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紧张担心,抓着鲜丹几番把脉才得放心。

&ep;&ep;“大人,眼下我们人手折损过多,此处不能久留。上安郡已不安全,我们要将公子尽快送出。南边临近的乐阳郡这些年遭匪祸牵连,亦不太妥当,我们需往北入关内,寻求帮助。”褐衣汉子沉声分析,目前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需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逃得过一次,便绝逃不过第二次。

&ep;&ep;“方侍卫的意思是,找何家帮忙?”

&ep;&ep;柳怀皱眉接话,脸色肃穆难看。他此刻亦是狼狈,一身袍子脏污不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全身气味难除。

&ep;&ep;褐衣汉子点头,道:“何家在关内的势力大,且家主何朝是个忠勇义烈的。贼匪这些年都不敢越过山南关一是忌惮何家,二是关内有折冲府大小五十一处,兵力不容小觑。我们现下无人,公子又垂危病重,只有何家方可保命。”

&ep;&ep;柳怀沉思一番后才点头,这确实是眼下最好的法子,只是何家自先皇后病逝后就一直偏安关内,不知能否伸以援手。再者,赈灾银粮已经拖了多时,此去关内来回又要耽误不少时日,怕是朝廷那边得了消息就要彻底怒了。

&ep;&ep;几人一番商论,分析局势,最后还是决定去关内。

&ep;&ep;孟金缨在阿水的怀里躺着,一张小脸花成了小猫,正虚弱不堪。她一个千金小姐,何曾像今日这般历过生死,心惊胆战,此刻想想仍是后怕。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在这诡异阴森的地方醒来,身上衣衫也换了,为何又只有阿水与她在一起,夫子又去了何处。一想到喜夫子,她如何能再平心静气,当下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就喘息开口对旁边的人质问。

&ep;&ep;“你们将我家夫子扔在何处了?!为何我会在这里?!”

&ep;&ep;粗眉汉子正愁怒气没处发,见她如此不识趣,便大声道:“你这小女娃娃,本就是个拖累。我们能带你和这小伙计一起逃出,无非是看在这字帖的面子上,你若再胡闹,休怪我们将你丢在这坟场里!”

&ep;&ep;“字帖……”孟金缨茫然不解,看着粗眉汉子从衣中拿出的字帖,便更加懵愣。这是她曾打赌输给夫子的那张字帖,断然不会认错!

&ep;&ep;“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有孟帖?”柳怀亦是心生疑惑,这世上能得孟贴的人寥寥无几,便是岑小公子也是日夜赶到姑胥费了千辛万苦才得了一张真贴。他本不在意这些拖累的人,可此刻看来,她们的身份非同寻常。

&ep;&ep;“告诉我夫子在哪里,我便告诉你这孟贴如何得来。”孟金缨眼神坚定,她此刻行不能走,心中忧急万分,又和阿水受制于这些人,如何能不愤怒。

&ep;&ep;粗眉汉子与褐衣汉子对看一眼,想起客栈内那年轻女子的嘱托,绝对不能将实情告诉这丫头。

&ep;&ep;“我!我给你说!他们答应了你夫子,不能说出实情。可我没答应,我绝对能说。只是……”仙丹精突然蹿出来,两眼冒光的看着梦境。

&ep;&ep;“只是什么?”孟金缨虚弱着瞪他一眼。

&ep;&ep;“只是我这人不平白帮人,总得有点儿报酬吧。我这人也不贪心,你身上若还有孟贴,便舍我一张,如何?”

&ep;&ep;仙丹精算盘打的响,粗眉汉子与褐衣汉子都是鄙夷神色。柳怀坐在一旁并未发言,他也想瞧瞧这小姑娘究竟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ep;&ep;“哼!若是我家夫子平安无事,便是一百张,一千张又如何!”孟金缨毫不犹豫的应下,只想快些知道发生了什么。

&ep;&ep;“小姑娘好猖狂的口气。”粗眉汉子冷哼一声,明显不信。他家公子都难做到的事,一个小丫头哪里来的本事说这大话。

&ep;&ep;仙丹精得了保障,还算是个说话算话的,一五一十的给她添油加醋的说道。

&ep;&ep;当时,贼匪眼看就要冲进来大杀四方。而仙丹精在危急关头想出能逃脱升天的法子很简单。既是逃不出去,又无法找地方躲起来,那便在原地不要动,装成死人瞒天过海。医者有一个假死的窍门,在腋下夹上圆形石头,便可暂时阻隔脉搏。他们只需换了衣衫,伪装成伙计和掌柜就行。唯一麻烦的就是粗眉和褐衣与这些人打过照面,并不好伪装。于是,仙丹精便用自己珍藏的几块面皮替他们简单易容。可这毕竟不是真的易容术,撑不了多长时间。不过好在那些贼匪行事素来不够严谨,只粗略验看了尸体,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他们竟如此大胆。再加上另有一路人马从后门假装逃走,吸引注意力,他们便更加想不到了。

&ep;&ep;只是,鸠占鹊巢,终究要先将喜鹊害死才能瞒的久一些。他们既要装成掌柜和伙计,正主儿就不能活着。柳怀与两个汉子都不是心软之人,仙丹精自是想快快逃命,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屠刀已架,刘僖姊却突然站出来反对。两个汉子见状,便起了杀心。这俩姑娘本就形迹可疑,还突然冒出来个小伙计与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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