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和章佩儿关系不好,也到底是表姐妹,按理说应该彼此添妆的......

苏溶月心里复杂难言。

算了!按章佩儿的性子,自己给她添妆,落不得好,还肯定挨骂。

卫瑾之弯了弯唇:“觉得可惜?”

那种感觉,苏溶月形容不出来:“也不是......她自己舒心就好。”

卫瑾之给两人倒了茶,她握着茶杯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你在怕?”他握住她的手,连同茶杯一起,“在想什么?”

苏溶月抽回手,看着他的目光中有些茫然:“我在想,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会嫁到哪里,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

“你这想法不成立。”他摸摸少女的脸颊,眸底柔和一片,“你是我第一眼就认定的人,不论怎样我们都会相遇,这是老天安排的,你注定属于我。”即便嫁人了,他应该也会不择手段把她弄到自己身边......然而这想法太疯狂,他不敢对小姑娘说。

苏溶月明白秦氏是不可能不拿她换好处的,还觊觎自己手中的财物。外祖母强势,又果决,表面能挡得住秦氏,暗地里就不好说了。

如果秦氏暗中下手,逼得外祖母不得不退步......

什么样的情况下,外祖母不得不退不呢。

答案昭然若揭——女子失了清白,不得不嫁。

那章佩儿呢?

苏溶月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为何独独是章佩儿被抬进王家?

章家有三个女儿,嫡女肯定不会送出去做妾。另外一个女儿也是妾室所出,但与苏离湘不同,那名妾室不仅生了女儿,还生了儿子......

几经犹豫,苏溶月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和卫瑾之说了。

卫瑾之听得心口突突直跳,很多事情上,她敏锐的让他惊讶。

他坦然一笑:“不可否认,这法子很常见,也很有效。”

又道:“陈御史负责监察百官,应该很擅长处理这些。”

男人最知道男人想什么,陈谦那点心思在他面前,还嫩了点。

虽说他比自己年纪还大两岁。

不知男人心里的小九九。

苏溶月:“或许吧,不过我看他一点都不像坊间传的那样笔杆子就能杀人。”她笑的由衷:“陈御史人很温和,长的也很不错,是闺阁女子喜欢的那一类。”

卫瑾之在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哪一类呢?”

她弯了眉眼,认真的说:“温润如玉,学问也好。”作为大周史上最年轻的状元郎,陈谦的学问毋庸置疑,连皇上也赞他青出于蓝,颇有乃父之风,要知道他的父亲可是上一任丞相。

以前溶月并不十分理解陈谦父母那种至死不渝的感情,只是觉得钦佩,亦或是艳羡。

通过卫瑾之遇刺的事,她忽然感触良多。他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可是怎么都叫不醒。那种悲痛、茫然,太折磨人,短短几个时辰她都快撑不住了,也大约体会到了陈夫人随夫而去的狠决。

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啊!

她想,陈夫人当时应该是笑着走的吧。

卫瑾之:“......”有那么一瞬,他差点大笑出声,陈谦温润如玉,可去他大爷的吧。

朝中多少老奸巨猾都在他手下吃了暗亏。

好一个温润如玉!如果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把人逼疯也算的话,陈谦确实当之无愧。

然而他面上笑道:“嗯,月儿说的都对。”

突然,溶月神色古怪的看看他的脸:“别人给你送过几个美人儿?”她刻意拉长了尾音,想要加上几分狠厉,可惜调子软软的,听起来更像撒娇。

几乎下意识,卫瑾之立刻否认:“没有。”凡事想爬他床的人,他都是叫狄桑处理掉的,具体怎么处理,他没问过。

他看事情比较直观,结果大于过程。没人成功过,应该也算是没有的一种吧。

小姑娘别过头,喜怒难辨:“你不想说就算了。”她真是傻子,好端端问他这个做什么,凭白给自己心里添堵。

卫瑾之低笑:“你要不信,我把狄桑叫进来,你随便问。”说完就扬声喊了狄桑进来,他心里没鬼,自然一脸坦荡。

溶月还来不及阻止,余光已经瞥到有人进来了,那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长。

她白了脸色,倍感羞耻,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尴尬的场面。

狄桑行礼后,就在边上候着,随时准备答疑解惑的架势。只有他自己知道,鞋面下的脚指头还蜷缩着。

刚才他在外面听得真切,主子的话,让他都直接听傻了。

那么多人,愣说一个都没有,假的也太明显了,世子妃不生气才怪。

卫瑾之一本正经的对手下吩咐:“世子妃问什么你如实回答,不得有半句作假。”

狄桑立刻道:“是!”他舒展脚指头,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紧张,低头朝少女拱手,“世子妃请问,属下必定知无不言。”

苏溶月抿了抿嘴,浑身不自在:“我不想知道了成不成!”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卫瑾之充耳不闻,对狄桑道:“既然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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