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墓》

&ep;&ep;作者:苇衣

&ep;&ep;文案:

&ep;&ep;那年,杜平问母亲:“这世上,总该有权势够不到的东西。”

&ep;&ep;平阳公主回道:“没有。权势决定生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ep;&ep;十里红妆,洞房花烛夜,她爱的人并未娶她。

&ep;&ep;一无所有,无处为家时,她饿了三天三夜。

&ep;&ep;杜平想,也许母亲是对的。

&ep;&ep;但她还是想试一试,按照自己的决定走下去,她想赢,一直赢下去,赢到最后。

&ep;&ep;这天下,本就属于万众苍生。

&ep;&ep;由她来改写。

&ep;&ep;第1章隐约能听到里面的轻吟低喘……

&ep;&ep;谷雨刚过,春光明媚,又到先皇后忌日。

&ep;&ep;圣上与先皇后鹣鲽情深,每年此日,当今都会茹素一日。而先皇后唯一血脉,平阳公主亦会前往灵佛寺素斋三日,以慰亡母。

&ep;&ep;灵佛寺山脚下,粥棚熙熙攘攘,寺里的小沙弥们给穷苦百姓盛粥递碗,队伍从山脚这头排到另一头,一眼望不见头,百姓的嘴里都是感激,对着山顶佛主拜了又拜。

&ep;&ep;寺内香客也是络绎不绝。灵佛寺作为京城最大寺庙,平日就香火鼎盛,今日更甚,是平阳公主素斋的最后一日,无数达官贵人想借机与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偶遇”,若能趁机攀上关系,捐再多香火都值当。

&ep;&ep;檀香气味四处弥散,一缕一缕,游移在寺中每个角落,予人清凉安定。

&ep;&ep;杜平不喜欢这味道,尤其不喜欢从母亲身上闻到。

&ep;&ep;可这遭人嫌的味儿使劲往鼻子里钻,她微微蹙眉,捏了捏鼻子继续往前走。经过山门后,她熟门熟路地从小道入寺。

&ep;&ep;途中,有人见她面容殊丽绝艳,便多看两眼;还有人远远迎面走来,只觉这位少女眼熟,再一细看,忍不住掩嘴惊呼:“啊,是她……”话一出口,意识到会有麻烦,立刻低头垂眸,避开她走。

&ep;&ep;杜平对这些反应不以为意,目中无人地朝前迈步。

&ep;&ep;她身上仅着翡翠鲛纱玉兰绣,身形青涩窈窕。因她走得快,过客堂时并无人抬头注意,却闻有人低声议论,两道妇人声音不设防地传入耳中。

&ep;&ep;杜平停下脚步。

&ep;&ep;“平阳公主这辈子,真令人艳羡,身份高贵,唯一的嫡公主,且皇上宠得都快赢过诸皇子了。这位殿下自己也厉害,三岁识字,五岁能诗,才倾京城,唉,这命格真是好啊。”

&ep;&ep;另一位道:“就是姻缘不太顺,驸马都换了两任,可惜了平阳殿下这般人才。”

&ep;&ep;“也谈不上可惜,平阳殿下谈婚论嫁时,皇上亲口许诺,天下男子任她挑选,这两位驸马也不算辱没她。是她自己要休夫,还是圣上御笔亲题的和离书。”之前说话那位妇人道,“而且你想想,姻缘哪有权势重要?她小时候,皇上在御书房处理政务都抱着她,这事儿都在百官间传为趣谈了,她及笈那年,皇上大手一挥,把最富饶的江南划给她做封地,每年的税银都能收到手软,啧啧,反正换成是我,宁可握住这些实在的。”

&ep;&ep;“你也别这么说,我们只看到光彩那面,她烦心的事儿旁人也没机会知道。”

&ep;&ep;“这倒是,”这位官夫人叹道,“她子嗣方面差了点,两个都是女儿,尤其那大女儿,说起那位郡主啊,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ep;&ep;一道阴影罩在这两人头顶。

&ep;&ep;那位官夫人神色不悦,抬眸望去:“谁……”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她面上露出惊恐表情。

&ep;&ep;杜平手中拿着一把竹节伞,她以伞柄挑起对方下颚,笑吟吟开口:“两位是在谈论我?”

&ep;&ep;这位官夫人不敢动,她夫君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在京城都排不上号,怎敢跟公主府的人叫板?何况,今次是她嚼舌头理亏,她小心翼翼道:“郡主恕罪。”

&ep;&ep;杜平笑笑,又朝另一位看去。

&ep;&ep;另一位官夫人已吓得脸色惨白,这位郡主的风光事迹各色各样都有,前些日子,她才当街鞭笞总督府小公子,传遍京城街头巷尾。

&ep;&ep;上月里湖广总督带着小儿子回京述职,本意是想让混世魔王來京城见见世面,结果不小心惹到煞星,被永安郡主当众甩鞭子抽一顿直在地上打滚,哭爹喊娘。

&ep;&ep;总督夫人去公主府告状,却不了了之。

&ep;&ep;杜平漫不经心道:“怕什么?我又不打人。”

&ep;&ep;官夫人后退,不,不不,你腰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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