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听出慕秋的言外之意,古管事也顾不上擦汗了,猛地抬头直视慕秋,“二小姐,铺子不盈利是因为这几年药材生意不好做!我这些年兢兢业业,就算当不得一句劳苦功高,在慕家一干就是十几二十年,也算得上是问心无愧了!”

&ep;&ep;他破罐子破摔,硬声道:“二小姐刚回到府里,就要动府里的老人,不怕其他人心寒吗?”

&ep;&ep;“再说了,若不是我与刑狱司的一位百户认识,走通了他的路子,我们药材行怎么可能和刑狱司搭上线做生意?”

&ep;&ep;“二小姐刚回京,可能还不清楚刑狱司在这都城里的赫赫凶名。在这京城里,能和刑狱司搭上线,就意味着太太平平,不知道是多大的面子。若是二小姐现在就要撤换我,有没有考虑过要如何给刑狱司交代?”

&ep;&ep;到最后,古管事更是抬出了刑狱司,言辞激烈,情绪格外激动高昂。

&ep;&ep;慕雨气得跺脚,明知道古管事这是在威胁,但她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反驳。

&ep;&ep;陈管事和陈账房二人对视一眼,都纷纷把目光投向慕秋。

&ep;&ep;场中唯一还能保证情绪镇定的就只有慕秋了。

&ep;&ep;她的声音很轻,但足够在场众人听清。

&ep;&ep;“我处置自己府上的管事,为何还要给刑狱司交代?”

&ep;&ep;渐渐地,慕秋的音量提起。

&ep;&ep;“我倒是觉得,你区区一个和刑狱司做生意的管事,居然都敢拿刑狱司当靠山,拿刑狱司来威胁主家,莫不是刑狱司的人许诺了你什么!这些年药材行的盈利怕不是都被你拿去孝敬给了刑狱司!若是如此,我以为该是刑狱司给我一个交代才对!”

&ep;&ep;然而,就在她正欲再次开口之际,一道清冷薄凉的熟悉声音突然横插出来。

&ep;&ep;“你想要刑狱司给你什么交代?”

&ep;&ep;卫如流提刀,伴着午后微醺暖阳迈过门槛,跌入慕秋眼眸里。

&ep;&ep;慕秋一时失了言语。

&ep;&ep;方才说那番话时,慕秋当然没有想过去找刑狱司给什么交代,她只不过是想压下古管事的嚣张气焰罢了。

&ep;&ep;果然,她那番话说完,刚刚还嚣张得很的古管事也哑了声息。

&ep;&ep;谁能想到卫如流会突然走进来?他一个刑狱司少卿,怎么会这么闲,居然还亲自跑来药材行。

&ep;&ep;古管事等人望着卫如流,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

&ep;&ep;慕雨目光落在他的侧脸,眸中泛起淡淡异彩。

&ep;&ep;在众人的注视下,卫如流一步步走到慕秋近前。

&ep;&ep;他垂下眼,与她对视。

&ep;&ep;没等到她的回答,他干脆就自行做出判断。

&ep;&ep;下一刻,右手以肉眼几乎瞧不清楚的速度挥出,刀光如白虹饮涧,直斩而去。

&ep;&ep;慕秋的视野被那抹刀光充斥,耳边只听见破空之声回响。

&ep;&ep;待她眨眼时,几道温热鲜血从古管事的手腕处溅射而出,有一滴溅落在她的眼尾下方,顺着眼尾斜斜滑落。

&ep;&ep;落在她脸上的血色,晕染开她精致的妆容。

&ep;&ep;这却不显得狼狈,反倒衬得慕秋的容貌越发动人,仿佛夜色里幽幽盛放的昙花,带着点撩拨人心的潋滟,惊起他人心底一丝涟漪。

&ep;&ep;此时,古管事的尖叫痛呼声才响起来,他捂着自己飙血的手腕,神情惊恐,望着卫如流惊叫道:“你……你是何人!来人啊,我的手废了!快来人啊!”

&ep;&ep;卫如流觉得耳边聒噪,不参杂任何感情地横古管事一眼。

&ep;&ep;被他的视线盯上,古管事只觉得有什么猛兽在锁定自己。

&ep;&ep;如果再吵下去,他会杀了自己的。古管事心里莫名跳出这样的念头,脑子极快做出反应,咬着牙将痛呼声憋回去,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哽咽从齿缝里挤出来。

&ep;&ep;疼痛与恐惧交织,这么大一个男人,一时间眼泪直掉。

&ep;&ep;卫如流重新看向慕秋。

&ep;&ep;“刁奴欺主,这就是刑狱司给你的交代。”

&ep;&ep;第二十二章我不会伤你。

&ep;&ep;大堂的空气仿佛凝滞了般。

&ep;&ep;气氛诡异而死寂。

&ep;&ep;众人的视线一会儿落在惨叫的古管事身上,一会儿转到慕秋身上,又忍不住去偷瞄刀尖滴血的卫如流。

&ep;&ep;他们在心里不断猜测着卫如流的身份,却没有人敢率先开口说话,打破这份死寂。

&ep;&ep;还是慕秋最先出声。

&ep;&ep;她没有打理卫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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