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待乐声入尾,楚知南便又从另一侧的宽袖当中甩出一条红绫来,红绫依斯挂与殿梁上,她放开长练,身子抓住红绫而大幅度的飘荡。

&ep;&ep;最后一个音节落定,她缓缓落地,撒开红绫,朝天位上的楚珏澜与太后行礼。

&ep;&ep;“愿四国盛世永存,天下太平,年年无战事,百年安居乐业。祝太后娘娘寿与天齐,百岁无忧!”

&ep;&ep;随之她话落,红绫撒开,上头洋洋洒洒得写着祝贺之词。

&ep;&ep;楚珏澜不知楚知南有这一出,当下心有激动,从龙椅上直接站起了身来,缓缓下了天阶,抬手去虚扶起了她。

&ep;&ep;“平身!”

&ep;&ep;少年藏在旈珠后的眼神热烈,眼眶微红。

&ep;&ep;楚知南随之起身,二人隔着旈珠四眸相对。

&ep;&ep;红唇微勾,“陛下,今日三国使臣皆在,您可得让他们见识我南燕之风范!”

&ep;&ep;她话另有所指,好在楚珏澜也并不笨。

&ep;&ep;当下既知晓她话中之意。

&ep;&ep;撒开去扶楚知南的手,缓缓背立与身后,看向使者宴,“南燕气候宜人,近来天气尚佳,几位若是赏脸,过两日去衡南山狩猎如何?”

&ep;&ep;南燕天子亲自相邀,哪有拒绝之理?

&ep;&ep;既然自是连连应是。

&ep;&ep;此事就此落定,板上钉钉。

&ep;&ep;天子回至天位上,起身端着酒樽与许太后见礼敬酒。

&ep;&ep;“儿臣祝母后寿与天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ep;&ep;堂堂天子,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自称一声儿臣,足可见许太后地位之高。

&ep;&ep;许太后正恼怒方才他的擅自做主,眼下见他服软,心中怒意消散,眼里笑意灿烂几分,“陛下有心了!”

&ep;&ep;而后,端酒同饮。

&ep;&ep;这一幕的母慈子孝,当真是叫成王极不高兴,瞧了眼楚知南姐弟,又看向许太后,心中冷哼连连。

&ep;&ep;楚知南以换衣衫为由,又出了广政殿。

&ep;&ep;殿外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灯盏叫这冰冷的皇宫多了几分烟火之气,天空高悬一轮圆月,几颗零星的星子闪着微弱的光。

&ep;&ep;换回衣衫,瞧着御花园内展开的三角梅,抬手摘下一朵嗅了嗅,与景微道。

&ep;&ep;“折一枝回去插花罢!”

&ep;&ep;话落,景微还来不及应声,便听得男子带着几分爽朗的笑意出了声。

&ep;&ep;“人比花娇呐!有公主殿下的盛世容颜在前,这些花儿早已黯然失色,殿下还折花作甚?”

&ep;&ep;立身回看,便见银光之下,白衣男子款款而来。

&ep;&ep;男子面若冠玉,月光在他脸上镀了一层银光,好看得似从画中走来的仙人。

&ep;&ep;楚知南将手中花儿递给景微,双手环胸,凤眸微挑,“三皇子殿下不好好吃宴席,跑这御花园内作甚?”

&ep;&ep;“自然是赏花啊!”

&ep;&ep;慕容承烨距她一丈之处停下,顺手折了一朵小兰花,“南方就是好,不比北矅,冬日只有白色!”

&ep;&ep;“……”楚知南就这般看着他,“往后的冬日,殿下可看不见雪了!”

&ep;&ep;北矅与南燕达成一条协议。

&ep;&ep;南燕邻海,海上经济十分发达,着实非北矅所能比。

&ep;&ep;故此,北矅皇帝以慕容承烨为质子,请求两国之间货物来往。

&ep;&ep;北矅乃四国之中经济最差之国,农作物一年一季。发展自是不如其余三国。

&ep;&ep;慕容承烨闻言,桃花眸子绽开笑意,双手拿着兰花,同楚知南行了个君子之礼。

&ep;&ep;“在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日后在天朝便劳烦公主殿下多多照拂照拂!此花如公主一般品德高洁,献于公主以表谢意!”

&ep;&ep;楚知南不接,只凉凉道,“拿我南燕皇宫的花,献南燕公主,三殿下这诚意可不太够呢!”

&ep;&ep;慕容承烨直起身,摸了摸鼻梁,干笑一声,“鲜花配美人嘛,且这兰花便如公主一般,清淡幽冷,公主想插花,这兰花再是合适不过了!”

&ep;&ep;“是么?”楚知南心中一动,忽然生起了几分趣味,“既然三殿下说本宫似如兰,插在花瓶里倒甚是可惜了,不如借三殿下的手,替我插在发上,如何?”

&ep;&ep;话间,她同他缓步走上前去。

&ep;&ep;慕容承烨眸子一闪,显然未料楚知南会有此举,微愣之间,人已走至跟前。

&ep;&ep;夜风带着几分凉意,眼前少女眼眸清亮,女子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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