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儿眉心一紧,平静的眼底略过难以抑制的波澜,她的预感一向很准,现在这刻,她深刻的察觉到,那清晰的不安感在心头激烈的跳动。

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过映雪手中的书信,纤手微扬,几行歪歪曲曲的字迹映入眼底,正是白轩的字迹。

“白姐姐,对不起,是我没用,不能为你为自己做些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着我,我感觉自己很没用,现在,二皇兄和国师恶毒心狠的行为实在让我坐不住了,他们先诛我母妃,又害我父皇,北拓国一定会毁在他们手里的,我是父皇的儿子,我不能坐视不理,我要进宫去揭穿他们的假面具,说出他们残害我母妃的事实,原谅我的鲁莽,如果我没能回来,也不要为我报仇,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尊敬最信任的白姐姐。”

“胡闹!”白溪儿怒嗤一声,眉心紧缩成一团,面目瞬间冷凝,手里的书信在她手里顷刻便成了一团纸屑。

揭穿他们的假面具,说出残害他母后的事实,只怕他连他们的面都见不上,就被宫门口的侍卫乱棍打死了,就算好运进的来皇宫,只要他有胆说一个字,夜千隐有的是一万种方法推脱了罪责,甚至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这个笨蛋,难道还看不清实事状况吗?难道还不知道北拓国早就被轩辕昭和夜千隐把持了吗,身后那一群大臣是为他们马首是瞻,听从指鹿为马的一丘之貉,他就这么贸然的进宫,只会被吞的尸骨无存。

“念儿,先别急,为今之计,先尽管将人寻回来。”理智的君澈立刻分析出事情的严重状况,转头对映雪问道:“你可知道,白公子何时不见的?”

“在姑娘来望江楼之前,他还在养春堂里,不过今早上上了一趟街,回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属下为此特意留意了一下白公子,待属下发现这封书信的时候,他就不见了,该是失踪不久,或者刚离开,属下认为他定是在街上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才会冲动行事的。”

前几日才出现刺客的事件来,这会刚好撞上白轩不要命的冲进皇宫里,不就是给夜千隐找杀鸡儆猴的机会么。

“澈,你伤势刚好,不宜行动,这事交给我。”

君澈看的清她眼中无比的坚定,知道时间不等人,他若执意要帮忙,只怕这倔强的小女人也不会答应,随即点点头,并慎重的交代了一句:“万事小心。”

白溪儿点头,随即便和映雪匆匆离开了。

“映雪,你先回养春堂,我进宫探探。”

“姑娘,不如让属下随你一块去吧?”

“不必,人多反而容易被发现,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去去便来,白轩若有心要拆穿夜千隐和轩辕昭的诡计,必会想办法躲开宫门口的侍卫,他的速度不会快,我必须先想办法将他拦下来。”

“属下明白。”

话毕,白溪儿转身,走进一道偏僻的巷子里,随即施展轻功飞身而去,直奔北拓国皇宫。

不出半晌,白溪儿轻点屋檐,无声落地在皇宫外一处偏僻处,才缓缓走了出来。

不过奇怪的是,皇宫大门口围堵着一群老百姓,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她上前两步,拍了拍其中一位大妈问道:“这位阿姨,我想问问,这里是出什么事了么?”

这大妈一听是来探八卦的,又是这么一个水灵灵的讨人喜欢的小姑娘,立刻眼儿顿亮,发挥超强的八卦叙述能力,绘声绘色的说道,俨然一副亲眼见到的模样:“哎呀,我说小姑娘,你一定是外地来的吧,你可有所不知,今早上,有个胆大包天的黄毛小儿居然敢硬闯皇宫啊,宫门侍卫们都给他挡回去了,他还不死心的蹭上来,那股子狠劲呀,是非要进皇宫不可呀,好像亲爹亲妈被抓了似地,侍卫被惹恼了,将他打出去,他就在宫门口怒骂。”

大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往她这边看,这才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道:“你可不知道,那黄毛小儿,居然连当场的轩辕太子和夜国师都连带骂上了,那架势,凶的哟,简直就是不要命了不是,我们看着都给他捏了一把汗,一大群人围着看,也劝了不少,可他愣是不听,一条心非要进宫不可,也不说为啥要进宫,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些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楞是来寻死了。”

白溪儿的眼底掠过一道精锐的细光,她眼儿放柔,略含笑意的问道:“是吗?真有这么不怕死的人?那阿姨可曾认得那人生的什么模样?”

“知道知道,打死也记得,那小子哟,生的挺俊的,清秀的娃儿,一看就是个讨人喜得主,就是脾气太大了,看样子年岁好似也不大,才十几的模样,穿一身灰衣的,个子也挺高瘦的。”

灰衣,高瘦,十几岁,果然是白轩。

白溪儿忍着心急,继续问道:“这小子这么大胆,该是被侍卫们抓进去了吧?还是活生生被打死了?”

大妈挥了挥手:“没呢没呢,他骂的刚凶着呢,侍卫们也气的不行,刚想动手教训一顿,被经过的司徒郡王给叫住了。”

“司徒郡王?可是司徒湛郡王?”

“可不就是他吗,现在老皇上病重,以后这北拓国的天下就是太子轩辕昭的了,这司徒湛啊可是太子的表亲啊,谁不买三分面子,不过这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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