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于朝政疲于休息,心下不免担心,便在厨房里亲手熬了一碗燕窝粥,送来?给陛下去去疲,补补身子?。”

“你倒是个有心的。”

晋元帝抬眼,身边的老奴才便从惠妃婢女手中?接过那碗燕窝,试过毒后才端到晋元帝眼前。

晋元帝用勺子?喝了几口,想到这半月忙于朝政竟未曾踏入后宫,便同侍立在一旁的惠妃道:“朕听太后说,你近日自己又学做了几道菜式?稍晚些朕去宫里尝尝你的手艺。”

惠妃眼底闪过道惊喜,巧笑倩兮道:“那臣妾现在先回去准备。”

晋元帝点头:“嗯。”

是夜,晋元帝果然翻了惠妃的牌子?,在惠妃宫里用过晚膳后,惠妃缠着晋元帝在床上耳鬓厮磨半宿,等晋元帝快要入睡时?,却?突然在榻上睡不安稳了。

“闹什么,”晋元帝疲惫地揉着额头,“惠妃你有心事?”

惠妃干脆起身,班晋元帝捏起肩膀,神色间犹犹豫豫说:“皇上……你果真决定要将昌平侯府的公?子?赐给静王殿下做正妃?”

晋元帝睁开眼,神色淡淡:“怎么,你觉得?不好?”

“不是不好。”惠妃轻轻叹了口气?,“只不过妾身只是在前些日子?想起了淑贵妃娘娘在世的时?候,似乎是与一家人在口头上订过娃娃亲的。”

“娃娃亲?”晋元帝皱眉说,“朕怎么没听淑贵妃提起过。”

“那是因为当时?静王殿下尚还年幼,陛下您又日理万机,况且也只是口头上承诺的一门亲事罢了,淑贵妃娘娘又怎么会拿这种话来?跟您说?”惠妃低声道。

“那你又为何跟朕说起这件事。”晋元帝看她一眼,淡淡说,“朕隐约记得?,那昌平侯的夫人似乎是你的嫡妹,怎么,你不想让静王与你嫡妹家结亲?”

惠妃察觉到晋元帝语气?中?淡淡的不悦,眉眼间登时?多了许多委屈:“陛下这般想让臣妾好生委屈,静王殿下能跟侯府结亲自然是臣妾欣喜见到的,可淑贵妃娘娘生前于臣妾有颇多照顾,臣妾只是心想道贵妃娘娘生前对静王殿下婚事的一番慈母心意……就觉得?于心不忍。”

一番话下来?,晋元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惠妃看不出晋元帝心中?所?想,心底慌乱之下红了眼睛,跪在榻前说:“臣妾只是在这几日里突然想起了旧事,陛下若是不喜欢听臣妾说这些,就当……就当臣妾是一时?魔怔了吧。”

晋元帝沉默地看着她,就在惠妃背后冷汗涔涔时?,突然开口问了句:“旧日里……淑贵妃口头给静王指的是哪家的亲事?”

惠妃一愣,心底陡然升起一阵狂喜,但表情上却?依旧是一片小心翼翼道:“淑贵妃与臣妾聊起的时?候,依稀说的是裴修德、裴大人家的姑娘。”

晋元帝闻言,若有所?思?。

第二日散朝后,谢临与诸位朝臣一同往大殿外走去,不想晋元帝身边的老奴却?拦住谢临,说是陛下有请。

谢临问:“公?公?可知父皇找本王是所?谓何事?”

晋元帝身边的老太监笑着说:“圣上与王爷之间的事老奴可没法知晓,不过陛下吩咐老奴来?请殿下之前,尚还用了一小盏桂花羹,老奴自个儿瞧着,陛下心情许是不错。”

谢临颔首。

到了御书?房外,门外的太监将门打?开,谢临走进?去便看到晋元帝正坐在御书?桌前端详着一卷画,画上内容好像是几个年轻女子?。

“来?了?”晋元帝抬起头,见谢临正要行礼,便挥手免了他?的礼道,“你且过来?看看,这画卷上的女子?,可是有中?意的?”

谢临闻言,紧锁了眉头,一打?眼看到晋元帝手中?的画卷,上辈子?的一些记忆瞬间翻涌而?来?,让他?瞬间握紧双拳。

虽然心中?明?了这是来?的哪一出戏,但谢临微微垂眸,仍只是克制住情绪地问道:“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朕是什么意思?你不懂?”晋元帝放下手中?的画卷,抬起眼皮淡淡说,“上回朕只当你是与朕在怄气?,便不想与你再多争执些什么,可你毕竟是朕的皇儿,朕思?来?想去,那昌平侯府的公?子?对你来?说都不是合适的正妻人选。况且朕也想过了,若是你真喜欢那侯府公?子?,便是娶他?做个侧妃也值当,不过这正妃之位,还是需要世家大族出来?的女子?当得?。”

谢临陡然沉下脸色,看向晋元帝:“儿臣不答应。”

晋元帝看他?神色果决,也皱起眉:“这事容不得?你自己做主,朕已经?替你看过了,太常寺卿裴修德家的姑娘就不错,性?子?安静贤淑,配你是正好。”

谢临神色冰冷,看向晋元帝时?的目光沉沉:“这裴家的姑娘您若是看着喜欢,不如自己收进?后宫留着。”

“荒唐!”晋元帝被他?这话气?到,猛地一掌拍在书?案上,震得?那画卷落在了地下,“你可知这裴氏之女乃是你母妃在世时?替你说下的?”他?仿佛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激烈了些,又想起淑贵妃在世时?的场景,便忍不住揉着眉心,压低了怒火道,“临儿,你从前向来?是朕的儿子?里最有孝心的一个,怎么如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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