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抬头看着霍其深血红的眼睛,他此刻正凶狠地盯着他,像是一头沾满鲜血的野兽,虎视眈眈,此刻正不恨不得撕碎他,那幽暗的情绪让他看起来很不正常。

头顶上的灯光忽地昏暗下来,霍其深头附下唇落了下来,唇瓣有些刺痛他咬的很粗鲁,晏阳只要抗拒一下便遭受到对方更用力的吮.吸。

舌头发麻口腔里传来一股血腥味,可霍其深还是没放开他,晏阳也不再挣扎了,被迫仰起头麻木的接受侵.犯,无动于衷任由对方长.驱直.入。

明明告诉过自己已经习惯了,不怕霍其深对他做什么,可当男人吻下来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好恶心,就像生吃了一条散发恶臭的生鱼。

他闭上眼,情难自控地坠下眼泪。

“晏阳.......”他那么用力的抓住他的肩膀,可还是感觉面前的人他抓不牢。

霍其深开口之际,晏阳终于得以呼吸,他微微喘着气,脸上无半点情.欲,只有空寂的凉薄,和病态的苍白。

他浑身散发着冷,犹如三尺寒冰,任凭人心炙火也难以解封。

等透过气,晏阳终于有了力气说话,他身子微微往后靠,贴在冰冷的墙上,启唇平淡道:“还好把体内的子.宫给切了,不然你来这一发,还不知道这后面是谁的孩子.......”

晏阳吐字很慢,一字一句话,都尤为清楚,他眼神很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刀插入霍其深心口。

突如其来的痛觉,让他将近发疯,面对这样的晏阳他完不知道该怎么办。

仿佛只有自己死了,才能消减他此刻的恨意。

他恍然回想起,晏阳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霍其深,你会遭报应的,我在地狱等你。”

是的,他遭报应了,五年前夏天,他刚来e市,在晏家宴会上初见晏阳。

他站在舞台上傲慢的眼神,嘴角张狂骄傲的笑,娇纵的小少爷就这么猛地闯入他的心尖。

他当时觉得刺眼,后来才明白其实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然动了心。

有很多事情,霍其深已经记不清了,但那年夏天却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他在最有可能和晏阳发生爱情的盛夏里,蹉跎了时光,错把喜欢的人当猎物,于是铸就了现在的爱而不得。

霍其深习惯提前把事情收进掌心里,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上,遇事必须小心谨慎,三思而行。

在他预想的事情里从未出现过例外,唯独晏阳,在晏阳身上。

——一步弄错,满盘皆输。

世上造成悲剧的事,总是毫无征兆,手指慢慢张开,霍其深松开晏阳的肩膀,他茫然地看着他,从身心都是无力的,心思沉痛,脑子却是一阵发懵。

他在想,他和晏阳这辈子是不是都得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他是不是永远都得不到晏阳真心那一天?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就好了,他一定会改的,为一个人而改变,随便改成什么样都可以。

“晏阳,我知道你想要做的是什么。”

“你恨宋一帆,恨我,你想要我们自相残杀。”

晏阳抬了抬眸,霍其深猜出结果,完在他预料之内,做这件事时,他也是在赌。

窗外漆黑,室内窒息,霍其深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水中的晏阳,“我成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给你,哪怕我的命,你不必再这么糟蹋自己变脏。

可这样的话,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起身离开,浴室门“嘭!”的一声关严,晏阳也终于回过神来,他头垂下,盯着身下的水,他已经无法回头。

报复的欲望愈演愈烈,就像蚊子吸血一样,面对鲜血,有的只是贪得无厌,他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在霍其深对他动心的那一霎,就是他报复的开始,没有谁能逃过,哪怕自己也不例外。

晏阳在水里泡了很久,直到水变凉了他才起来,膝盖越发疼痛起来,外面闷雷滚动,看来又要下暴雨了。

晏阳披了件浴袍光着脚回到卧室,腿上的水流了一地,他也没擦,到了床边就直接仰躺。

漆黑的深夜,是如此的寂寞,他是如此固执,侧身蜷缩间泪眼迷离。

他又开始想楚清了,晏阳捂住心口位置,低声喃喃,“对不起阿清,我没能如你所愿的开心活着,也没能放下仇恨离开霍其深。”

他放不下,倘若不能报仇,他死后怎能安心去见父母还有楚清.......

晏阳双手攥在一起,用尽了力气,直到指甲划开了他的手掌心他低吼,仿佛要吼穿自己的灵魂。

“霍其深,宋一帆,苏鸣,孙明彦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

外面雷声更大了,随即闪电划破天空,雷声巨响,雨点如石子儿般啪嗒往下坠,晏阳怕黑怕暴雨雷电,这一晚的暴雨似乎比以往都要来的猛烈。

晏阳开着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随着咔嚓一声巨响,灯光闪烁两下最后哒——的一声灭了,周围陷入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

霍其深走出南水湾,看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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