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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睿离开农行后,在路边拦了辆摩托车,直奔夏玫告诉他的上车地点。

黑皮的场子那天转移到了城南的一个木材加工厂,离国道还有二公里,很偏僻,唯一一条乡道上还安插了几个暗哨。

潮湿凌乱的厂房里,挤满了各色人等,有新面孔,但更多的还是老面孔。

临时搭建的赌桌上,王睿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朝南的正位,因为他兜里揣足了钱,更因为这是他的背水一战。

夏玫一如既往地坐在王睿身边,不时用她的判断给对方提建议。夏玫冷静克制,在赌局上总是赢多输少,庄红时她不缩手,庄倒时也不贪婪。

这一点,很让王睿佩服。

黑皮和手下的混子们坐在一旁喝茶,他们负责看场子维护秩序、抽头和放账。

喝酒容易误事,黑皮勒令禁止,而且他还严禁手下参赌,理由也是一样----怕利令智昏误事。

黑皮在这一行有着极高的信誉,除了管理严格,手下分工明确、配合紧密,所以极少出纰漏,即使风声再紧,也能确保赌徒和资金的安全。

而且,就算出了事,黑皮也负责赔偿赌客的钱财。

前年秋天,一个钩子----混入场子佯装赌客,伺机向警方报告赌场具体位置而拿赏金的人----混入场子里,半夜,用事先藏在厚底鞋子里的手机给警察发送了定位,导致场子被一锅端了,所有人都进了局子,关的关,罚的罚。

半个月后,黑皮出来,做了两件事,一是赔偿了所有赌客的损失,二就是下了江湖追杀令,发动所有关系,发誓在景安,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身材矮小、戴黄色鸭舌帽、有些口吃的“钩子”!

黑皮和众手下梳理了一遍当天的情形,基本断定就是这个人,东张西望、赌注押得最少,上厕所用的时间最长,关键他是唯一没有来找黑皮领赔偿的人!

一个月后,东郊柳家湾,柳家村的赌棍柳矮子夜里打完麻将,在家门口被人截住,齐腕处硬生生被剁了一只左手,哀嚎之声四邻皆闻……

这一性质极其恶劣的报复事件,因为受害者的“不追究”而不了了之。

黑皮的这一“壮举”,令其名声大噪,景安地界好推两把饼子的赌徒都把黑皮的场子当成了赌博的圣地,甚至有许多外地的赌徒也慕名而来,一试身手,黑皮的场子因而做大做强。

赌局刚开始,大家都比较克制,两万起底,轮流坐庄,输赢不大,大家都有说有笑的,气氛很和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输赢开始加剧,坐王睿对门的那个中气十足、蓄了浓密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连着倒了三庄,估计过了十万,开始有些气急败坏了。

王睿运气也是差到了极点,大家都赢钱,独他跟着输,输了有五六万。夏玫偷眼看去,只见王睿额头沁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球周边显出血丝,开牌的手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了。

王睿在赌场上也算是个老手了,五六万的输赢本不至于让他如此大的反应,这有所反常……夏玫并不知道这个平时潇洒大方的大男孩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场赌是他的背水一战!

夏玫轻轻把手按在对方的肩头,让他悠着点,慢慢来。她也不希望王睿再输了,毕竟黑皮的这个场子是自己带他来的,虽然是在对方的“恳求”之下。

和所有输红眼的赌徒一样,王睿根本就没有理会这种善意的忠告。

对门络腮胡的庄终于有了起色,王睿按耐不住了,在络腮胡通吃一局后,桌上的钱像小山包一样隆起时,他押了二万的重注。

“小子,看准了呀?”

“这是要收工了吧?”

“毛线,好戏才刚刚开始!”

“……”

众人议论纷纷,手上都没停,按照自己的判断下注。

络腮胡子抬头瞅了眼对门的小伙子,眼神充满敌意与不屑,这是赌徒们惯用的伎俩,旨在打击对手的自信心。络腮胡子知道,如果这把对方的牌上了套,自己好不容易起来的庄就得倒,这是生死对决!

买定离手,按谁押的钱多谁掷骰子的规则,王睿拾起了桌上的两枚六面骰子,握在拳头里,顿了两秒,用力掷出。

骰子在绿色的台布上旋转,一颗撞在了码好的牌九上,翻了个身,停下,是五点;另一枚骰子没有遇到障碍,旋转的时间格外久,似乎知道这一局的残酷性般,故意让过程变得缓慢。

骰子轻盈地旋转,在它没有停下来之前,没有人知道会是几点!就好像少女的舞步飞旋,在背景音乐戛然而止之前,没有人能看清她真实的容颜。

充满着不确定性,便是赌的魅力之一。

骰子被桌面上一截比牙签还细的木屑绊了一下,最终给出的是个六。

五加六等于十一,十一是天门即王睿首先抓牌,按逆时针方向依次每门取两张牌。他们玩的是小牌九,每人只抓两张牌,不用配牌,输赢立见。

络腮胡是个急性子,牌一到手打开竟然是一对人牌!他不由得兴奋地叫喊出来。

几乎所有人都哀声叹气,除了那些没押的,露出了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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