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八十八回戏术

&ep;&ep;有一种戏术很有趣:拿着一个无底木桶,放一个装米的器皿进去,地上铺两张草席,然后从桶里面拿出器皿,即有白米一升,将米倒在草席上,再放进桶内,出来时又有一升米,如此周而复始,直到草席上堆满白米。再用器皿将白米送回木桶,等到白米一粒不剩全倒进木桶,桶内仍是空空如也。

&ep;&ep;利津县李见田,在颜镇陶瓷市场闲逛,想要买一只巨瓮,与商人争执还价,买卖不成离去。到了晚上,商人去窑内查看新烧制的瓦翁,拉开布盖一瞧,六十只瓦翁不翼而飞,心中大惊,怀疑是李见田捣鬼,上门索要失物,李见田推辞说不知情。商人百般恳求,李见田才道:“我替你出窑,一瓮不损,全在魁星楼下。”

&ep;&ep;商人前往魁星楼搜寻,果然见到六十只瓦翁一一俱在。魁星楼在颜镇南面山坡,距离窑厂三里多远,商人雇请佣工运送巨瓮,连运了三天才运完。

&ep;&ep;第八十九回丐僧

&ep;&ep;济南一僧,不知何许人。脚下赤足,身穿百衲衣,每日行走于芙蓉馆、大明湖各地,诵经化缘。百姓赠以酒食钱米,和尚一概不收,问他需要什么,亦不回答。终日没见过他吃饭,却偏偏精神勃勃,总是饿不死。有人劝他说“大师既不吃荤酒,就该去山村僻巷中化缘,整日来往于闹市酒楼,成何体统?”和尚闭目诵经,睫毛长指许,恍如不闻。那人反复啰嗦不休,和尚恼了,张目厉声道:“正要如此化缘。”口中诵经,良久才肯离去,那人尾随在后,口中询问“为什么要如此化缘?”和尚不答,那人锲而不舍,连问四五次,和尚烦了,厉声道:“施主悟性有限,和尚所作所为,岂是你能够理解?”语毕,自顾去了。

&ep;&ep;数日后,有人在南城外发现和尚僵卧路旁,连续三日不言不动。居民担心他就此饿死,连累自己惹祸,纷纷劝和尚赶快搬走。都说“大和尚,只要你肯走,要钱给钱,要饭给饭。”和尚暝然不为所动,众百姓急了,一个个拉手抬脚,欲将和尚抬走,迁往别处。

&ep;&ep;和尚大怒,探手入怀,拿出一把短刀,在胸口上一划,剖开肚腹,双手抓住肠子,一根根扔在路边,气绝而亡。众百姓骇然报官,官府用一张破席子草草埋葬了他。

&ep;&ep;隔了一宿,有人发现和尚墓穴被野狗挖掘,草席裸露在外,用脚踩踏,空空如也,打开一瞧,草席卷成一团,尘封如故,和尚尸体却不翼而飞。

&ep;&ep;第九十回伏狐

&ep;&ep;某太史被狐妖骚扰,久之成病。求神画符,诸般法子用尽,病情仍不见起色,无奈下告假回家休养。狐妖一路尾随,阴魂不散,太史畏惧,忧心忡忡。这一日来到涿州,于城门外偶遇一走方郎中,自称能够降妖伏魔,太史请他救命。郎中开了一剂药方,实则是房中术。太史服下春药,性欲蓬勃,迷迷糊糊中一把抓住狐妖,强行交.欢,锐不可当。狐妖忍受不了,苦苦哀求,太史不听,愈战愈勇,狐妖辗转嚎叫,叫到后来,声音嘶哑,双眼一闭,现出原形,已然毙命于床。

&ep;&ep;某村庄一书生,能力出众,自诩为秦时嫪毐,自言生平交.欢,从未满足过。这一晚书生夜宿孤馆,忽然间窗户打开,跳进来一名少女。书生心知是狐妖,欣然与之云雨。衣服未脱便急匆匆提枪奋战,贯革而入,狐妖呼痛,嘤嘤啜泣,猛力挣扎,终于摆脱书生束缚,却已吓得面无人色,一溜烟般穿窗遁逃。书生意犹未尽,大声叫道:“喂,别走啊,再玩玩嘛。”四周寂静,狐妖早已不知所踪。

&ep;&ep;第九十一回蛰龙

&ep;&ep;於陵县某公姓曲,这一日读书楼上,窗外.阴雨连绵,天气晦暗,见一小物莹莹发光,自书箱内外游,蠕蠕爬行,所过之处,地面留下一道漆黑痕迹,似被火烧。渐渐地,那小东西爬到书卷上,书卷随之焦黑。

&ep;&ep;老先生心想可能是龙,于是捧着书卷送至门外,持立良久,小东西蜷缩不动,老先生道:“难道是嫌我不够恭敬吗?”执卷而返,放回桌面,整了整衣帽,恭恭敬敬作了个揖,再次送出门外。

&ep;&ep;方至檐下,但见小东西昂首伸缩,离卷横飞,声音嗤嗤,发出一缕白色亮光。飞至数步开外,回首面向自己,已变得头大如瓮,身躯数十米粗。接着轻轻一个翻转,霹雳震惊,腾霄而去。

&ep;&ep;第九十二回苏仙

&ep;&ep;郴州某民女姓苏,这一日浣衣于河,河中有块巨石,苏小姐盘踞石上,上游飘来一缕青苔,绿滑可爱,浮水荡漾,绕石三匝。少女见之心动,归去后竟然怀孕,肚腹渐大,母亲询问缘由,苏小姐实情相告,母亲迷惑不解。数月后女子诞下一儿,母亲欲丢弃荒野,苏小姐不忍,偷藏于木柜中哺养,从此专心育儿,矢志不嫁,但少女未婚而孕,终究不是光彩事情。

&ep;&ep;儿子长至七岁仍没见过外人,这一天忽然对母亲说“孩儿渐渐长大,岂可长期幽禁在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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