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人牌对,相当于后来风行于景安的“斗牛”里的大王牛,几乎是通杀的好牌!

顺门和反门都是小点子,坐门的把牌都折进了牌池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睿的身上。

王睿紧攥着手里的骨牌,听到庄家报的点数后,手抖得更厉害了。

“快开呀!”

“就是,别耽误时间!”

“大姑娘的花裤衩,你他娘的还能憋出个鸟来呀?”

在众人的哄笑声里,王睿开出了一张地牌,没错,就是那红两点的地牌!

这个牌面还有得追,还有一线希望杀庄!

所有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正值寒冬,能听见北风钻进窗户缝隙的幽咽之声。

“你他妈的倒是开呀!”络腮胡爆了粗口,一拳擂在桌子上。

黑皮听见声响,用眼神示意手下过去看看。

王睿仿佛入定般旁若无人,慢慢地、一点一点、一毫米一毫米地挤出手里的另一张决定生死的骨牌,心里默念着渴望的点数,希望奇迹出现!

骨牌的一端还是一个红点,这意味着他有六分之一的胜率。

或许是因为络腮胡子又催了一嗓子,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再也承受不了这份重压与刺激,他突然将手一翻,连同那张牌一道,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

几乎在王睿的那只手离开骨牌的瞬间,场上爆出了惊叹声,那声浪冲得头顶旧式带军绿色圆盘盖的灯泡微微晃动。

还是一张地牌,那两个红点红得刺目。

根据这个场子的赔付原则,上套叠加,那一把,王睿赢了整整十万。

之后络腮胡子开始霸庄,几乎没有人提出异议,赌徒们敏锐地臭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霉味。

果不其然,那一晚,做钢材生意的络腮胡子输了近六十万,所有人都赢了钱,而王睿是最大的赢家,赢了二十七万八千!

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是景安普通白领六七年的收入,够买一辆中档的轿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