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时永夜天狱也被邪境攻破,城主越归一力战而死,天狱之众被屠杀殆尽,唯他一人苟活,日日夜夜,仇恨如烈火炙烤着他。

&ep;&ep;每每遇到邪境魔族,他总为前锋大将,陷阵在前,有死无生。

&ep;&ep;一次他身受重伤,被送到了季寻真的清尘宫休养。她当时亦为灭境与邪境之战倾尽全力,燕不惊杀了魔族前锋大将,自己却经脉尽断,五识尽毁,送来时已只吊了一口气了。

&ep;&ep;偏偏当年的仙首谈抚萧下了死命令,非要救活他。废话,邪境都逼到家门口了,燕不惊这样不要命的战神能有几个?谈抚萧当然要救,救了再利用到死,才是这老阴比的本色。

&ep;&ep;季寻真被逼得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用了双修的禁术,偷偷把人给睡了。

&ep;&ep;修了半个月,他有气了;修了一个月,他手指能动了;修了三个月,他面色都开始红润了。

&ep;&ep;季寻真当年也很嫌弃那脸络腮胡,完全是很机械地捏着鼻子双修的。终于有一天她忍受不了了,把他那宝贵得跟命根子一样的胡子剃掉,居然露出一张苍白隽秀的脸来,正是合季寻真口味的那一款。

&ep;&ep;后来燕不惊恢复了意识,季寻真明确表示事有从急,根本不需要他负责。他却红着脸,主动跟她修完了后面那部分,连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妄动,只在动情处,粗粝的手缓缓抚过她的眼。

&ep;&ep;于此过后,每日默默跟在她身后,一个大个子把清尘宫上上下下劳心劳力的活全做完了。

&ep;&ep;再后来……唉……季寻真吐了个烟圈,战神燕不惊死在伐魔大业的最后一役,尸体挖出来时人都成了两截,手里还紧紧攥着清尘宫深秋所落下的那枚金黄的银杏叶。

&ep;&ep;她好像欠了他一句什么话,她以为他俩只是恰巧相救了一下的关系,可他似乎不那么认为……

&ep;&ep;那个裹在黑披风里,常常站在清尘宫她窗外的银杏树下,一站就是一下午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对她说什么,她恐怕再也不知道了……

&ep;&ep;“这瓶蛮神之涎,卖给本宫。”越不惊高高在上的话语打断了她的回忆,他的玉笛轻轻点了点那个小白瓷瓶。

&ep;&ep;“你要什么,本宫都答应你。”

&ep;&ep;哇,连燕不惊都爱好男人的口水……

&ep;&ep;公孔雀见季寻真面目怔忪,似不知这蛮神之涎的功用,于是赶紧道,“小姑娘可知这蛮神之涎的功用?”

&ep;&ep;季寻真摇头,她确实只把这一瓶当做臭口水。

&ep;&ep;“蛮神之涎乃千里江山图中所掉落的神品药物,其功用,乃是令所饮之人获得一具你所想要的身体。且由男转女,由女变男,皆可达成。”

&ep;&ep;季寻真:“???”

&ep;&ep;她赶紧想一把抢回来,那她还交易什么,这玩意儿就足够满足她的需求了。

&ep;&ep;“等等。”公孔雀赶紧高高举起,“我已洞悉姑娘所求,不过这瓶蛮神之涎足以两人使用,烦请姑娘割爱一半予我,我碎玉阁中任何神品以下器物,供姑娘任取三样。”

&ep;&ep;这一年的少城主越不惊还是争强好胜的年纪,立马道,“我永夜天狱王城之中的宝物,凡神品以下,姑娘可任任取四样。”

&ep;&ep;哇哦,季寻真猛地挺直了腰板,两男忽然有种争宠的意思怎么回事。恍惚间,她又回到了那个睡遍四海八荒的年头。

&ep;&ep;“漆某有不得不要此宝物的理由,还请姑娘成全。”漆歌叹了一口气,抱拳。

&ep;&ep;“本宫自是也有。”越不惊争强不让。

&ep;&ep;争上了争上了!季寻真小小的虚荣心冒了头,“不知漆店主可否能将你的理由透露一二?”

&ep;&ep;漆歌思索半响,在季寻真与越不惊的双重逼视下,干脆豁出去了,“在下倾慕一男子,想以蛮神之涎重塑女身,与他欢好。”

&ep;&ep;“呵,谁人不知漆店主平日里唯爱多人玩乐。”越不惊呵呵。

&ep;&ep;“我都改了,如今唯有他一人。”

&ep;&ep;“但我却听说,漆店主独宠那人,不过是一侍女,哪里有一男子?”越不惊咄咄逼人。

&ep;&ep;“那是他扮作女身,怕我遭受非议,姑娘不信你看!”漆歌拉开孔雀大氅,露出精壮胸膛,胸膛上赫然刻了一男子小像,所谓爱他就要把他刻在胸膛。

&ep;&ep;“好了,我信,把衣服穿上穿上。”季寻真看他打算继续脱裤子展示爱他就把他刻在大腿上的刺青,赶紧阻止,“我给你给你。”

&ep;&ep;好了,她知道了,大海里的鱼减一了。

&ep;&ep;“等等,姑娘可知本宫为何要此物?”越不惊看出漆歌豁出去了,也索性撕下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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