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是,你发现了幽冥花?但我还是不明白,这跟秘堂有何关系。”邢大万眼睛已经在发亮,他清楚地知道幽冥草的价值,但在龙涎丹方面前,幽冥草还是需要往后靠的。

&ep;&ep;“邢馆主,你可爬到树上看一看血乌分布的格局。”

&ep;&ep;“嗯?”邢大万疑道,看了看身旁的黑衣人,一名黑衣人已经架起他飞上了最高的一株枫树上。临高而望,二十余只血乌遍布在春堂内堂四下,邢大万没发现什么异状,但随即他的眼珠子一闪,一抹诡异的笑容渐渐出现在嘴角。

&ep;&ep;邢大万已然发现,黑鸟布局并非错乱,它们彼此守候幽冥草的地点连接成了一个偌大的“秘”字,秘字中间,所有黑色血乌都面朝着一个方向。邢大万发现,那是秘字中间一点的位置。

&ep;&ep;“黎捕头,你让我刮目相看!”邢大万开始鼓掌。

&ep;&ep;“可否满意?”

&ep;&ep;鄂晚枫也已经通过邢大万的低语知道了事情原委,面色变得很难看,他紧紧抿着嘴不说话。邢大万看着黎斯,伸手却指着枫林里的一个方向:“原来秘堂藏在一个任何春堂之人都想象不到的地方。”

&ep;&ep;鼎堂的门被再一次推开,浑浊的灰尘飘散在空气里,一只个头稍大的血乌警觉地站在鼎堂角落一个破旧不堪的石鼎前,向着众人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和尖锐的爪。邢大万冷笑一声,一个黑衣人已经跃出,挥出一拳,血乌也不示弱,整个身体扑上了黑衣人。

&ep;&ep;须臾后,黑衣人胸口位置多了两道鲜红色的伤痕,而血乌则怒睁着双眼倒在了它的血泊里。邢大万一步冲过来,在石鼎里面的裂痕边缘,他看到了幽冥花。

&ep;&ep;“哼哼,果然就藏在这里。”

&ep;&ep;石鼎被移开了,细心留意下,邢大万等人在石鼎下找到了一扇通往地下的门,随之众人进入。在黑沉沉的石梯后,他们来到了一间狭小的地下石室里,石室顶上用金墨提着两个字——秘堂!

&ep;&ep;“在这里!”一个黑衣人发现了石室里唯一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锦盒,盒子被黑衣人拿起,翻开,里面是一袭青卷,微微展开,露出了里面的墨字。

&ep;&ep;“这就是真的龙涎丹方,给我,快给我!”邢大万叫着,却有一个动若脱兔的人影从他手里抢走了青卷,这个人就是鄂晚枫。邢大万大叫:“追!”

&ep;&ep;鄂晚枫原来身有武功,而且武功不弱,却一直隐瞒到现在。他回到枫林里解开了鄂长乐的穴道,拉起鄂长乐的手冲进了妙秋阁里。堵上阁门后,鄂晚枫将青卷交给鄂长乐,说:“这是龙涎丹方,我交给你。”

&ep;&ep;“你,你为什么这样做,你不是恨不得杀掉我吗?”

&ep;&ep;“不错!我想杀掉你,因为我恨,我恨这里的一切,但当龙涎丹方就要落入邢大万手里的一刹那,我感觉那毕竟是母亲的心血,她牺牲了自己的所有,成就了丹方,我如何能交给外人!?”鄂晚枫面容凄楚,“我知邢大万在获得丹方后一定杀我灭口,春堂将会彻底消失,虽然母亲是因春堂而死,但我知道她是多么热爱这里,我终究不能为了复仇让她失去曾经热爱的地方。”

&ep;&ep;“三弟……”

&ep;&ep;“你可以杀了我报仇!”鄂晚枫笑了笑,“二哥还有爹虽然不是我亲手杀死的,但是我给邢大万提供了条件,让他派杀手杀害了他们两个。”

&ep;&ep;“你记住,我永远是你的仇人!”

&ep;&ep;“妙秋阁秘堂的铜管是一条密道,就通往春堂外,你去吧。”鄂晚枫说,“我报了仇,现在我要偿还作为鄂家子女所亏欠春堂的了。”

&ep;&ep;“不,咱们一起走!”

&ep;&ep;“我让你走!”鄂晚枫推开鄂长乐,一道黑色利刃突然冲破阁门刺向鄂晚枫背后,鄂长乐大呼一声,扑了上去。“噗!”一声闷响,利刃穿透鄂长乐的胸膛,鄂长乐握着手里的丹方,用尽力气说,“春堂……交给你了!”鄂晚枫眼泪流出,突然放声痛哭起来:“大哥,你不能死!春堂,我是不能拥有的,你还想不到吗?因为我是……我是女儿身啊!”鄂长乐却听不到了,他悄然闭上了眼睛。

&ep;&ep;第十一章烈火熊熊女儿泪

&ep;&ep;黑衣人冲进妙秋阁中,鄂晚枫端坐在书桌旁,手里举着从黎斯手里交来的生母林妙的画像,轻轻贴在耳边。他的发髻已经被打开,柔顺的长发贴着她白皙的脖子流淌下来,黑衣人错愕地看着,原来这鄂晚枫是女子。

&ep;&ep;“这就是爹背弃诺言的原因,娘,因为我是女子。在他们男人的眼里,女子永远是弱者,永远是失败的一方。不!娘,你告诉过我,谁这样想,你就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ep;&ep;“我好累,娘。”鄂晚枫轻轻摇头,一抹青涩泪水滑落眼眶,“能让我去找你了吗?”鄂长乐躺在面前,青卷摆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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