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行禁止,连驯马师都发出了“了不得”的惊呼。

&ep;&ep;涂诚骑马小跑了一圈,确定这马没被人动过手脚,才跨马而下。

&ep;&ep;“小涂还真谨慎。”喻信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看似随口跟大周夸了一句。涂诚跟他对视一眼,然后就扶着汪司年的腰,将他轻轻松松托举到马背上。

&ep;&ep;汪司年挺得意,比自己挨夸还得意,低头垂眸,小声问涂诚:“刚才那驯马师看你骑马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夸你骑术了得呢。哎,你这也是在蓝狐学的?”

&ep;&ep;“不是,”对方在马上坐稳了之后,涂诚跨上了另一匹,“我是蒙古族。”

&ep;&ep;一天的拍摄都很顺利,约莫三个小时就全拍完了,比预计的收工时间早了不少。

&ep;&ep;汪司年向大周提了个建议,想跟着涂诚再练练马术,晚一些再把马还回去。大周大方应允,给两人留了一匹马,就让工作人员先收工回去了。

&ep;&ep;下午四点多钟,两人共乘一骑,策马跑了一会儿,就幕天席地地坐下休息。

&ep;&ep;“白鹤送归”虽不比山上峰青岭翠、云蒸霞蔚的景色雄奇壮阔,但一道瀑布数十公尺,落地后化作溪水潺潺不绝,水汽在空中变换出七彩颜色,也别有一番梦幻风情。

&ep;&ep;汪司年枕靠在涂诚膝盖上,放声就唱,唱了一首蒙古民族歌曲。到了高亢雄厉的地方,他唱不上去了,就扯着嗓子瞎喊。

&ep;&ep;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汪司年也知道自己唱得很不好听。别人面前他要么不唱,要么就是带着鱼死网破般的孤注一掷,只有在涂诚面前能卸下所有心防,他是真的唱得痛快。

&ep;&ep;涂诚似乎也不嫌他唱得不好听,闭着眼睛,手指轻敲柔软草地,像是为他打拍子。

&ep;&ep;汪司年唱完最后一句,便仰起脸来望着涂诚。而涂诚恰于此时睁开眼睛,两个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地互相凝视着。

&ep;&ep;涂诚非常英俊,五官深刻得不是混血胜似混血,全无刻板印象中蒙人的相貌特征,若不是对方主动提及,汪司年也想不到他不是汉人。

&ep;&ep;他问他:“你骑术那么好,小时候肯定常在草原策马奔腾了?”

&ep;&ep;涂诚摇头:“我妈是汉人,我出生起就和我哥住在汉海,逢年过节才会回去,那时我哥就会教我骑马。”

&ep;&ep;提及涂朗,涂诚一刹眼神黯淡,汪司年知道自己在这故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却又不能宣之于口,心里难受便也黯然地问:“你哥……是什么样的人呢?”

&ep;&ep;涂诚说:“我哥比我厉害,他在蓝狐是狙击手。蓝狐能打的多,能百步穿杨百发百中的,就只有他一个。”

&ep;&ep;市局的张大春说涂诚在整个蓝狐队史上能排前三,事实也是涂朗是他的替补,涂诚此刻却说自己不如哥哥,足见兄弟俩的感情多么深厚,回忆里尽是对方的闪光点。汪司年愈发感到胸闷难受,不说话了。

&ep;&ep;倒是涂诚主动开口:“你没想过再唱歌么?”

&ep;&ep;“我现在这斤两我自己知道,不好听就是不好听。虽说发了专辑,肯定会有粉丝买单,但路人不会买账。卖惨不抵用,我也不想在我最喜欢的事情上卖惨,这么难听的歌,粉丝听一首还能凑合,听多了保不齐就要掉粉啦。经纪公司肯定不会同意这样做。”汪司年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再说我还欠经济公司好多钱呢。”

&ep;&ep;“怎么会。”想到那晚上汪司年跟经纪人电话里说的话,涂诚不太理解,这么一个风光无限的大明星,怎么还会有缺钱的烦恼。

&ep;&ep;“这话说来就长了。”汪司年转转眼睛,想了想说,“这得从我去香港治疗声带开始,那时我又穷又病,尹白兜里也没几个钱,要不是在那里偶然结识了一个人,根本活不下去。”

&ep;&ep;“你说卢启文?”涂诚问。

&ep;&ep;“你怎么知道?”汪司年很诧异。

&ep;&ep;“因为要保护你,对你的经历和身边亲友都做了些调查。”涂诚扯了个谎。

&ep;&ep;“对,就是gino,卢启文。”提及这个名字,汪司年面有怅色,倒也瞧不出是悲是喜,“我们是慕那里最著名的一位声带治疗专家去的,据说很多香港歌手都会在演唱会前请他调教自己的声带机能。可到了香港才知道,根本连一面都见不上。后来我跟尹白在那专家门口跪着等,没等来专家,倒等来了gino。”

&ep;&ep;汪司年说,卢启文帮他引荐了那位专家,还包了他跟尹白在香港的一切花销。他说他为他做这一切不求回报,只是因为他在内地时看了一期《天空之声》,他被他的歌声惊为天人。只一首歌,他就成了他的粉丝,还是会在他的演唱会结束时疯狂大喊“安可”的那种。

&ep;&ep;汪司年还说,光是为了这句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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