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ep;&ep;程予希仰起头,黑色的卷发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白皙的长颈优雅动人。她收起眼底一丝寂落,脸上又呈现一副无懈可击的笑容。

&ep;&ep;“人生如戏,最重要的,是认清自己的角色和责任,一往无前地勇敢前行。”她扭头看向周光彦,“你准备好跟我一起并肩前行了吗,周先生?”

&ep;&ep;周光彦垂眸,按动打火机,点燃嘴里这根烟。

&ep;&ep;程予希说的都对。

&ep;&ep;她很清醒,很理智,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优秀得让很多同龄人望尘莫及。

&ep;&ep;但周光彦不喜欢。或许因为曾经拥有过沈令仪,或许因为程予希的妻子身份,总而言之,他就是不喜欢程予希,哪怕她什么都做得好,什么都说得对。

&ep;&ep;程予希天黑就回家了,周光彦送完她回来,正巧姐姐周闻笙刚到家。

&ep;&ep;“哟,周总,稀客呀。”周闻笙啧啧道。

&ep;&ep;周母笑了笑:“光彦,你这个姐姐,总爱拿你打趣。”

&ep;&ep;周光彦瞥周闻笙一眼,对母亲说:“都是你跟我爸给惯的。”

&ep;&ep;周父正坐在太师椅上看报,听见这话不乐意了:“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不惯她惯谁?”

&ep;&ep;周母附和:“就是。再说了,咱们笙笙打小娇惯,也没见她学坏,人品性格都是一等一的好,不像那些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女孩子,小家子气。”

&ep;&ep;周光彦哪能听不出母亲话里话外针对谁。明着吹捧自己女儿,暗着贬损沈令仪。

&ep;&ep;他抬眼看着母亲,皮笑肉不笑:“妈,您要这么乐意提她,赶明儿我带她回家,你俩好好唠唠呗?”

&ep;&ep;“她”指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ep;&ep;周母脸上笑意僵住,伸手拧周光彦耳朵,被他躲开。

&ep;&ep;“你这不孝子,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周母捂着心口,满脸尽是无奈。

&ep;&ep;周闻笙忙安抚道:“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欠,以后让予希收拾他。”

&ep;&ep;周母摇摇头,叹气:“予希心善性子软,哪里收拾得了他……”

&ep;&ep;母女两个正说着,周光彦趁机溜了,回房间洗完澡,便听见有人敲门。

&ep;&ep;这顿骂看来是躲不掉的,他按捺住烦躁,面无表情走去开门。

&ep;&ep;周闻笙抱着胳膊在外面,姐弟俩同款面瘫脸:“聊聊。”

&ep;&ep;周光彦不太想:“困死了,有事赶紧说。”

&ep;&ep;周闻笙没跟他绕弯子:“你跟沈令仪谈好了?”

&ep;&ep;他垂眸:“嗯。”

&ep;&ep;周闻笙:“怎么个结果?”

&ep;&ep;周光彦:“好聚好散。”

&ep;&ep;周闻笙顿了一秒,面露困惑。

&ep;&ep;她不是很懂这个结果。

&ep;&ep;昨天她亲眼看见沈令仪逃似的跑出医院,也就是说,昨天沈令仪并没有做手术——严谨来说,没有在一院做手术。

&ep;&ep;既然没有流掉孩子,怎么会这么快谈妥?

&ep;&ep;这事儿搁别的女人身上,周闻笙还觉得合理,毕竟周光彦出钱就能摆平。可搁沈令仪这儿,周闻笙想不通。

&ep;&ep;沈令仪不像是喜欢拿钱了事的女孩子。

&ep;&ep;怀着孩子还能不作不闹不声不响地跟周光彦好聚好散,也实在不像传闻中沈令仪的作风。

&ep;&ep;周闻笙忽地呼吸一滞,脑中闪过某种可能。

&ep;&ep;“她刚做完手术,身子虚,你别气她,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人家正等着你关心呢。”周闻笙提议。

&ep;&ep;周光彦没听出她言语中的试探,勾了勾唇,苦笑:“人家恶心我呢。这事儿你别管了,她是个成年人,知道趋利避害。”

&ep;&ep;这个回应侧面印证了周闻笙心里的猜测——沈令仪骗他孩子已经打掉了。

&ep;&ep;“你就一点不担心,不心疼?”周闻笙问。

&ep;&ep;周光彦开始赶客:“您还是心疼心疼您自己吧,累一天了,赶紧回去歇着行么?”

&ep;&ep;周闻笙了解自己弟弟,他越是装作无所谓,心里越是难受在乎。

&ep;&ep;她耸耸肩,转身走开,去到母亲房间。

&ep;&ep;“爸爸还在书房看书?”周闻笙没在房里看见父亲。

&ep;&ep;周母正靠在床头秀十字绣,见她来了,放下手里的十字绣,轻声叹气:“成天泡在书房里,大概书中真有颜如玉吧。”

&ep;&ep;周闻笙乐了:“妈,您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爱吃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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