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桃红,央求桃红让她留宿。

&ep;&ep;桃红生怕被发现,直叫扶玉缠她许久才答应。

&ep;&ep;因为怕被人发现,扶玉夜深了才偷偷摸黑去了桃红的屋子。

&ep;&ep;桃红所宿之地是新劈出来的,不大,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子,和一些其他的小东西,简简单单、整整齐齐的。看上去很质朴舒适,是扶玉喜欢的。

&ep;&ep;宿在桃红塌上这一夜,扶玉简直是神清气爽,再也没有那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压迫着她,时时让她提着一颗心。

&ep;&ep;虽然记不得自己的前尘往事,也知道桃红不好跟她说,所以扶玉只问桃红的人生经历。

&ep;&ep;小小的屋子中只点亮了一只蜡烛,烛火明明灭灭,虽然只是微弱的光芒,但和桃红说笑解闷一晚上,却让扶玉散去心中仅剩的那点郁闷,她的心情慢慢开阔起来。

&ep;&ep;“我以前服侍的小姐也是一个很好的人,若不是被小姐的夫君玷污,我会一直侍奉在小姐身旁的。”

&ep;&ep;扶玉借着弱光打量桃红的模样,她还记得桃红不过是豆蔻年华,一股怒意冲上心头,忍不住道:“那人真是畜生,太不是人了,你还这么小就欺负你。”

&ep;&ep;桃红直点头,慢慢道:“不过我听说那人现在被流放到蛮夷之地吃苦去了,那种地方有命去没命回来,也算他罪有应得了。”

&ep;&ep;“你家小姐现在怎么样,好好着呢吗?她的丈夫犯了事,她该不会受到牵连吧?”

&ep;&ep;“在那人还没有被处置前,小姐拿到了和那人的和离书,从此二人再无关系,所以小姐性命无忧,虽然名声受到了影响,但眼下好歹安安全全、顺顺当当地过小日子呢。”

&ep;&ep;扶玉忍不住感叹,“真好,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ep;&ep;她的视线放在桃红身上,问:“那你想回到小姐的身边吗?她应该也很想念你的。”

&ep;&ep;桃红摇了摇头,“不回去。姑娘这么好,我就赖定姑娘了,想赶我走,没门。”

&ep;&ep;扶玉摸了摸桃红的头发,语气温柔,听得人心底也柔柔的,她道:“桃红,你可真是个小甜心,怎么就这么会说话,这么会讨我欢心呢。”

&ep;&ep;“姑娘也很会讨人欢心啊,你给予我真心实意,所以我也回报你以真挚。只是你不把那份心思放在世子身上,你要是能够对世子多笑一笑,他哪里会十天半个月不来见你。”

&ep;&ep;想到初来那一两天的待遇,对比这几天连喝口水都处处被人推诿的境遇,桃红忍不住道:“姑娘要想明白,你什么依靠都没有,在这里你能依仗的只有世子爷,若是没有了世子的宠爱,你很难再这里生存下去。所以呀,你要改变,知道吗?”

&ep;&ep;放在桃红小脑袋上的手一顿,扶玉怔了怔,继续温柔地抚摸桃红的发顶,慢慢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小屁孩,年纪比我小都敢来跟我讲道理,你要反了不成。”

&ep;&ep;桃红不理,“虽然比姑娘小几岁,但我吃过的苦头比姑娘多多了,这都是我的苦口婆心之言,你听进去了吗?”

&ep;&ep;扶玉被桃红这装大人的语气逗笑了,她甜甜道:“听进去了,听进去了,感谢桃红小姐姐的指教。”

&ep;&ep;桃红当即明白过来扶玉是在打趣她,于是往扶玉身上挠痒痒作为“报复”,扶玉又极为怕痒,一时之间,两人闹在一团,咯吱咯吱的欢笑声接连不断。

&ep;&ep;“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p;&ep;“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p;&ep;“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p;&ep;夜半时分,问辞阁不时传来打更声,扶玉率先鸣金收兵,她忍着一肚子的笑,朝伸手就要挠人的桃红道:“好晚了,不玩了,快睡吧。”

&ep;&ep;桃红看向扶玉,她仍记得要提醒扶玉那事,道:“姑娘今夜入睡,也要好好的在睡梦中想明白今后怎么对待世子,知道了吗?”

&ep;&ep;扶玉已经闭上眼眸,一丝丝困倦卷上心头,听到桃红啰嗦的话语,只是连声答好。

&ep;&ep;扶玉朦朦胧胧正要陷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听得一阵阵说话声和脚步声,屋子外一片喧哗之声。

&ep;&ep;这时,一道陌生的女人声音传入扶玉耳中,扶玉依稀记得那是问辞阁中一个很有威望的女管事。

&ep;&ep;“世子爷回来了,快去给世子爷弄些醒酒汤来,对了,还有毛巾,把擦脸的热毛巾先拿上来。”

&ep;&ep;一听得萧邺回来,愣是把扶玉的睡虫给驱逐走了,她一下子便从床上坐起来,心底沉沉,手指蜷在一处,连手心冒了汗也不晓得。

&ep;&ep;扶玉方才被惊得坐起来,这张床又小,一点动静都会十分明显,原本已经入睡的桃红也被吵醒,她摸着眼睛问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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