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此以后,傅廉与三娘同居,虽知巧娘是鬼,但贪恋她美貌,暗中总想与她亲近。平常交往,傅廉为人博学,言语诙谐,亦颇得巧娘欢心。这一日华姑母女外出,傅廉一个人关在屋中,好生气闷,眼见三娘不在家,正是私会佳人之大好时机,言念及此,索性走到窗户边大喊大叫,口中叫着巧娘名字。

&ep;&ep;巧娘听到声响,拿着钥匙打开房门,皱眉道:“臭书生,你鬼叫个什么?”

&ep;&ep;傅廉涎着脸道:“好姑娘,我想你了,咱们单独说会话,成不成?”

&ep;&ep;巧娘点点头,将身旁婢女遣散,关上房门,笑道:“有什么废话啰嗦话,赶紧说,我还有事呢。”

&ep;&ep;傅廉微笑不答,走到她身边,将巧娘紧紧搂在怀中,毛手毛脚去解她衣裳,巧娘面红耳赤,用手指了指男人裤裆,说道:“主人好色,可惜它不争气。”

&ep;&ep;傅廉笑道:“到底行不行,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ep;&ep;巧娘果然伸手摸了一把,又惊又喜,笑道:“怎么变得这般巨大?”

&ep;&ep;傅廉道:“以前羞于见客,故蜷缩不动,如今被你取笑,它生气了,自然胀如怒蛙。”

&ep;&ep;两人相视一笑,联袂登-床,云雨绸缪,情到浓处,巧娘欲罢不能,良久良久,一男一女才鸣金收兵。巧娘脸色憔悴中带着几分生气,恨恨道:“如今我才明白华姑为什么整日将你锁在屋中。哼,她实在是太过分了。当初她母女二人漂泊无依,是我好心收留她们。三娘与我情同姐妹,她不会女工针织,我手把手教她刺绣,可是她一个人独霸公子,有好东西却不与姐妹分享,你说,她是不是忘恩负义?”

&ep;&ep;傅廉笑道:“巧娘,我不得不纠正你几个错误。首先,我不是东西,这一点切不可搞错。其次,将我关在屋中,纯粹是华姑自作主张,与三娘没有关系。第三,三娘性格善良,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好啦,你别发火,消消气,消消气。”

&ep;&ep;巧娘不满道:“你帮着外人合伙欺负我,叫我怎么消气?”

&ep;&ep;傅廉微笑不语,轻轻将她搂在怀中,恣意疼爱,百般劝慰,巧娘给她又摸又抓,忍不住娇-喘呻吟,怒气不自觉烟消云散。

&ep;&ep;两人正卿卿我我,房门忽然推开,华姑闯了进来,满脸怒气,气急败坏道:“是谁开的房门?”

&ep;&ep;巧娘笑道:“是我开的。”

&ep;&ep;华姑冷笑道:“我就知道是你这个骚蹄子干的好事,你……你大白天勾引汉子,不要脸。”

&ep;&ep;对付华姑这种自私自利的老妇人,巧娘懒得跟她客气,反唇相讥:“阿姥也太健忘了。‘傅公子看上去是男子,其实是女儿身’,这句话是你亲口说的吧。既然傅公子是女儿身,我与他睡在一块,有何不妥?”

&ep;&ep;第八十六回巧娘(三)

&ep;&ep;三娘见两女吵个不停,一个是自己母亲,一个是自己好姐妹,她不愿任何一方受伤,惟有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居中调解,废了好一番唇舌,总算平息事端。

&ep;&ep;巧娘言辞虽然激烈,但心胸开阔,吵完就忘,事后仍然善待华姑母女。不过华姑经过此事,对巧娘严加防范,再也不让她接近傅廉,一男一女惟有将相思埋在心底,偶尔间眉目传情,望梅止渴罢了。

&ep;&ep;这一日,华姑对傅廉说:“我女儿与巧娘都已屈身侍奉公子,长居此地也不是办法,公子宜早早归家,定下婚约。”当即准备行囊,敦促傅廉启程返乡。

&ep;&ep;二女闻听讯息,容颜悲切,巧娘更是伤心欲断,泪珠滚滚而落。华姑挥手制止二女哭泣,强拉着傅廉拖出门外,回头一瞧,庭院无存,只有一座荒冢。

&ep;&ep;华姑送至渡口,说道:“公子此番回家,老身不久便会带着三娘姐妹前去探望,如果公子不忘旧情,可来县城李家废园提亲。”

&ep;&ep;傅廉满口答允,恋恋不舍回到家中,老父亲见儿子归来,喜出望外,问道:“臭小子,这几个月你跑哪去了?”

&ep;&ep;傅廉简略叙说经历,最后求道:“父亲,孩儿已与三娘姐妹定下婚姻,请你一定成全。”

&ep;&ep;老父亲道:“狐鬼之言,如何能信?你能侥幸生还,只因是天生阉人,不然,早就尸骨无存了。”

&ep;&ep;傅廉道:“三娘姐妹虽不是人类,但对孩儿一片真情,况且二女聪明漂亮,娶进家门,不会辱没爹爹名声。”

&ep;&ep;老父亲脸上闪过一丝沉痛,柔声道:“孩子,你从小便身有缺陷,即使娶亲,也是让新娘子守活寡,此事不可强求,到此为止。”

&ep;&ep;傅廉叫道:“父亲,孩儿病情早已痊愈,这一点您大可放心。”傅老先生摇头不信,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ep;&ep;傅廉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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