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能留住唐宋。

空荡荡的屋子里独留她一人。

刚才经唐宋的提醒,往事很多片段涌上脑海。

一帧帧折磨得她眼睛通红。

高三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唐宋那时好像有个关于胶料的项目研究,去了西安四个月才回来,余慕晚知的当天,他在做不卤胶高温软化测试。

两人约好在铁站牌下碰面。

大雪如败絮,铺天盖地。

余慕晚站在铁站牌下一个多小时唐宋才赶来。

看到已经冻僵的余慕晚,很是心疼。“傻瓜,雪这么大,你怎么不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语气指责,行为却背道而驰。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还取下了围巾将她包的严严实实的。

“走,我带你去喝点热东西。”

余慕晚做了什么?

哦。

她一动不动,愣是不走。

还莫名其妙的将他披在身上的衣服丢在地,围巾也扯了下来。

像个赌气的小孩。

“因为我迟到吗?”

她的行为让他不爽。

已经冻成这样了,还拿自己不当回事。

一直不发言的余慕晚抬起头来,看着他带有怒气依然俊美无铸的脸,说:“唐宋,我年幼无知骗了你,我现在后悔了。我想迷途知返,好好学习,考一所不错的大学。你看我现在有上进心了,你应该为我高兴啊。”

唐宋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却又笑不出来。

分手?

就因为迟到吗?

“余慕晚,你也经常迟到,你公平点。”

公平?

这时的余慕晚拿什么跟他谈公平。

她再年幼无知,在一个星期前也成年了。

是自己诱惑了他。

满足了自己的私欲。

现在怀孕了,还不能生,她咎由自取,痛不欲生。

却不敢告诉他。

“我们分手吧。”

她又重复了一次。

态度跟语气过分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我为什么要为你高兴?”

他赫然朝她逼近一步,将她困在怀中。“我不高兴,现在、此时,非常不高兴,你想让我为你高兴?你在耍我吗?”

“对不起,你就当我耍你吧。”

“你想好好学习,考一所好的大学是好事,你觉得我碍事没关系。距离高考不超过八个月,我保证在这八个月里不出现在你面前,但前提是不准说分手。今天的话,我只当你赌气,下不为例。来,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唐宋松开她,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余慕晚退了一步,根本不接。“这是为明年准备的吗?”

“你拿着。”她退了一步,他跟逼近了一步,将手中的礼物塞到她的手中。“你现在不理智,我不跟理论。你什么时候觉得我不妨碍你,就什么时候找我,随时待命。”

“就像这次一样吗?为了一个项目,去了西安四个月。”

这个理由太无理取闹了。“如果你是为这个事,我很抱歉,项目已经接近了尾声。下面我哪儿都不去了。”只守着你。

毫不领情的一笑,说:“你去不去关我什么事,我不要你了。”

这句话非常解气,同时也很气人。

唐宋捡起地上的衣服跟围巾,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她泪流满面。

我生病了唐宋。

我可能要死了——

带着你的孩子。

可是我不敢告诉你啊。

……

不知道什么时候,余慕晚哭倒在沙发里。那年冬天他的礼物从衣服里掉了出来,是一条简单的项链,上面刻了b&他虽然没有说是什么,她一眼看就明白了,是薄与陌。

那天她在铁站牌下哭得像走失的爱丽丝。

坐起来,眼泪一抹。

照样还是那个倔强的,不服输的余慕晚。

过去就成回忆,这么多年因为痛苦都不去想,现在时机也没有伤春悲秋的资格。

余慕晚打起精神来吧。

唐宋已经离开了,他不可能会突发其想又跑回来。她迅速的起身收拾了一点东西,回姚姨的住处。

一诺也不知道好没好,姚姨也没有打电话来。

总归还是得回去看看。

一来她就后悔了。

布艺的亚麻色沙发上,一大一小正坐着两人。大的是陆周,小的是余一诺。一诺就坐在陆周的腿上,手里捧着一本童话书。俩人头挨着头,陆周正在给一诺讲解书上的图画。

这个画面感特别的强,她甚至有那么一秒将一诺误认成陆周的女儿,而不是他的妹妹。

瞬间的冲击有点大,导致她一时楞住不晓得动。

当陆周抬头朝她看来时,她才有了反应。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姚姨不准自己跟陆周往来,现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自己是不是该走?

余慕晚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站住。”

坐在客厅里的陆周看着眼前正在找理由开溜的女人就七窍生烟。“余慕晚,我是洪水猛兽吗?”声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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