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众人都未曾料到,贼匪竟是如此的胆大包天,猖狂至极。自来只听过做贼的怕当官的,哪曾有青天白日就敢围攻官家的贼匪。想想也着实可怕。柳怀等人收到消息时,客栈四周已经被围困的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而岑越重伤在身,刚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此刻就要陷入又一轮的生死劫难。

&ep;&ep;粗眉汉子与褐衣汉子略点了人手,但与外头数百的敌人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他们与这些人交过手的,知道贼匪虽手中有火器,兵刃也精良厉害,十分难缠。情势如此,若是硬来便只得吃亏,所有人都要葬身于此。不过好在他们有多少人,对方亦是不知。眼下唯有将门窗各处堵好,拖延时间以求生机。

&ep;&ep;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各有忌惮。一炷香后,对方终是按耐不住,命人杀了进来。一时间,箭矢如雨,暗器飞来,客栈的门窗根本抵挡不住,瞬间被捅成了筛子。那些客栈的伙计和掌柜的都瑟瑟发抖的躲在柜台后,眼看那些人就要破门而入,危在旦夕。

&ep;&ep;“不行!他们耗了一炷香,已经知道我们并无实力对抗。这些人一贯没有人性,重伤公子又急急寻来,一旦被抓,必死无疑!

&ep;&ep;大堂内,粗眉汉子来回踱步后急迫开口,想到此次若是无法安全带回小公子,又有何颜面回京见相爷!

&ep;&ep;“已经一炷香了……”柳怀口中默念,眼中沉寂愈浓。

&ep;&ep;褐衣汉子知道柳怀在等什么。事发一炷香,上安郡的地方官兵应早已赶到。可事实上,贼匪越杀越凶悍,丝毫没有退却畏惧的意思。如此的有恃无恐,说明不仅是这个小小的客栈,便是整个上安郡,恐怕此时都是虎狼之地了。他们能逃得出此地,也绝出不了城。

&ep;&ep;“不管怎样,一定要确保公子安危!便是杀出一条血路来,也得将公子护送出去!”粗眉汉子脾气火爆,情势千钧一发,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公子安危。

&ep;&ep;“柳大人,我有一计!”

&ep;&ep;仙丹精总是能在不恰当的时候举手发言,然后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再成功的被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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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城郊

&ep;&ep;一群人抬着担架在前拼命奔跑,另有一队人马在后狂蹄追赶,掀起数丈黄尘。

&ep;&ep;“不好,调虎离山!”梅娘将这些人团团围住后,却大惊失色,发现担架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岑越!

&ep;&ep;“他们一定还在客栈!城内已经被打点好,二当家和兄弟们也还在那里围着,他们出不去的。我们此刻回城,还能赶上!”

&ep;&ep;“走,回城!”

&ep;&ep;众人调转马头,又是一阵疾风追逝,快马加鞭赶回城内。

&ep;&ep;客栈内

&ep;&ep;贼匪已经将客栈攻下,此处经历一场恶战,尸身叠加倒了一地,处处血泊,掌柜和伙计都没能幸免于难。

&ep;&ep;牛文寨的二当家马衡将客栈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没有找到岑越和柳怀的丝毫踪迹,只抓到了一个女人。其余的人竟是都凭空消失了。

&ep;&ep;“搜!大当家有令,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ep;&ep;“是!二当家!”

&ep;&ep;城外,乱坟岗。

&ep;&ep;天擦黑,正是黄昏与夜幕的交际,仅剩的一抹夕阳挂在天边,摇摇欲坠。此处是乱坟岗,是死人安睡长眠之地,大大小小的坟包,处处白骨腐尸,四周皆是腐臭味道。乌鸦嘶叫,老鼠吱呀吱呀的啃着白骨,猫头鹰咕咕的乱叫,野风荒草凄暝萧萧,阴森寒冷。

&ep;&ep;“快点!这些人都是被贼匪杀的,晦气的很,草席裹一裹就得了,旁的不必多管。”两个收尸人拉了一车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紫色的尸体,并将它们裹了草席随意扔在坟包旁。

&ep;&ep;草丛内,一只苍白无血色的泥手突然伸出,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脚。

&ep;&ep;“鬼……鬼啊!”收尸人大叫,将尸手踢开,逃窜跑走。

&ep;&ep;周围重归寂静,昏色又暗,更添阴森凄凉,气氛诡异恐怖。

&ep;&ep;“这是……哪里”她眼皮沉重,手指微动,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

&ep;&ep;“金缨小姐,醒醒!”阿水一身尸臭污秽难闻,将孟金缨从草席里拉出来,狠狠拍脸将人从迷糊的边缘中叫醒。

&ep;&ep;“夫子……夫子她……咳咳!“”她神智渐渐恢复,力气也有了些,一把抓住阿水的衣襟,逼着他询问。

&ep;&ep;“他们在这里!”

&ep;&ep;柳怀与其余几人找到阿水和孟金缨,众人抬着岑越歇在乱坟岗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岑越依旧昏迷不醒,呼吸微弱,伤口裂开,粗衣汉子与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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