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看在梅公子面上不再追究诬蔑造谣一事。”县令摆出一副大义的架子。

“旦是……”梅墨远见县令又有其他想法,脸上显出了一丝不悦。

“大老爷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尽管说!”徐娘见气氛转和忙出来打圆场。

景遥冷眼看着徐娘讨好县令的嘴脸,心里鄙视了一番。

“他,”县令指着夜凛风,“得赔偿受伤人员的汤药费及其他费用。”县令又转向景遥,“她端茶下跪向我道歉!”

“办不到!”景遥一字一字坚决地道出,完不理县令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

夜凛风一双锐利的眼眸看向县令,县令忍不住地挪了几步拉远了与他的距离,转向梅墨远,“梅公子你看,我可是卖你人情了是他们不知好歹不愿罢休。”

徐娘走到景遥身边劝说:“翩翩啊,你就去道个歉哦,和气生财。”

“我办不到!”景遥坚决态度丝毫不动摇。

景遥一语道出后刚缓和的气氛又陷入了僵凝,县令眯着一双眼睛眸中透出寒意,景遥在他的注视下却毫不退缩。梅墨远走至景遥与吴县令,侧过身对景遥低声说:“相信我,交给我!”

景遥缄默地看着他的目光有些飘渺,仿佛是穿过了梅墨远的身躯看到了其他。梅墨远转过头踱了一步至吴县令跟前,“吴大人平日的政绩如何相信你自己心中有事,是不是如景姑娘所言那般自有公道。火灾当晚我也恰在场,一直到扑灭官府也末见一人现身在场,单凭这点吴大人你已是失职。”

县令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万万没有料想到毫无关联的梅墨远当时会在场,如果这事传到他背后那一位耳里自己的官位岂不是……县令想及此不禁渗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梅墨远的声音再次传来,“明朝律法中凡有涉人命在内的案件都必须要断案后上报,事情已过多日,请问吴大人断清原因了么,是否有上报?”

“这……”吴县令刚的嚣张锐气已消殆支唔着回答不上。

梅墨远扬起微笑,“既然此事末上报,火灾起因又有多种猜想,就辛苦吴大人重头再查一次,给死者一个交代,给民心一个安抚,也证明吴大人的能力与无私。”

梅墨远貌似普通的一番话却不容县令拒绝,吴县令表面唯诺地应着,“本官会重断这火灾。”眼里却掩饰不了他的不服气。县令扬手召集衙役们,“散了,散了,没用的东西!”

县令率着衙役离开,夜凛风纵身一跃挥剑直削向县令的头颅,县令吓的双脚发软跪倒在地上,剑光闪过,一缕乌丝飘落,“削下你的脑袋易如反掌,若敢再找麻烦……”

夜凛风声末落县令已迫不及待惶恐应道:“不会!绝不会!”夜凛风的剑一收回县令就急不及待地爬起身踉跄地率着衙役离开。

梅墨远走近夜凛风,“夜兄是不信不过梅某的保证?”

夜凛风脸无表神地看了一眼梅墨远,“信不过的只是无耻之徒。”

梅墨远先是一怔,接着露出了一个微笑,缄言。一道突然闯来的身影撞过景遥的肩膀,走至梅墨远身边,“刚才幸得梅公子相助才让艺馆免了一场灾难,茉莉愿为你再献几曲。”茉莉故意加重,“灾难”一词的语气,道出时还朝景遥飘来了一眼。

景遥仿佛是没有看见她投来的目光缓缓走至梅墨远身前,“谢谢!”

茉莉见梅墨远的注意力移到景遥身上,又发声道:“梅公子我们上去吧,让茉莉为你献曲。”

梅墨远望着景遥转身离开的背影,淡淡的失落漫在心房,茉莉邀请的声音飘在耳里变的恍惚,无意识地应了一句,“好!”

轻柔的声音自背后传到景遥的耳里,脚下的步子仍末停只是不知不觉间变的有些迟缓,敛下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抹灰色。景遥抬起头,迎上夜凛风幽深的目光,心莫名地一悸,他的眼神仿佛把她紊乱的心思都看清了。景遥盼眼扇动长长的睫毛掩去心里的慌。

臂膀袖上一抹鲜艳如花的血渍映落景遥的眼帘,划伤的开口在破开的布料里隐露出来,“你的伤?”

夜凛风看着景遥脸上流露出的关切之情,云淡风轻地回道:“皮肉之伤,几天就会愈合。”

梅墨远被茉莉拉着走至景遥与夜凛风身旁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目光停在景遥的脸上,她的一句谢谢只让他感到客套,而她对夜凛风的关切却是自然流露。念及此怅然浮上梅墨远心头。

景遥感觉到被注视蓦地回过头,对上梅墨远的目光,把他眼中浮现的情绪看在眼里,同时还有茉莉拉着他臂膀露出的傲慢,摸不清的紊乱心情让她恍了神忘了身边人的目光。

“公子你……”徐娘的声音唤回了景遥的思绪,景遥顺着徐娘的视线望去,夜凛风的身影正朝着门外走去,一袭灰色的衣裳,臂上那抹别样的色彩显得特别的注目。

“翩翩你怎犯上县大人,民不与官斗啊!”徐娘带着责备与不满的声音飘响景遥耳边,心里突然涌现的疲惫感让她没做出辩解,转身离去。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能不能不要吓玲儿弱小的心脏,刚才听到前厅的事,我就赶来了,小姐你有没有那么怎样?”

玲儿见到景遥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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