;&ep;不等周光彦开口,程予希抢先说道:“这花很好看的。玫瑰的花语是‘爱情’,光彦有心了,谢谢光彦。”

&ep;&ep;她笑盈盈看过去,只得周光彦不咸不淡的一瞥眼。

&ep;&ep;准儿媳这么善解人意,周母心里宽慰,面上冲周光彦冷脸:“得亏人家予希替你着想,要是摊上个作天作地的,又该跟你闹了。”

&ep;&ep;周母话里有话,旁边各位都是人精,自然心知肚明她暗讽的是谁。

&ep;&ep;有几次周光彦回家,脸和脖子带着抓痕,周母见状,气得逼他分手,他倒好,竟说是猫给挠的。护那小蹄子护成这样,那阵儿真是恨得周母牙痒痒。

&ep;&ep;其实周光彦也知道沈令仪作,她未必跟别人作,但跟着他,就会可劲作。这几年周光彦都习惯了。

&ep;&ep;母亲这么贬讽沈令仪,周光彦不高兴,板着脸埋头吃饭,不情愿跟他们交流。

&ep;&ep;菜品丰盛,气氛却沉闷的一顿晚饭终于结束,周母撵周光彦和程予希去花园散步。

&ep;&ep;夕阳浅淡的光圈落在程予希白色连衣裙上,像是镀了一层金,柔和却耀眼,如同程予希给人的印象一般。

&ep;&ep;周光彦看着程予希身上这条白色连衣裙,思绪却飘回沈令仪那里。

&ep;&ep;沈令仪不太喜欢穿白色,嫌不耐脏。然而他很喜欢看她穿白色,尤其是白裙子。

&ep;&ep;她穿白裙子,又纯又美,跟仙女儿似的,出尘绝艳。

&ep;&ep;在一起的第一年冬天,两个人去海边,她穿着白裙子走在沙滩上,夕阳西下,她微笑眺望海面,周光彦将这个画面抓拍下来,从此以后,手机屏保便一直是这张照片。

&ep;&ep;这些年,他见过沈令仪太多太多美丽瞬间,但那个夕阳中眺望大海的十八岁女孩,永远藏在他记忆最深处,想要默不作声地好好呵护。

&ep;&ep;程予希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ep;&ep;“光彦,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她笑起来,眉眼温柔如微风。

&ep;&ep;周光彦这才回过神来,移开目光,看向天边西沉的太阳。

&ep;&ep;程予希拨弄一下及腰的波浪卷长发:“昨天烫的头发,倩倩说这个发型适合我,你觉得呢?”

&ep;&ep;“嗯。”周光彦对她一贯都是敷衍。

&ep;&ep;她没所谓,脸上仍有温婉笑意:“你要是喜欢黑长直,我也可以拉回来。”

&ep;&ep;周光彦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凌冽横了她一眼。

&ep;&ep;这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周光彦还信没有弦外之音,但如果出自程予希之口,那必定意有所指。

&ep;&ep;沈令仪头发就是黑长直。

&ep;&ep;周光彦歪着脑袋,冷脸看向程予希,语气极尽讽刺:“你有一点我特佩服。”

&ep;&ep;“嗯?”程予希玲珑心思,自是清楚他要说什么,面上故作懵懂。

&ep;&ep;周光彦冲她竖起大拇指:“在我接触过的女人里,你演技最牛逼。奥斯卡女主都没你这么会演。”

&ep;&ep;昨天被他电话里一顿骂,今天还能没事儿人一样,温言软语柔情蜜意对待他。

&ep;&ep;程予希不笑了,似乎也并没有生气,面容平和看着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我只是比较能忍。”

&ep;&ep;周光彦往嘴里塞根烟,抬头望天。

&ep;&ep;“其实你也没那么喜欢我,没必要做戏做全套。”据他了解,程予希虽然不浪,但绝不是一张纯洁白纸,更不是纯情小白花。

&ep;&ep;她有她的过去,她心甘情愿嫁给他,未必是因为爱。

&ep;&ep;或许在某个时刻,她也会因为所爱之人黯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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