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他。至于为什么和你不行?第一,我不是随便的女人,第二,我高攀不起你,第三,我找上他是有隐情的,隐情你应该懂,不方便说,你就别逼我说了。”

&ep;&ep;需要男人又能代表什么?她今年刚满二十二,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至于花心思在找男人这种无聊的事上。

&ep;&ep;“其实我也不是非他不可,我要是知道他是你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碰他。你因为我把他扔进海里,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全是我的责任。”

&ep;&ep;就算她现在把原因说出来,那又怎么样呢?傅子谦还能因为她的几句话改过自新?她也救不了男人。

&ep;&ep;齐月叹一口气。

&ep;&ep;“不过,傅子谦,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讨厌你。”三心二意的变态男,对谁都狠,还总是欺负她。

&ep;&ep;就说考大学的事,她终于说服了爸爸妈妈要考临城最好的电影学院,结果电影学院临时提高分数线,分数不够,走后门都进不去,无奈她只能另谋高就,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临时提高分数是傅子谦的意思,睚眦必报的她砸了傅子谦的车,越有钱越小气,傅子谦要送她坐牢,爸爸妈妈为了救她被讹了一大笔钱。也是因为这件事,拗不过爸爸妈妈,从此有傅子谦出现的地方,她只能当缩头乌龟。

&ep;&ep;还是倒霉催的,今天这事硬是杠上了,九泉之下的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指定又要为她担心。以前有爸爸妈妈,现在爸爸妈妈不在了,不吃馒头争口气,她也要自己摆平了。

&ep;&ep;齐月忽然恶狠狠的盯着傅子谦,他是狼,她就是狐狸,先咬死他。

&ep;&ep;傅子谦眸中泛寒,虽然没有听齐月亲口说喜欢男人,但是讨厌他是比真金还真了。他忽然抽身站起来,冲着床榻狠踢了几脚。

&ep;&ep;那几脚只要有一脚落在齐月的身上,齐月肯定残了。

&ep;&ep;刚才还在心里发狠,瞬间又怂了,齐月神色紧张的看着傅子谦。

&ep;&ep;“慢走,不送。”奇怪,傅子谦怎么走了?她知道他也讨厌她,刚才对她那样不过是看在她还是女人,能发泄。可是被她那样嫌弃,他连胃口都没有了呗。

&ep;&ep;“我去洗澡。”傅子谦大声说,唯恐齐月脑残,耳朵也聋。

&ep;&ep;“洗澡……”干什么?难道是洗白白了重新来过?他洗了,她也要洗?再整个鸳鸯浴。

&ep;&ep;他休想。

&ep;&ep;齐月猛地坐起来,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ep;&ep;“齐月,想让我放过你,想都别想,等我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傅子谦拦住了齐月,一道凌厉的目光递上,瞬间剐的齐月眼珠子痛。

&ep;&ep;齐月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气呼呼的嘟嘴皱眉,在心里嘀咕说:“等你出来?我又不傻,在你出来之前我早就溜得没影了。”

&ep;&ep;从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齐月蹑手蹑脚的靠近,门居然没关?还留着一条缝,刚好够偷窥的。

&ep;&ep;傅子谦真的在洗澡!整的挺麻利,已经在洗头发了,洁白的泡沫越揉越多,刚一接触水就如瀑布一般从后脑勺滑下,一路畅通无阻,擦过的每一处瞬间变的光洁。

&ep;&ep;啧啧啧,身材不错,皮肤更好。

&ep;&ep;齐月猛地合上嘴巴,嘴巴里酸酸涩涩,总有一种错觉,口水还是溢出来了。她下意识擦拭嘴角,真是。她在干什么?竟然偷窥变态男洗澡,还流口水!她用力敲了一下脑袋,提醒自己要认清现实。

&ep;&ep;她转身离开,正好与傅子谦撇过来的视线错开了,浴室门上折射出一抹浅笑。

&ep;&ep;齐月去开门,门被锁上了,从里面怎么都打不开,正气恼着一定要打开,突然想起来傅子谦还在。唯恐被听见了动静,齐月只能暂停,兴许能找到钥匙。可是翻了很多地方也没有钥匙,或许压根就没有钥匙。

&ep;&ep;张无极是傅子谦的人,锁门一定是傅子谦早就示意好的。即便是出去了,门外有张无极也是溜不掉。说她狡猾?傅子谦才是真狡猾。

&ep;&ep;水声变的稀疏,傅子谦快洗好了?

&ep;&ep;齐月焦急的一头热,这时候瞥见窗户,灵机一动,从窗户溜出去也行啊。她兴奋的奔过去,爬高,马上又被泼了冷水。她忘记是在游艇上了,窗户通着外面,对于她这种旱鸭子,溜出去也只是死路一条。

&ep;&ep;她回头看一眼浴室方向,难道要继续被困着?她不甘心!一会傅子谦洗好了出来,看她还在,嘴坏的又要嘲讽她,在巴巴等着他。

&ep;&ep;时间不会因为任何麻烦静止。

&ep;&ep;滴答滴答……

&ep;&ep;浴室里的水声骤歇,齐月也终于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