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庸俗的、平常的但对她来说很难拥有的新年夜晚的约会。

&ep;&ep;诚然,对于投资人来说一切是要讲求回报的。

&ep;&ep;初看没什么的特别的,庄理几次盛装叶辞都看过了,然而在小桌两端对坐着,蛋黄色灯光与顶上的暖白光双双映照她,那墨绿衣裙衬得肌肤胜雪,翠玉耳垂晃动着嫣红的唇,她垂眸时长睫毛在眼下透出浅浅的影,抬眼对上他视线,忽然一笑,令人喉咙发涩。

&ep;&ep;在庄理擦拭了嘴唇,即将端起咖啡杯时,叶辞拢住了她的手背,一把将整个人带起来,然后捧起她的脸颊。

&ep;&ep;他唇上的咖啡香气从翕开的贝齿间荡进来,她像是要品尝刚才没喝到的那口咖啡一样,含住了他的舌尖。慢慢地舔,勾着舌底卷上来,就在她兀自入迷时,他抽开了,在她上颚轻轻掠过,触碰牙齿,然后回到唇瓣上,时轻时重地流连。

&ep;&ep;吻落在她唇角、下巴上,他和着那翠玉耳坠舔-吮她的耳垂,冰凉的玉被捂得发烫,也碾她神经。微张唇,翠玉被他的下唇压过去,上拂到耳廓,忽又落下来,他拨弄她耳窝周围。

&ep;&ep;“叶辞……”庄理不由自主仰长脖颈,想找一个依扶,可双手伸出去够不到墙壁,只有他的身体。她环住了他的背,接着又勾住他的肩膀。

&ep;&ep;脸上凌乱的发丝被他拨开,他看见了她的情-欲,嗅着香气找到她的脖颈。他啮着衣裙兜领将衣裙往下带,细带从肩膀滑落,青绿色的细纱叁角罩杯笼住她的乳,却根本罩不住,饱满到溢出来,小小的蔷薇蕾丝刺绣遮掩乳头,可他知道在哪儿,啜下去就含住了。

&ep;&ep;隔着细纱与蕾丝,像是磨砂膏一下又一下蹭着那儿。又是暖和的、温热的,要将其融化似的。一颗初夏的樱桃,浸润了艳阳与露水,愈尝愈甘甜。他将呼吸埋在她双乳间,手便捞起裙摆,指腹划过大腿,他笑:“穿了丝袜?”

&ep;&ep;换来的是她一声嘤咛,因为他的手覆住了阴部。整个手掌贴在那儿,前前后后摩挲着。

&ep;&ep;庄理不想任主导权完全为他所占据,不甘示弱地沿西裤薄呢料攀去。他的反应很强烈,已经完全是可以进入的程度了,甚至说,庄理覆住它才觉得到底有多令人难以招架。

&ep;&ep;叶辞另一只手盖住她的手,哄她把手伸进去,握住。

&ep;&ep;手与它赤裸裸相贴,她感觉到它的形状,它的跳动。如同他的手指一样,她的手从柱节滑上去,指腹绕着眼洞来回抚弄。

&ep;&ep;蓦地,叶辞按住庄理的脑袋,让人屈身,让人跪地。手无措地搭在裤腰上,脸挤在裤缝拉链上,她从贝母衬衫纽扣看上去,眼底慌张被他一览无余。

&ep;&ep;容不得拒绝。她咬开拉链,慢吞吞去含,可那物一下顶了进来。庄理本能地作呕,到底没把它吐出去,忍耐着吞送起来。

&ep;&ep;瞥见叶辞的神情,他好似睥睨她,又或者嫌她太笨拙,拽住她头发让她嘴巴张大一点。

&ep;&ep;不很舒适,可她唇边沾的晶莹液体使得她看起来是那么情-色,冷冷的一张脸配上这副表情,就像一件明明让人觉得亵玩,可从交易商到收藏家都要头头是道讲精神性的艺术品。让人着迷。

&ep;&ep;好想看她再色一点。

&ep;&ep;可是他们彼此都不舒服。叶辞不是那种凭借天生便只顾那物的快感的男人,很多时候比起生理性快感,感觉上的快感更令他愉悦。

&ep;&ep;不过,他也不是无论如何都得照顾女人感受的应召公关。初回留下好印象,这一次他只想酣畅淋漓地做个够。

&ep;&ep;叶辞捞起庄理,将她推倒在藤编椅子上,将一袭墨绿色拢至她腰际,两下掰扯下丝袜与底裤,根本无心欣赏,分别握住双腿就抵入。

&ep;&ep;清楚前戏不够,他还是温柔地、缓慢地。待潮湿完全将其包覆,他汹涌地动作起来。

&ep;&ep;裙子在身下褶出藤编细格的痕迹,蝴蝶骨硌在椅子背沿上产生轻微的痛感。但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只剩下灭顶的快感。她闻到愉悦的甜腥气,他们所制造出来的,他们同样汗津津、湿漉漉。

&ep;&ep;庄理此时的情色感又是另一种,眼神迷离的、无可救药的、堕落在欲望中的女人。好像一幅杰作,作画的不仅是叶辞,也有她。

&ep;&ep;椅子湿得不成样子了,犹如一滩水倾倒上来。叶辞就在这样的椅子上坐下,把庄理抱在怀中,托举她的腰肢而动作。

&ep;&ep;后来椅子也倒下了,也摔落一只瓷盘,他们在餐桌边沿,在墙壁上,在柔软的地毯上。

&ep;&ep;口腹欲,到底下的欲-望,谁说一起吃宵夜不是一种隐喻。

&ep;&ep;手机振动了好几回,没有谁注意到。直到在即将攀顶的刹那,庄理的手机也响了。

&ep;&ep;“电话……”庄理喘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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