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内,空气微醺。

“陛下,”小喜子走上前来,喜滋滋地道:“前儿渝州进献了一些瓜果,陛下可需看看?”

景珩随手一指,“放那吧,都有些什么,说给朕听听。”

“回陛下,如今这天渐渐热了,渝州的枇杷杨梅正是成熟的时候,您瞧瞧这果实又大又饱满,滋味一定不错。”

景珩抬眼瞧了瞧,“看着不错,取一些给各宫娘娘送去品尝吧。”

“得嘞1小喜子应道,“对了,奴才刚看到内务府记录了宁妃娘娘来月事,不知陛下今夜要去哪位娘娘的宫里?”

“那这些水果就先别给宁妃送了,冷藏起来,留给她月事完了再享用。对了,去派个御医给宁妃好好看看,她身子弱,嘱咐她好好调理身体。”

“奴才知道了,陛下对宁妃娘娘真的是关怀备至呀。”小喜子道。

“今夜,”景珩没理睬小喜子的话,念及什么,心中一动“去栖梧宫吧。”

小喜子反应了片刻,点头应下。

从紫宸殿到栖梧宫的路不远,却总是走得格外漫长。自那一晚后,景珩便没有再踏入栖梧宫半步。

他没空理会凤初姀醒来后的脸色,也不想去深思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被安排的一场宠幸,她所求,他便予。

念及此,他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每次来栖梧宫,总是一大堆人奉迎,让人心烦,这次景珩直接免了众人的通报,径直踏进了寝殿。

寝殿内,烛光摇曳,帘幕后朦胧可见两个人影。

“咳咳”景珩堪堪出声,提醒她们。

果然,帘幕里的人影听见了响声,手忙脚乱了一阵,才见盈缃拉开了帘幕。

“参见陛下1盈缃见到景珩,忙行礼。

“起来吧,”景珩的视线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人影。

凤初姀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胸口小幅度地起伏,脸颊微红。

“你们这是在……”景珩刚要出口询问,眼角露出的视线,随意扫到了她们案几上摆放的瓶瓶罐罐。

再结合凤初姀衣衫略微不整,脸颊泛红的样子,景珩心下了然。

“盈缃,你先下去吧1他对盈缃道了声。

“可是,”盈缃看了一眼身后的凤初姀,得到后者的示意,福了福身,欲端起药瓶退下去。

“那些放着吧1景珩说道。

空敞的大殿只剩他们二人,静得可以听见此次的呼吸。

“你……”景珩刚要开口。

“陛下,”凤初姀突然打断他的话,“陛下突然来栖梧宫,初姀都没来得及准备,刚刚失礼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景珩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闷得慌,“朕今日只是来看看你。”

言下之意,并不会做什么事。

凤初姀的眸光微沉,眼底极力扯出一抹笑意“陛下若是累了,初姀还是可以像之前一样为您揉揉肩。”

“不必了,”景珩拒了她的好意,“你也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这药……”景珩想了想,犹豫地拾起一个瓷瓶,“上到哪了?”

“啊?”凤初姀明显没反应过来,怔住了神。

“朕问你还有哪里没有上药?”景珩语气里有些不耐,却强硬得温柔。

“肩……肩膀上还有点。”凤初姀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地说道。

景珩伸手向她靠近,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她的领口时,凤初姀惊得后退了一步。

她的反应,他尽收眼底,幽深的眸子不觉紧了紧。

“过来,”景珩放低了声线,“朕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这样说,那一晚的记忆同时在两人脑海中闪现,凤初姀咬着唇走近他。

景珩沉着脸色,敛了眸光,小心翼翼地涂抹药膏,在她肩膀处的肌肤游走。

她本就白,那暗沉的印子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尤为刺眼。

她的嘴唇紧咬着,扭过头去,鬓间发丝遮掩,看不清她的表情。

抹完了药膏,景珩帮她理好衣服后收回了手。

“对了,今日朕让人送来的渝州瓜果可尝了?”景珩随口问了句,转开话题。

“嗯,枇杷和杨梅都很甜。”凤初姀回了声。

“那便好,朕记得你以前偏爱枇杷和杨梅,既然喜欢便多吃些。”

“对了,这如今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朕打算过些日子,去承州泉源山庄避避暑。”景珩盯着凤初姀,随口一说。

“陛下要出巡?”凤初姀差点惊呼出声。

要说这皇帝夏日出宫消暑,也并非什么稀奇事,只不过这毕竟是凤初姀成为皇后以来,第一次举行这种大规模的出巡,免不了有些惊诧。

“朕晓得皇后近来身体不适,恐怕不宜离宫,再说这后宫之事还全赖皇后主持。而且此次朕也不想太惊师动众,只派些必要的人手随行即可。”

景珩淡淡地说出一番话来,凤初姀瞬间脸色黯然下来。

“陛下不打算让臣妾陪同?”

“朕说了,此次出行不必大张旗鼓……”

“那敢问陛下,宁妃可会同去?”她不甘心的发问。

景珩顿了顿,深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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