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峥身上的衣裳松松垮垮,喷着酒气抱着酒坛摇摇晃晃进来,带着醉意呵斥道:“放、放开本侯!本侯倒要看看谁这么大手笔,写意楼色艺双绝的姑娘给全包了,嗯?怎么着?让我们喝西北风去?做人……做人不能这么霸道,对不对?”说着扯住一旁的大东家:“你就说,对不对!”

&ep;&ep;“对对,侯爷说的是,可是今个儿……”大东家进退两难地朝里头看了一眼。

&ep;&ep;秦峥也跟着顺势看去,主座上的人也正好望向他。

&ep;&ep;屋子里诡秘的安静下来,周围的人也都跟着愣住了。

&ep;&ep;大东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算是哪门子的事?两口子在青楼碰了头。

&ep;&ep;这他妈就尴尬了。

&ep;&ep;秦峥嗤笑一声,摸摸索索从腰间掏出一柄折扇,敲着脑门晃过去,一脚踏上楚瑜面前的桌案。

&ep;&ep;楚瑜跟宁伯爷方才还姿势暧昧的靠在一处,眼下两人各自分开。宁伯爷扯了扯唇角,没事人一样,好整以暇地瞧着眼前这俩人。

&ep;&ep;秦峥身子向前倾了倾手里扇子一端抵在楚瑜下颌,挑起他下巴左右端详一番,大着舌头道:“呦,二爷陪客呢?”

&ep;&ep;屋子里在座的要么是上京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么就是家财万贯的皇商,听见这话没有一个敢吭声的。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这秦家的事更是难掰扯。

&ep;&ep;楚瑜微微侧过脸去,避开那扇柄,轻声道:“侯爷,您醉了。”

&ep;&ep;秦峥忽然大笑起来,乐不可支:“二爷会玩啊,您这一来不当紧,我们这些人都没得玩了。”

&ep;&ep;楚瑜端着金樽起身,冲众人举杯道:“今日瑜怕是要扫大家兴了,有些家事要处理,下次瑜做东,再来给诸位赔不是。”

&ep;&ep;这台阶摆了出来,众人自是赶紧寒暄道:“二爷客气。”想要散场子。

&ep;&ep;秦峥忽然将手里的酒坛一砸:“谁敢走!”

&ep;&ep;众人顿住脚步。

&ep;&ep;秦峥冷笑一声,斜斜扫了眼楚瑜:“我秦峥算什么东西,嗯?怎么能毁了诸位的兴致,该吃吃,该玩玩,继续啊继续!二爷您和宁伯爷也继续啊,怎么了?方才不是正……正……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干柴烈火?”

&ep;&ep;楚瑜身形晃了晃,脸色冷了下来。

&ep;&ep;宁伯爷没想到秦峥会直接撕开脸面,只得出言打圆场道:“秦侯爷误会了……”

&ep;&ep;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脑袋一重,秦峥竟是一拳狠狠打在他脸上,宁伯爷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ep;&ep;秦峥武将出身,就算是醉成一滩烂泥也比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要强上百倍,他抹了把嘴上的酒渍,不解气地一脚踹过去,骂道:“你宁致远是什么东西,我秦峥再不算东西也轮不到你对老子的人动手动脚!”

&ep;&ep;楚瑜原本怒极,想要拉开秦峥,闻言怔住,扯住秦峥的袖子竟是没了反应。

&ep;&ep;身后的部曲忙过去扶起宁伯爷,又将秦峥拉开,屋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ep;&ep;秦峥胸膛剧烈起伏着,还不曾解气就被强行拉开,扭头瞧见楚瑜正拽着他的袖口,傻呆呆的没有反应,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傻啊!宁致远靠哪门子发的家,你不知道?朝廷里的人都死光了死绝了?就他妈可着你来跟这玩意儿周旋?放他娘的屁,不干了!”

&ep;&ep;冲楚瑜发完火,秦峥直接拽着他扭头就走。

&ep;&ep;楚瑜任由他扯着踉踉跄跄跟了一路,被他从这家秦楼拖到那家楚馆,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一扬眉,感情这家就是秦峥平日里的“窝点”了。

&ep;&ep;秦峥借着七八分醉意把楚瑜往房里一扔,砰地关上门。

&ep;&ep;楚瑜甩得趔趄一下,稳住身子,回过味来,不知道秦峥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ep;&ep;秦峥一步步逼近楚瑜,歪歪斜斜地看着他:“宁致远那玩意儿不是个东西,你知道他在床上玩死过多少人……你今个儿上了他的床,明个就得横着出来。”

&ep;&ep;楚瑜揉了揉被秦峥捏痛的手腕,闻言冷冷道:“又干侯爷何事?”

&ep;&ep;秦峥脸色有些阴沉,抿紧唇看着面前的楚瑜。许是方才一番闹腾,楚瑜衣衫有几分散乱,眼睑微阖时,长长的睫毛便投下阴影一片,叫人瞧不出情绪来。

&ep;&ep;秦峥觉得方才喝的酒忽然在身子里炸开了一般,烧得浑身滚烫,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带着七分酒意,三分怒意道:“二爷还要怪本侯搅了你的好事?还是说二爷当真是干柴烈火里那急不可耐的干柴?”

&ep;&ep;楚瑜心里有些恼,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跟秦峥这个酒鬼掰扯,写意楼里的烂摊子还没收拾,他应该立刻回去,先稳住宁伯爷那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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