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人哑声道:“阁下究竟何人?”

&ep;&ep;他答道:“皇冕旒。”

&ep;&ep;那人瞳孔一阵收缩:“原来是皇少侠,手下们方才不知,颇有得罪,请少侠见谅。”

&ep;&ep;皇冕旒点点头:“我可以走了吗?”

&ep;&ep;“皇少侠请。”

&ep;&ep;然而他刚刚策马与那黑衣人擦身而过,一个孩童清脆的声音高声道:“清流,做得好!我在这里,我们快走!”

&ep;&ep;皇冕旒一愣。

&ep;&ep;那黑衣人怒道:“你不是皇冕旒!”

&ep;&ep;皇冕旒夹住剑锋,无奈道:“我真的是皇冕旒。”

&ep;&ep;回答他的是身侧飞来的两柄剑。

&ep;&ep;那孩童的哭腔传来:“啊!清流快救我!”

&ep;&ep;围攻他的三人攻势更快,皇冕旒几番避让,终于不耐,内力充斥于臂上,竟是一个照面将三人震昏过去。

&ep;&ep;回眸看去,那被一个黑衣男子追逐着的明显是一个十多岁的孩童,皇冕旒略一犹豫,飞身过去,将黑衣人一掌震昏。

&ep;&ep;那男孩倒在地上剧烈喘息,却大胆的回头看着身侧居高临下的皇冕旒,虽是面目污脏却依旧能瞧出些精致,衣衫也是上等,哪有半分方才似要哭出来的样子?

&ep;&ep;“你真的是皇冕旒?”

&ep;&ep;皇冕旒没好气道:“我不是,我是‘清流’。”

&ep;&ep;男孩失笑道:“清流昨天就死了,我亲眼看着的。”顿了顿,男孩道:“你是皇冕旒,‘千波流水万波风,不抵一剑寒九州’的皇冕旒,我虽非武林世家之人,但多少还是有耳闻。”他嗤笑道:“那些蠢货有眼无珠,我被他们逼到这一步也当真是丢人的很。”

&ep;&ep;他站起身,个头还不到皇冕旒的胸口:“皇先生,只要你能护我到蜀川巴中,我父亲定有重谢。”

&ep;&ep;皇冕旒摇了摇头:“不需要。”

&ep;&ep;男孩立刻道:“我家室显赫,我乃家中独子,您有大恩于我,家中定不会亏待皇先生。”

&ep;&ep;皇冕旒否定道:“我并不缺钱,我救你只是因为你年纪小而已。”见男孩还想再说,他忙跳上马道:“救人不如自救,你与我何干?”

&ep;&ep;男孩抿了抿唇,突然跪在马下道:“求皇哥哥救我一命!我才一十二岁,还有许多未完成的愿望,我父还在等我,我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妹妹盼着我回去,我不能死在这里!”

&ep;&ep;此番话让皇冕旒心中一动,他拂袖将对方托起,有些犹豫:“可是,我还要赶路。”

&ep;&ep;男孩哀求道:“皇哥哥宅心仁厚,菩萨心肠,难道忍心看着我这十二岁的稚童横死异乡?”

&ep;&ep;皇冕旒无奈的摸摸后脑:“你别这么说,也别叫我‘皇哥哥’,我听着胃疼。”看着男孩哀求的样子,他终究是应了:“罢了,我带你去。”

&ep;&ep;男孩大喜,从善如流道:“多谢皇先生!”他捡起一柄长剑,竟是将所有皇冕旒震昏的人全部一剑穿喉!鲜红的血洒了满地,染红了这黄色是异乡。

&ep;&ep;皇冕旒叹了口气,伸手将男孩抱了上来,策马而去。

&ep;&ep;少年笑道:“我叫鹫泓。”

&ep;&ep;☆、第二回叶孤城

&ep;&ep;到了镇中,鹫泓找了家当铺将一块美玉当了,很低廉的价钱,皇冕旒觉得他应该是被骗了的,但是又觉得与自己无关,索性闭口不言。待出了当铺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那块玉佩成色极佳,又是死当,会不会太亏了些?”

&ep;&ep;鹫泓略有犹豫,但还是道:“那是我的生辰佩,如此成色,想必那精明老板会将其上报,我父定在追查我的下落,这样便留了线索。”

&ep;&ep;鹫泓不明:“您,没有想到吗?”

&ep;&ep;皇冕旒:“……”

&ep;&ep;到了客栈,鹫泓正想将那当了玉佩的银钱拿来用,皇冕旒先一步付了钱:“那些钱你装好,若有万一,孤身一人时也不至于一文不存。”

&ep;&ep;鹫泓愣愣地看着他付了店钱,吩咐小二去给他买来一套新衣,顿了顿笑道:“有天下第一的皇冕旒在,我怎会有险?”

&ep;&ep;皇冕旒摇头,郑重道:“我虽自负剑法高超,但终究只是凡人,总有力不能及之处,多分准备总是好的。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既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ep;&ep;鹫泓不再多言。

&ep;&ep;为了方便保护,二人只要了一间客房,扮作了兄弟。鹫泓嫌恶的看着房内简陋的布置,却没有说什么。不久后小二带着衣物回来,又让人抬了一桶水到屏风后面。皇冕旒道:“你去洗洗吧。”

&ep;&ep;鹫泓踌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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