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潋翊低笑不语。

“对了,你让我来你府上做什么?”

云洛寒这才反应过来,正色道。

水潋翊没有回答,而是提步进入水尘阁,云洛寒紧跟其坐下。

“你看看这是什么?”

水潋翊抽出一卷轴,递给云洛寒。

后者接过,打开一看。

“这,这是云倾璃?”

云洛寒不可思议,因为画轴的署名是个陌生的名字,而自己府上密室中供奉的那副画署名是千寂幽。

“不错,但画这幅画的人却是练尘染”

水潋翊点头,指出疑点所在。

“练尘染?染王爷?”

云洛寒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

据说练尘染是千寂幽最好的朋友,是他登上皇位最大的助力,后来被封为染王。

“是。”

“等等,为何染王会画楚栖皇后的画像?这于理不合呀?”

这一点她始终弄不明白,转头向水潋翊询问着。

“练尘染心怡云倾璃,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相助千寂幽登上皇位的。”

水潋翊没有丝毫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一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

云洛寒不相信,关于这件事,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没有只言片语留下。

“我没有骗你的理由,楚栖宝藏从来都是一个秘密,帝玄殇又是如何得知的?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又怎么知道水云两家有钥匙?这些我们都必须查清楚,否则一定会引起天下大乱。”

水潋翊十分冷静,将其中的利弊一一分析。

“我云氏一族是云奕戈的后人,爷爷生前曾经告诉我,楚栖的宝藏共五把钥匙,其中一把在我云氏一族的手里,其他钥匙的拥有者大家都互不知晓对方。”云奕戈是云倾璃的弟弟。

云洛寒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钥匙在你手里?”

水潋翊皱眉。

“嗯,对于此事我父兄还不知情,爷爷说这是隔代相传,传孙不传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告诉她,却没有告诉哥哥。

“五把钥匙不出意外的话楚栖皇室拥有一把,染王一把,云奕戈一把,水家一把,还剩最后一个。”

水潋翊沉吟了许久,若有所思。

“可是帝玄殇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这一点她百思不得其解,爷爷曾说,只有楚栖皇室后人携染王后人共同前来索要钥匙,才能把钥匙给他。

“不知。”

水潋翊摇头,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淡淡的饮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既然他需要用抢的手段,那就说明他不是柒王和楚栖皇室后人,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执有最后一把钥匙人的后人?”

云洛寒呼出一口气,也为自己沏了一杯茶。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啦?”

她饮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突然又想起什么事问道。

“已无大碍了,多谢你的紫金琉璃丹了。”

水潋翊轻笑。

“手给我。”

云洛寒命令,没办法她职业病犯了,不把脉不行。

后者笑意更深,依言将手臂放在桌上。

她静下心诊脉,点了点头:“伤养的不错,我再给你开个方子调养一下,有纸笔吗?”

“流云。”

水潋翊收回手臀,淡声喊道。

“公子。”

“郡主,属下流云,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不过几息,流云走了进来,他先向水潋翊行礼,后又对云洛寒谄媚道。

这可是未来主母,可得好好的巴结巴结。

“你好,有纸笔吗?”

云洛寒看着他有些无语,拜托你主子可在对面坐着呢,对我如此谄媚是何道理?她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水潋翊,见他没有说话才问道。

“有,郡主,请稍等。”

说着流云便麻利的备好笔墨纸砚。

云洛寒大笔一挥,洋洋洒洒,不过片刻,便写好了方子,将纸上的墨迹吹干,递向流云。

“按这方子抓药,给你家公子备的。”

“好滴,谢郡主。”

流云笑着接过,瞬间便消失于无影。

“诶!水潋翊,我救了你还给你送药,你是不是应该备些谢礼?”

看着流云离开水尘阁,云洛寒的眼晴滴溜溜的转,准备狠狠地宰水潋翊一把,谁让他很有钱。

“你想要什么?”

水潋翊再次轻笑,一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的样子。

“不如你移植一颗墨竹给我吧。”栽种在窗子外不远处,随风摇曳起来肯定好看。

“一棵?”

“物以稀为贵嘛,就说你给不给?”

“给。”

“早说嘛!没事我就先回府了,你等下派人把那个墨竹给我移植过来就行了。”

云洛寒挥手,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

“唉,真是可惜,我特地备了一份十分贵重的礼物作为谢礼,没想到某些人只要了一颗竹子。”

水潋翊十分惋惜,自言自语道。

云洛寒脚步一顿,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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