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鞭子呢,这儿也没人敢拦你动手,叫破嗓子都没用。

&ep;&ep;杜平勾唇,似笑非笑道:“有我这样的女儿,你就一头撞死?”

&ep;&ep;“不敢,平阳公主能有郡主这样聪慧漂亮的女儿,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ep;&ep;杜平轻笑一声,不跟她计较,只扔下一句:“下次说话小心点。”

&ep;&ep;见她走远了,两位官妇对视一眼,这才松口气。确定这位煞星听不到她们声音了,其中一位纳闷道:“永安郡主又不信佛,她怎么来灵佛寺了?”

&ep;&ep;“定是来找她母亲的。”

&ep;&ep;官妇仍是不解:“平阳公主最迟明早就该回府了,有什么事急得要马上说?连一天时间都等不住?”

&ep;&ep;“是啊,”说到这里,另一位也想不通,“最近京城要出什么大事了?”

&ep;&ep;两人面面相觑,却想不出答案。她们转首望向永安郡主离去的方向,已经连影子都看不到。

&ep;&ep;此时,杜平又跨过一道门。再往里面,便是灵佛寺高僧讲道处和贵客包下的雅筑,香客稀疏少见,连守卫都森严许多,略走几步,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僧人。

&ep;&ep;寺中认识永安郡主的人寥寥无几,虽如此,普通僧人一看她打扮即知是贵客,上前试探道:“此处并非参拜之地,不知女施主有何贵干?”

&ep;&ep;杜平斜睨一眼,语气倨傲:“弥英在哪里?”

&ep;&ep;“首座正与平阳公主殿下探讨佛理,不好打扰。女施主若有要事,请先移步厢房休憩片刻,等首座忙完自有人去通传。”

&ep;&ep;“等他忙完?”杜平指了指自己,冷笑道,“要我等他?他以为他是谁?天王老子都不敢让我等!我今日偏要打扰。”

&ep;&ep;僧人阻拦不及,眼见她迈大步朝前走去,急得满头大汗。皇城脚下贵人多,这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不敢轻易得罪。可平阳公主更是贵客中的贵客,僧人咬咬牙,硬着头皮上前:“敢问女施主姓甚名谁?”

&ep;&ep;“永安郡主。”

&ep;&ep;周围几个僧人脸色骤变,其中一位对另一位使眼色,让他去里头搬救兵。阻拦的僧人此时想逃也来不及,只得低头恭敬道:“还请郡主稍候片刻,容贫僧通禀公主一声。”

&ep;&ep;“不等。”杜平拒绝得干脆利落,继续往里走。

&ep;&ep;眼前是朱红色半月拱门,她扣住青铜门环,不费力气地往里一推,刚跨过去,就见一沙弥拦住去路,他身着黄褐色常服,面容清秀,尤其那双眼睛,干净透彻得仿佛一汪清泉。

&ep;&ep;这沙弥年岁看着跟她差不多,手持一根木棍,往前拦住:“女施主止步。”

&ep;&ep;杜平歪着脑袋打量,笑了笑:“哪来的傻子?被人推出来触本郡主霉头?呵,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ep;&ep;“小僧元青,乃弥英首座席下弟子。”

&ep;&ep;杜平哼道:“谁问你名字了?让开。”

&ep;&ep;“不让。”

&ep;&ep;杜平意外扬眉,哟,还是个硬骨头?怪不得派他来阻拦。她不管不顾,迈着步子往里走,却见小和尚手上木棍悄无声息地挡在身前,不管她往哪个方向走,不管她怎么加快速度,木棍都能分毫不差地拦住。

&ep;&ep;杜平怒极反笑:“看来还是个高手?”

&ep;&ep;“不敢当。”

&ep;&ep;杜平冷笑一声,直直往前撞开他的手,眼见两人身体快触及之时,她拉高声音:“你敢碰我?信不信剁了你的手?”

&ep;&ep;元青面色微红,不敢碰到女客,垂眸退开,低声道:“阿弥陀佛。”

&ep;&ep;杜平走几步后停了下来,入眼的是两排屋舍,每一间都修缮得一模一样,她摸不准母亲在哪间屋。这下棘手了,她总不好大声嚷嚷。即便她不要脸皮,公主府的脸面却不能丢。

&ep;&ep;她面色不显,依旧如常,朝身后之人瞥一眼:“带路。”

&ep;&ep;元青静静看着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ep;&ep;杜平微微一笑,语带威胁:“我总能找到正确的那间,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任由我一间一间找过去,闹得人尽皆知。小师傅,可别因规矩而坏了你师父得道高僧的名头。”顿了顿,“第二个选择对大家都好,你指路,我进去。”

&ep;&ep;元青抬起头,拿不定主意,但他的视线却出卖了自己的心思,不由自主向前方某间厢房飘去。

&ep;&ep;杜平向来是敏锐之人,自是不会错过这一幕。她微微抬起下巴:“谢了,刚才的事我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说罢,她目光朝尽头望去。

&ep;&ep;很普通的一间厢房,跟两边一串儿的房间根本找不出差别,压根想象不到堂堂公主会在这里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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