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为何……?”季寻真左眼皮直跳,甚至害怕他说出什么惊世之言,她想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ep;&ep;“皆是为了我父王。”越不惊说着,转身望向王城的方向,一脸动容,“两百年来,父王一直形单影只,身边无伴,孤身撑起整个永夜天狱。”

&ep;&ep;“你父王明明每年选妃,不然门口是什么?”漆歌忍不住戳破。

&ep;&ep;季寻真瞧了一眼门口各种奇形怪状的雌性生物,正在轮番上台徵选。正在这时候,一只雌性螳螂正优雅地翘起尾部,一只触手勾住了徵选官的帽子,朝他搔|首|弄|姿。

&ep;&ep;原来不是买|卖|人|口啊……场面有点辣眼睛,季寻真暂时捂住了眼。怪不得年年都宣布出来,这质量也很难选到合口味的。

&ep;&ep;“可我父王多年来心中只有一人,年年选妃,却年年一无所获。”越不惊有些感伤,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含辛茹苦养大他的义父为情所困,日日衰老下去,他不能!

&ep;&ep;“所以我听闻父王钟爱那女子,与我竟有三分相像,这也是父王当年收养我之原因。”越不惊讲出了多年来埋藏在他心中,最深层的愿望。

&ep;&ep;他珍重地回过头来,无比认真地告诉季寻真,“我,越不惊曾发过誓,定要找到转化女身之法,嫁给父王,一偿他多年心愿!”

&ep;&ep;掷地有声,空谷回响,不断放大、放大、放大……

&ep;&ep;嫁给父王、嫁给父王、嫁给父王……

&ep;&ep;“咳咳咳咳咳……”季寻真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她好像失去了什么,好像又没有。

&ep;&ep;“所以,姑娘你能明白吗?”他嫌弃季寻真脏,纡尊降贵将自己的玉笛置于她手中,情深似海地握了个手。

&ep;&ep;大炮开兮轰他娘,“我……不明白。”

&ep;&ep;这太他娘的震撼了。

&ep;&ep;【嗝……】本来小天道打算这辈子都再也不理季寻真的,可它真的憋不住笑,最后红着小眼圈,打了个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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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另一边,雕花大床之中,沈涧睁开了眼睛。

&ep;&ep;“哇,你醒了啊?”耳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叽叽喳喳地响起。

&ep;&ep;入目,沈涧见到了一个极为可爱灵秀的小丫头,“来来来,快把药喝了,这可是我们家小姐熬了一晚上的药呢。”

&ep;&ep;“是……是你救了我吗?”沈涧沙哑着嗓子问道。

&ep;&ep;“笨呐。”小姑娘古灵精怪地搅了一下药汁,给沈涧递了过去,“当然是我们家小姐救的,她照顾了你几天几夜呢。”

&ep;&ep;“现在累得不行,已经睡去了。”

&ep;&ep;沈涧颤巍巍接过,有点拿都拿不稳的架势,“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ep;&ep;小丫头连忙接过碗,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要谢,你就当面谢她呗。”

&ep;&ep;“敢问小姐……芳名。”

&ep;&ep;“记住,她姓澹台,叫做澹台灵犀。”

&ep;&ep;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