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色&ep;二六

&ep;&ep;俯瞰维港的高层豪宅不动硬装,换风水布局,设计师和工人加班加点赶在元旦前夕完工。

&ep;&ep;庄理先到,在门外等。等来电梯门打开的声响却没转身。

&ep;&ep;她穿一身墨绿色的连衣裙,交叉细带下展露白皙纤瘦的背部。叶辞一走过来就看见这一抹色,乌发随意盘起来,好似就要垂落下来。

&ep;&ep;“庄理。”

&ep;&ep;说话时他靠近她,发夹被取走,一袭发如瀑飘荡下来。她是懵然地,旋即又被转了个身,他吻她,一手腾出去开锁。

&ep;&ep;庄理被揽着推着进入室内,大门应声合拢。他们的温度交错地印在玄关侧壁上,他的气息太浓烈了,换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不动情,可是她期待的不是这样子的。

&ep;&ep;“叶辞、叶辞……”

&ep;&ep;他们的唇分开来,拉出浅浅的银丝线,而后断了。

&ep;&ep;“嗯?”他的目光里写着不解,或者还有些乏闷。

&ep;&ep;“你吃了吗?”庄理问。

&ep;&ep;“你饿了?”

&ep;&ep;庄理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叶辞说:“陪瑾瑜吃了一点,知道你没吃,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ep;&ep;换庄理惊讶了,“你做?”

&ep;&ep;“还是说你要先吃。”叶辞微微叹气,松了松领结,就要迈步往厨房去。

&ep;&ep;手指被轻轻勾住了。他回头,弯起唇角问:“怎么,舍不得了?”

&ep;&ep;庄理没好气地笑,“那我要先吃。”

&ep;&ep;叶辞一顿,凑到她耳边,颇恶狠狠地说:“没事儿,你先吃,我再吃个够。”

&ep;&ep;庄理惊呼,“下流!”

&ep;&ep;叶辞却是在她脸蛋上轻轻一捏,拂袖走向厨房。

&ep;&ep;庄理亦步亦趋,“你要做什么?其实可以叫餐的,太麻烦你了。”

&ep;&ep;“话多。”叶辞脱掉外套,解下领带,然后挽起袖子从壁橱中取出锅碗器皿。

&ep;&ep;“你说了好几次了,可我话哪有很多啊,在你之前从来没人嫌我话多的。”

&ep;&ep;“有个词叫祸从口出,不是非得说给别人听的话最好不要说。”

&ep;&ep;冰箱里有叶辞让人提前准备的材料与酱料,片刻功夫光洁如新的大理石料理台就摆地满满当当、整整齐齐。

&ep;&ep;男人袖子挽到手肘前,露出流畅紧实的线条,腕上带了一只银色的表,他和瑾瑜一样把昂贵的东西当玩具。

&ep;&ep;他开始洗菜、切菜。庄理提议帮忙,他说需不着,你安静待着。

&ep;&ep;集成燃气灶上架一口直筒锅和一口平板锅,烧水的同时炒酱料。他要做意大利面。

&ep;&ep;整个过程十分安静,叶辞只偶尔让庄理帮忙递一下胡椒罐子或玫瑰海盐。庄理只递东西,也没说话。

&ep;&ep;明显感到他愈来愈放松了,就好似被袅袅上升的水蒸气吹柔和了。她想他平时一定有太多虚与委蛇、谨慎的承诺、哄女儿的话,所以才需要静默。

&ep;&ep;庄理缓缓走近他,拽住他衬衫衣摆。

&ep;&ep;“怎么了?”叶辞笑说,“有这么饿么,等不了了?”

&ep;&ep;然后他感觉到腰被环住了,人轻轻挨着他的背,最后脸也贴了上来。

&ep;&ep;叶辞双手不得空回应,问“怎么了这是”,语气却很温柔。

&ep;&ep;“我知道你不需要。”庄理小声说,“叶辞,我就是好开心,有人陪我过这个夜晚。”

&ep;&ep;叶辞将女孩揽到身侧来,瞧着人一双桃花般的眼睛说:“是有人,还是有我啊。”

&ep;&ep;庄理抿唇笑,“有你。”

&ep;&ep;叶辞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将做好的蘑菇奶油意面装盘,“端出去,等着。”

&ep;&ep;饭厅陈设也全然变了,黑桃木椭圆长桌换成了一张至多只能坐叁人的小圆桌。桌上放了一盏奶油色的意大利手工品牌灯盏,球状般的圆弧让这一隅空间的线条具有了律动。

&ep;&ep;庄理欣赏之际,叶辞端着两杯咖啡过来了,盛在有浮纹的黄色玻璃杯中。他做了拉花,把一杯画了不知是小狐狸还是猫的咖啡放在她跟前。

&ep;&ep;“谢谢。”

&ep;&ep;“吃吧。”

&ep;&ep;庄理尝了一口咖啡,卷起意面吃。叶辞手艺很好,但她只是夸赞了一句,没有追根问底是怎么练就的。

&ep;&ep;她不知道这是否是阅历给予他的,她不过说了一句好开心,他就懂得,她为什么要他停下来,为什么要吃饭。

&ep;&ep;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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