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爱情是否有可能因爱而爱?

&ep;&ep;(1)

&ep;&ep;我知道我今天不应该坐在这儿。灯红酒绿、觥筹交错,漫天飞舞的五彩气球,浪漫的白色婚纱,宾客满座献祝福,她想要的婚礼一点都含糊不得。如果新郎不是已经有些地中海趋势的上司领导的话,一切都和谐完美极了。

&ep;&ep;可是,我还是坐着,我想也许会遇到他——陈占和。

&ep;&ep;宾客中,低语交错声四起。

&ep;&ep;“都已经是第五套衣服了。”

&ep;&ep;“没办法,这酒桌太多,绕个三桌就得换一套衣服啊。听说,那旗袍都是订做的,一件都是四位数。”

&ep;&ep;“有没有搞错,两个二婚的还这么高调。”

&ep;&ep;婚礼很盛大,即使在嘲讽声中依然充满艳羡的目光。苏曼挽着新郎的手,碰杯间笑的身子都颤抖了。一场婚礼,圆满一个女人的虚荣心。

&ep;&ep;捏着手机的手心已经出汗,虽然我是婚礼女主角的同事兼同学,可是无论凭哪个关系,我们都是疏远的,我还是安分的坐在了“老同学”这一桌。

&ep;&ep;手机一直在震动。我打开,接二连三的都是丹芊的短信。

&ep;&ep;“死丫头,你还真去了!!!”

&ep;&ep;“那狐狸精差你那点红包嘛。你去凑什么热闹!!!赶紧回来。”

&ep;&ep;“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你还想着陈占和是吧。”

&ep;&ep;我正打算回短信,又一条蹦进,“别犯贱,赶紧滚回家。”

&ep;&ep;我的那点心思是如此昭然若揭么。丹芊曾如此形容我对陈占和的追逐:你是愚笨的鱼看上了他那只鸡,跳上岸去找他,可你怎么不明白,鸡的眼里只有天上飞的鸟。

&ep;&ep;我一阵烦躁,关了手机。舀着盅里的海参,这可都是自己掏的腰包啊,吃够了再回去。

&ep;&ep;虽说是“老同学”的一桌,可是很不受待见的被安排在了最角落。也难怪,这一桌的人都已经见证过苏曼的上一次婚礼了,来的人不多,而且三三两两都各自不熟,又没轮到敬酒,尴尬的都各自低头玩手机。

&ep;&ep;“钟唯。”有人走近我身边,低头喊。

&ep;&ep;我转头,是苏曼的前男友之一。“周钧,怎么是你?”

&ep;&ep;他端着酒杯,作势要和我捧杯。我赶紧端起酒杯,站起来,恭敬地与他寒暄道,“真巧、真巧。”

&ep;&ep;他显得很高兴的哈哈大笑,“不巧、不巧,我就知道会遇见你的。”他贴近我耳边,压低声音道,“陈占和等会就到。”

&ep;&ep;我心一惊,拉开和他的距离,抬头笑道,“所以呢。”

&ep;&ep;他的酒气喷吐在我的脸上,流里流气地笑着说,“你呀,越来越漂亮了,就是人太倔,太固执,什么东西都死磕到底,这个性,不好,得改。”说着,他的手就不知不觉地往我腰上揽,脑袋又凑近我耳边。

&ep;&ep;我憋着气,想拍掉他的手。他压低声音,眉眼间都是笑意,继续说,“别总一头栽死在一颗草上,你瞧瞧我,我就不错。这个年纪了,男人都想着要安定,女人更应该安定下来。你说呢。”一说完,他就抽回手。自顾自的结束了寒暄,端着酒杯,趁兴而归。

&ep;&ep;我红着脸坐下,一肚子的莫名其妙。很快,苏曼不知何时又换了另一套衣服,就在我们周边的另一桌敬酒碰杯。

&ep;&ep;没想到,我们竟是最后一桌。

&ep;&ep;我拿着叉子,直接叉中滑溜溜的辽参,一口吞下。一个身影匆匆而至,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就在我身边拉开椅子坐下。我不用抬头,酒桌上已经有人打招呼,“陈占和,好家伙,你居然来了。”

&ep;&ep;“男人做成你这样,也够大度的了。”

&ep;&ep;本来沉寂着的酒桌,因为他的来临,气氛忽然间炸开。有些是他曾经的老同学,有些是见证过他和苏曼婚礼的朋友。咽下辽参后,我又静静听他们相互招呼一阵后才慢慢抬头,微微看他。他在笑,轻轻浅浅的微笑着。

&ep;&ep;他用寥寥数语招呼着大波的寒暄声。彼时的尴尬和冷场突然一扫而空,因为他的突如而至,人们永远不嫌事多的冲他招呼去,企图挖掘新的一些八卦。一面碍于直接打探的尴尬,一面碍于不打探的心痒痒,气氛在热乎的一阵寒暄后,突然谁也没开口的又僵在那儿。

&ep;&ep;他却不紧不慢地喝了两口汤后,开口道,“你也来啦?”

&ep;&ep;我没反应过来,他正是对着我开的口。刚刚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开,此时像是被窥见了秘密的心事一般,脸更红了。

&ep;&ep;我“嗯”一声,吸一口气,“她是我同事,我不好不来。”

&ep;&ep;这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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