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奇怪,司徒郡王一瞧见那小子,表情就跟着变了一变,不仅不追究他辱骂太子和国师的罪责,甚至还格外客气的对他嘞,不骂不训,还不准侍卫对他不敬,最让人跌破眼珠子的是,他还将那小子奉为上宾,带进府里做客去了。”

白溪儿垂下眼睑,对司徒湛的行为不解的凝起眉头,她可不认为司徒湛是个善良的主,护下白轩还奉为上宾必有所图。

“姑娘啊,你可能是别国来参加华谊大赛的吧,你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家,阿姨可是好生奉劝你,还是少出门的好,这前两天皇宫内才出了刺客呢,危险的很哪,华谊大赛也没多久了,这心怀不轨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可要加倍小心啊。”

“是,多谢阿姨提醒。”

白溪儿笑着道谢,随即转了个方向,往养春堂而去,她倒要看看司徒湛在玩什么把戏,既然将白轩奉为上宾,会不会将他安放回来。

显然白溪儿的猜得不错,司徒湛的心思果然没那么简单,一直等到了天幕降临,仍然不见白轩回来,倒是一个陌生小厮往养春堂送来了一份书信。

白溪儿打开一看,上头只有简单的几个字:“白姐姐,我没事,你放心。”

白轩单纯的举动她料得到,想必司徒湛也料到了,那个小厮只怕也是司徒湛的人。

“那人走了吗?”

“回姑娘,还没走,就在门外。”

“嗯,我随他走一趟。”

一身黑衣黑裤的小厮,一见蒙着面纱的白溪儿出来,眼里是笃定的神色,仿佛早就料到事情都在预料之中。

他恭敬的走在前头,对白溪儿行了一个礼,便在前头有序的带路。

眼前的房子比想象中要小,司徒家在北拓国的地位来看,丝毫不符合,这么想来,这栋房子极有可能是司徒湛的别馆,这厮也知道自己做的事难看?竟引她来别管,白溪儿勾起嘴角,冷冷笑了。

在小厮的指引下,她安然镇定的踏进去。

“白姑娘,请在此稍作等候,我去通知少爷。”小厮将她带到一处四周环抱青山绿水的小亭中,便不等她作答退身而去了。

不到半刻钟,围绕亭子四周吊线而起的红灯笼倏地通然大亮,一直延伸到了对面屋舍的屋顶,足有五十来米长度。

白溪儿转身望去,只见一身灰衣的白轩走在前头,一瞧见她,眼儿顿亮,随即飞奔而上,欣喜不已的唤道:“白姐姐!”

“轩儿,没事吧?”水亮的眼儿在说话的同时,极快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

“白姑娘大可放心,白公子在府上吃好住好,我可丝毫不敢怠慢他。”随在白轩身后的正是一身青衣的司徒湛。

说实话,这司徒湛的皮相的确算是顶好的,身形颀长壮硕,充满魄力,浓眉如泼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蓄满风情,这男人不是风流成性,就是专心如一,他的五官尤为深邃俊朗,撇开别的不说,这脸蛋,这身材,足够有本钱迷死一票女人。

不过,她可不是这一票女人之一,她反手将白轩拉到身旁,精锐的眸色投射在眼前的男人身上,连拐弯抹角都省掉了:“你的目的呢?”

闻言,司徒湛突然爽朗的笑了:“白姑娘当真是率直的好脾性啊。”

他顿住笑声,压下声音,那双丹凤眼中波光潋滟,嗓音中透着几分诡异的低沉,继续补充道:“我可喜欢的紧。”

白溪儿眼儿一沉,刚想说什么,身后的白轩竟蹭了上来,满脸涨得通红的怒喝:“司徒湛,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拿我要挟白姐姐,你要是觉得不值,就取了我的小命,无论如何我都不许你侮辱白姐姐。”

“轩儿,没事的,白姐姐自有分寸。”

“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果然是姐弟情深哪,白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开口了,我就直说了吧,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想瞧瞧姑娘面纱下头是张何样的容颜。”

有那么一瞬间,白溪儿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这男人说什么?费了大番周折就是为了想看她的真面目?是她太高估他的能耐了吧?居然会以为他救下白轩还有更不可能告人的野心。

对于白溪儿一闪而逝的诧异眸色,司徒湛毫无异样表情,径自问道:“姑娘意下如何?你可要想清楚了,白公子公然在皇宫门口大肆辱骂当朝最得势的太子和国师,这等罪责足以诛杀,索性是被我瞧见了才躲过了一劫,要是换做别人可没那么好命了,白姑娘是聪明人,这个买卖,对白姑娘来说,也不算亏吧?”

自从听闻这个女人在望江楼重创明珠公主和龙洛祈之后,甚至主动为君澈治病下药,她的神秘气息越发的诱惑了他,他迫不及待的想进一步了解这女人,首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掀了她的面纱,一偿他多日以来心痒难耐的心情。

白溪儿突然轻声笑了,声音脆如银铃:“想不到堂堂的司徒郡王也是贪恋美色之人,若我告诉你,我面纱下的容颜奇丑无比呢,你是否也执意要看?”

司徒湛窒了窒,他根本就没想过有这么一双灵动水眸的女人会丑到哪里去?他沉默了一会,遂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然后往前跨了一步,想亲眼见证眼前的容颜如他所料般的绝色,他本不是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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