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了宁家少爷。

这话火药味十足,显然是说给涂曜听的。

其实涂曜并不是单纯武夫,相反在幼时经受了良好的宫廷教育。

英朗的眉宇之间更是暗蕴王者之气。

“啊……我不是在说殿下,是在说那边那个武夫出身的书生呢……”宁少爷被涂曜森然气质所摄,干笑两声,走到涂曜不远不近的地方道:“不过殿下怎么会在此处?”

涂曜端坐在轮椅上,似笑非笑:“你是在打探本王的行踪?”

有些人天生就是上位者,即使坐在轮椅之上不良于行,也有让周遭人畏惧的气场。

宁少爷脖颈一缩,却立志作死,鼓起勇气道:“哈哈哈殿下言重了,谁都晓得殿下如今足不出户,俨然如同废人,哪儿还有什么行踪可以打探……”

“废人?”不待涂曜开口,楚稚已经冷冷道:“殿下废没废我不晓得,本公主想要废了你却轻而易举,当着本公主的面羞辱本公主的未婚夫,你是不想活了吗??”

涂曜挑眉,含着几分探究望向楚宝华。

她表面气势汹汹,其实……还是在袒护自己。

那眼尾那殷红小痣,正随着她骄纵言语轻轻颤抖,如

宁少爷啧啧一声:“公主已经开始帮衬秦王了么?真不知道你图什么,他如今……”

风声掠过,寒光骤闪,宁少爷惨叫一声,嗷嗷地捂住嘴。

一截断舌和一片犀牛角的薄玉应声落在桃花铺满的地面上,点点殷红血迹如石榴花般覆盖在桃花之上。

涂曜依然端坐在轮椅之上,面上没有丝毫怒意。

所有人都没看到他是如何捏到了那玉,又是如何凌厉出手的。

涂曜漠然道:“念在你父亲份儿上留你一条命,立刻滚。”

宁少爷捂着嘴说不出话,那些仆人见势不对,早就把他家少爷连背带抱的拖回家了。

楚稚偷偷望向涂曜,轮椅上的男子眉目波澜不惊,周身却凝有杀意。

宁少爷不过是个卒子,所依仗的,还是他背后之人罢了。

楚稚眼眸滑向涂曜腕间,他知道男主贴身配有龙吟短剑,可他宁可废了一块玉,也不肯动用袖剑——

大约是觉得,这种人不值得他拔剑相对罢了。

楚稚望着地上的血迹颤了颤眉眼,深吸口气,匆匆告辞离去。

涂曜饶有兴致地挑眉。

宁国公府的跳梁小丑,他压根没有正要瞧。

可楚宝华如逃窜一般的明丽背影,涂曜却沉沉注视,直到完消失在天际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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