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后院儿里还空着两间房,一间在经颐闺房的旁边,另一间远一些,但是采光好,经颐想了想,还是挑了远的一点的那间,这小孩大了,总要避嫌。

&ep;&ep;倒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把床腾了出来,其余杂物收拾出去,便也整洁明亮了,屋子因长久无人住,有些许旧木的气味,经颐又把前两天随手做的香包挂在床头,窗户和门都大开着,通了风,不一会儿就整间屋子便充盈了清新味道。

&ep;&ep;一番收拾下来,经颐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她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看着手机里刚刚存下的玉梧的联系方式,呆坐了许久,还是没敢播出那个电话。

&ep;&ep;听罔罔说,她走后第三天,谢家的老太爷就出事了,脑溢血,病的突然,吓坏了谢家一干人等。

&ep;&ep;谢家老太爷半生戎马,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随了他从政,小儿子便是谢玉罔谢玉梧的父亲,从商。虽说两兄弟自身也是极佳,但是免不了仰仗父亲余威,老太爷一只手是谢家的主心骨,这一出事,谢家快人仰马翻,好不容易挨了两个月,最终还是没能熬过去,处理后事又是些许时日,等谢玉梧空下时间联系经颐,已经是“此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而后,谢玉梧便被父亲强制性的带在身边,已经有两三年留在美国主持分部事宜,忙的没有一天空闲。

&ep;&ep;看那号码半晌,经颐到底没能拨出去,来北京之前她本做好全部准备,可真到了这关头,她如果拨通电话,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ep;&ep;再等几天吧。

&ep;&ep;正想着,何吟行那小丫头进了后院儿。

&ep;&ep;这小丫头是跟经颐一块儿从苏州过来的,模样倒是清清秀秀的,年纪虽小但做派却承袭了老一辈儿的,礼数倒是不少,性子虽冷些但是对待经颐这个师傅却极为尊重,快当亲妈一般侍奉了。

&ep;&ep;进了后院便先叫了声师傅,经颐嗯了一声,问了一句吃过饭没,这丫头忙起来总是顾不上吃饭,说过多少遍也没用。

&ep;&ep;果然,何吟行一副犯错的样子,低着头说:“劳烦师傅惦记,我马上就去吃。”

&ep;&ep;这丫头···

&ep;&ep;经颐怕她再多想,就没有再说什么,只好问一些课业上的事:“交代你制的盘扣完成了?”

&ep;&ep;何吟行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恭恭敬敬的说:“做好了,正想请师傅前去指导批评。”

&ep;&ep;刚出后院儿就看见早就在等的常昇,见经颐和何吟行过来了,脸上带了一丝笑意,说:“吟行这是制好了盘扣吗?老师,我也想去学习一二。”

&ep;&ep;徒弟好学不是坏事,经颐也有心让常昇瞧瞧吟行这丫头所擅长的盘扣,他们二人可以互相取长补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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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谢玉罔是打算要在经颐的四合院待满一个月的,他的经纪人老杨有心劝,却又不敢开口,和谢玉罔合作三年,他这个经纪人说话向来不作数,做的最多的工作是帮谢玉罔应付记者,至于接戏方面的事,谢玉罔有主意的很,向来不用他操心。

&ep;&ep;休息个把月也没什么的,何况还有“学习剪裁”这个理由挡着,这样想着,便也放心不少。

&ep;&ep;只是···

&ep;&ep;想了想,老杨还是对谢玉罔开了口:“玉罔,谢总那边有打电话给我。”这句‘谢总’指的是远在美国的谢玉梧。

&ep;&ep;谢玉罔闻言淡然的很,没有一丝意外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的模样,也没问老杨谢玉梧说了些什么,继续收拾行李,恨不得把整个家当都带去经颐那儿,和老杨说:“我姐问什么,你如实说就可以,没必要隐瞒。”

&ep;&ep;老杨心里那块石头放下,他还怕自个儿跟谢总那边回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人家姐弟两不可能怎么着,他一外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怎么办,现下得到谢玉罔的准许,自然就没有了顾虑,想了想,又问:“那四合院的事儿,谢总要是问,我也能说吗?”

&ep;&ep;谢玉罔把行李箱合上,不在意的笑了笑,说:“她早就知道了。”

&ep;&ep;紧赶着时间,谢玉罔到了经颐那儿的时候也快中午了,仍旧是常昇开的门,礼貌的将他引进后院儿里他的房间,说:“老师在忙,烦您稍后片刻。”

&ep;&ep;谢玉罔对他道了谢,又拿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赠与常昇,说:“只是薄礼,希望您不嫌弃。”

&ep;&ep;常昇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来,是一本关于旗袍的书,虽不值钱,却极难得,他找了许久也没找到,现下拿到手里,自然是十二万分的感谢,与谢玉罔说话的语气都软和许多。

&ep;&ep;常昇走后谢玉罔才认真的看这间屋子,是明显被收拾过的模样,床头的胭脂色的绸缎香包还散发着清新香气,靠窗的桌子上新添了一盆绿植,窗子半开,能清晰听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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