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放眼望去,一片萧索寂寥,虽然年关将至,可了然观中却少有红色。

数日的精心调养,那小女孩已经能正常下地走路了,只是她谁都不跟着,只缠着无暇,水汪汪的大眼睛时常望着窗外的白雪发呆。

唯有无暇出现时,眼中才放出神采,小脸上也会露出一笑,若是她不在,她便不说话也不理人,只就这样呆呆的。

心瑶和心芷两人时常来照顾她,看着她乖乖的样子,更是唏嘘心疼的不行。

无暇正在收拾桌上的茶杯,突然心口一慌,失手将茶杯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将屋中的人都吓了一跳。

“小师妹,你怎么样?”

心瑶见她愣愣的样子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连忙走在身边扶着无暇坐了下来。

一旁的心芷也赶忙出去拿扫把将摔碎的茶杯清理了出去。

无暇望着地上的水迹,想着,最近总是莫名的心慌,算了算师父和师尊已走了十余日,两人现在应该是到了文水县的,可如今怎么一点消息也无,真真是叫人担心。

话说此时的灵渊和清月二人正刚赶到文水县中,两人风尘仆仆的到了这里,正准备找一家客栈住下,可两人刚来到客栈前,就被四个官差叫住了。

“哪里来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灵渊刚想上前说话,却不想被清月挡了一下。

“回官爷,我师徒二人是游医,来此处是路过,只想休息一下吃个饭就走的。”

官差听到她的话,先是打量了两人一番,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你二人即无事,那赶紧走,文水县这几日在抓个逃犯,你们二人骑马往东走三百里,那里有家驿站,去那里休息去。”

灵渊一听,连忙看了一眼清月,随后笑着对那官差说道:“官爷进来是否觉得晨起头晕想吐,脚下虚浮无力总像踩不踏实,还时不时的左手臂发麻。”

那官差一听,连忙点头应道:“正是正是。”

“那官爷可是去看了医馆也无济于事?”

官差一听更是连连点头说道:“真是奇了怪了,你怎知道我有这样的病症。”

灵渊收起脸上的笑,严肃的说道:“在下和师父真的是游医,不妨告诉官爷,您这病需要针灸方可痊愈,不然,便会一直严重,直至...”

“直至什么?”

“直至您气行不顺,血堵与身,瘫在床上再不能起身。”

那官差一听这还得了,赶忙“哎呦”了一声就冲着灵渊和清月抱拳弯腰说道。

“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两位神医,请两位神医赶紧为我医治,就我一命吧。”

灵渊却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诶,我和师父现在要往驿站去了,可惜啊,若是能留在此,我倒是愿意为官爷诊治的。”

那官差一听,大手往旁一挥说道:“无事,二位神医就住在这福客栈,我自会派人保护二位神医的安,定不会交那逃犯伤了二位的。”

灵渊和清月二人一听,便点头道谢的同官差走了进去。

人进去后,掌柜连忙迎了上来,喜笑颜开的将两人安排在了上房中。

而这时灵渊也拿出银针为官差治起病来。

针以气运,落针之处犹如火灼,虫噬之感,那官差只觉得坐立难安,但片刻之后又觉得头脑清明,连带着肩头都轻松了不少。

施针过后,官差更是连连惊叹这神了神了,并表示她二人可以在此安心住下,有事尽管找他王虎便好。

官差一走,灵渊和清月赶紧将门窗紧闭。

“这文水县果然有问题,竟然都不许外人进来了。”

“是啊,现在我倒是真的相信那孩子说的话了。”

说完话,两人都无言的思索着什么,这时候灵渊铺开书桌上的纸,打算写封信回观中报个平安。

此刻的清月看着灵渊在桌前写信,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疑惑丛生,一个瘟疫,为何要封锁县中外来的人?这其中难道真的隐藏着什么。

“灵渊,我们刚来时,我在祖师面前求了一卦,你可知是什么?”

“师父但说无妨。”

“启程举步要留神,量力前行虎尾跟,柔悦对刚知应对,方能猛虎不伤人。”

灵渊一听连忙松了一口气道:“师父,这是好卦,意味着我们此事会顺行的。”

清月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心里摇了摇头想到,都这么大的人了,连卦象都难通其意,真是,真是连自己的弟子都赶不上。

她看着灵渊一脸的坦然,倒也无奈的安慰自己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是跟在虎尾,既然虎还未至,那自己也不急。

于是端起粗茶饮了一口对她说道:“现在看来我们不能贸贸然就往龙溪村去了,不然,我怕会恐生事端。”

灵渊也点了点头

“是师父,那位官差明日还会再来,届时我们在向他打探一二就知道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二人风尘仆仆的赶路几天,早都累的不行,靠一口真气吊着才不至于太难受,如今到了客栈中,两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都回到各自的房中沐浴后,便睡去了。

翌日

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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