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中,三个头领坐定商议,如何应对糜家。朱武对陈达,杨春说道:“如今糜家来者不善,确是不知为何。现在情况是我营寨人少,不如先行固守,与糜家谈谈,想必有什么误会。”虽然朱武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眉目,可是也不说破。

可在旁边的二当家陈达不愿意了:“这寨子是你我兄弟辛苦建立的,寨中兄弟也都是辛苦聚集的。如今糜家仗势而来,我们怎么能如此懦弱!你们不打,我打!”喝叫着一个小喽罗:“快备我的马来!”朱武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在座的杨春阴沉的低头不语,便也不再多说。

李进与周海,糜芳等刚好来到山寨前,指挥着门客们摆好阵型,顺便在实地观察一下地形。这寨子建的还真是可以,门前的巨石本来就有几块,后来又用人力运来几块,在门前摆放好,乱石群是阻挡敌人进攻的利器。

正看着,有斥候来报,说寨中有人出来,为首的一人骑马,身后跟着二百山匪,少量着甲,还是布甲和皮甲,没有铁甲。正在那里叫阵,非要和主将过一过招。听此,李进等人也来了兴趣,此番前来,糜家带来五百人,寨中只有三百人还如此嚣张。便一起披挂上马来到阵前,看看是什么人,如此狂妄。

三人来到阵前,但见一面红色大旗飘扬,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糜字。站在第一排的门客身着铁甲,左盾右刀,严阵以待。后面的便是皮甲了,并且没有盾牌。毕竟不是一支军队啊,官府可以容忍糜家有一支数量庞大的门客组织,但绝对不能容忍一个拥有军队的大族。糜家的门客也是一直打的擦边球。

在看对面的山寨人马,领头的陈达也是个壮汉,看着很耿直,有点憨。他头戴赤色头巾,身披棕黄色皮甲,内穿一件红色布衣,脚穿一对吊墩靴。坐骑一匹灰色的瘦弱老马,手中横着一柄钢叉。他身后的小喽罗的装备就不堪入目了,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但是看着精气神还可以。

“我乃清风寨陈达,谁来和我一战!”阵前,陈达叫嚣着。这帮家伙,明明是山匪,还煞有介事的起了个清风寨的名字,不由引人发笑。李进看看陈达,又看看山寨,果然在女墙后看见了一名白面男子正看着阵中的陈达,想来,那边是山寨的大当家朱武了。

“我来。”糜芳不容置疑,明确表示自己要出战。也是,虽说糜芳练了一身武艺,可是在糜家庄园里,又有谁敢和二东家动手呢。一直缺少一个对手的糜芳今日可要好好发泄一番。说罢便也披挂上阵。当然,李进会在一旁掠阵。

“糜芳前来一战!”虽然糜芳对这山匪十分不屑,但这礼数确实要做的。

二人拍马便来到两阵中央交战起来,二人你来我往,前后回转。只见场中战马咆哮,刀光剑影。这一场,打得糜芳酣畅淋漓,其中凶险万分,但糜芳的武功确实比陈达高出一筹,故而又是越大越抖擞。糜芳想着把那陈达捉来,便卖了个破绽,让陈达把钢叉往自己心窝里搠来。忽又想起昨晚三人定下的计划,暗道一声不好,结果这破绽就成了真的破绽。陈达见糜芳分心,便真的把钢叉刺向糜芳心口。而这时的糜芳还没有反应过来······

“当“的一声响,一直铁箭飞来,打歪了陈达的钢叉,也惊醒了糜芳,也是歪身一躲,钢叉划伤了糜芳的左臂。其实以李进的实力,完可以一箭直接打掉陈达的钢叉,可要是打掉了陈达的兵器,后面的戏还怎么演啊。好了,现在糜芳纵马回到本阵,假败退变成真逃亡了。陈达这莽汉便催马追赶,他身后的卒子们也是士气高涨的追来。这边糜芳继续跑着,来到本阵后,在隐秘的指挥下众门客也是装作军心大乱的样子溃逃,路上还不时的抛洒一些物品吸引山匪哄抢。

城头上的朱武暗道一声不好,他早就听闻糜家的门客武艺高强,对主家忠心不二,怎么如此不堪一击。便在城头大呼停下,可这人慌马乱的。没有人听见。情急之下,朱武大吼一声:“走,都跟我走,把二当家的拉回来!老三,你带十个人留下来看家。”

可是他们都没注意到,在几块巨石后面,藏着几个汉子,手持短刀正冷冷的看着他们,领头的汉子正是周海。

呼啦啦的一帮人马冲出来山寨,杨春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大哥朱武在的时候,还真不敢放肆,可是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已扎根很久了——自己做这一寨之主!现在有机会了,留下来的都是自己的亲信,老大老二都在外面,面对糜家如此实力,定是九死一生,自己只要紧闭寨门,凭借寨子的地形,等糜家一走,想要的就都有了。

且说另一边,陈达紧追不放,身后还有朱武的一队人马在追赶。前面的糜芳等人控制着速度,不紧不慢的溃败着。渐渐来到原先预订的埋伏圈,之所以选择此地,便是因为这里离寨子不远不近,距离适中,不至于引起劫匪太大的疑心,更关键的是,这里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用以埋伏着一支五十人的马队,这是击败敌人的一件利器。

“二弟,停下!停下!”在后面的朱武不住的喊道,这人啸马嘶的,听得不是太清。一直跑路的糜芳在到达地点后,便慢了下来,并且重整队伍,朱武看见,心中更是焦急,不由加速了手中马鞭的挥动。可憨傻的陈达还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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