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也不想去认识。

她看着邓珏递给萧则行一盘樱桃,说了什么;萧则行笑着摇摇头,轻轻捶了下他的肩膀,径直端着盘子走过来,搁在棠柚旁侧的桌子上。

他坐在旁侧:“还有什么想吃的?”

“我不饿。”

“想不想打牌?”

棠柚心思没在这上面,随口应了一声,看着他,试探着开口:“维景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订婚时候的事?”

萧则行吩咐侍应生去把牌桌搬过来,看她:“怎么了?”

“那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小心摔伤了腿,”棠柚冷静地撒着谎,咬着唇,期期艾艾,“是你把我背回去的。”

说这话时候,棠釉一颗心跳的很快,试图从萧则行表情中观察出微妙来。

——并没有。

他随意坐着,并不着急开口,听她说完。

“你记错了吧,”萧则行笑,“我没背过你。”

试探失败。

“况且,我们第一次见面也不是订婚,是棠老先生的葬礼上,”萧则行面色并无异常,反而调侃她,“怎么?摔一下还摔失忆了?”

棠柚甜甜地笑:“我记混了。”

深情人设已经彻底崩了。

至于白莲花人设崩不崩的,棠柚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她冷静分析。

来的路上,司机已经说过了,这次萧老爷子请来的,多半是和萧维景交好、或者家中同辈的人。

萧家人口并不算多,首先排除萧则行。

棠柚记得这位二叔比自己年纪大很多岁,她见过萧维景的父亲萧则年,啤酒肚收不住;棠柚潜意识中,也把二叔这位长辈想象成了那副模样。

和萧维景同辈、年纪相仿,又和他长相相似的,只剩下萧维景堂兄萧维希了。

来时司机也提到过,请了不少同辈的人过来,其中也就有萧维希。

棠柚尚在犹疑中,牌桌已经搬过来;几个工作人选训练有素地整理好,安置好座位。

邓珏带着妻子一块,还有六七个棠柚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都先关切地问候了棠柚的腿伤。

棠柚窥他们的神色,没有一个因为萧则行站在这里而惊讶的。

她仔细听了那些人对他的称呼,都是以“哥”称呼,从头到尾没提名字,也没有排行。

直接问人有可能闹笑话,她既然痴恋萧维景,就不可能粗心大意到连他也不认得。

这样的消息要是传出去,人设直接就崩成渣渣了。

棠釉抿着唇,坐着。

郝匀饶有兴趣,也不钓鱼了,跑过来问了一句:“你们玩什么?梭、哈还是德州、扑克?”

得知是玩德州、扑克之后,立刻摇头表示不玩,笑了:“这不是开玩笑么?”

剩下的话,郝匀没有说出口。

要是玩德州、扑克,谁能玩的过萧则行?

都说七分看技术,三分看运气。

在郝匀认知中,萧则行从来没输过。

邓珏也没在意,左右人数够了,少一个郝匀还少了隐患。

只是发牌到萧则行面前时候,他笑了:“你们玩,我只是看看。”

邓珏长长舒口气:“要是希……”

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棠柚,瞬间改口:“……哥不玩的话,咱们还能赢。”

希?

什么希?

难道是萧维希?

棠柚敏锐捕捉到这个字眼。

和她初步推测不谋而合。

棠柚压下心中震惊,假装不经意地问萧则行:“你玩的很好么?”

萧则行正在喝茶,悠悠回答:“一般。”

有人笑了:“您要是说一般的话,那我们就都成不会玩的人了。”

邓珏对棠柚说:“你别听哥谦虚,他当初差点拿到世界扑克锦标赛冠军;你猜他是怎么输的?啧,还是他自己不想玩,主动弃牌。”

棠柚愣住了,问萧则行:“弃牌?”

萧则行回答的极为随意:“本来就是游戏,玩够了就离开,有什么问题?”

眼看着旁边的邓珏习惯性地摸出一支烟来,萧则行叫他:“阿珏。”

邓珏一个激灵,立刻老老实实把烟丢进旁侧的酒杯中,任由它沉底,讪讪地笑:“不好意思,忘了。”

虽然说是玩游戏,不赌钱,但没点彩头总觉着不对味;在座的女伴们都顺理成章地解下手镯、项链放在桌上。

棠柚身上一点儿首饰也没戴,正想着怎么让人去取,旁侧的萧则行摘下腕上的手表,随手丢在桌子上。

明晃晃的,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棠柚错愕:“这是……”

“你的筹码。”

有人笑了:“您这下可真够狠的,谁敢赢您的东西?”

萧则行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慵懒坐在棠釉身侧:“这有什么不敢?游戏而已。”

棠柚不得不硬着头皮告诉他:“那个……我牌技很烂,基本上没赢过。”

“没事,”萧则行不以为意,眼中含笑,“玩的开心最重要。”

棠柚不负众望,一轮就输掉了手表。

邓珏倒是眉开眼笑的,伸手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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