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子?”纪迩以为自己听错了。

施迦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学孙芝芝比划了一下,“那么一点点的牛子。”

不比划不知道,一比划看到手势,纪迩马上知道牛子这词从哪来的了。

近来孙芝芝常跟她吐槽恋爱培训课上得痛苦,有个新来的男学员从头到脚冒着爹气,一张脸长得跟月亮背面似的,还是个矮矬子,不去整容修男德,天天指手画脚,嫌东嫌西,感觉好得不得了,以为花点钱就能到一棵树做大爷。

说到火大的时候,孙芝芝就会说:“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呶,就那么一丢丢,你想看看清楚就没了。特么成天到老娘跟前摆谱,对我们的陪练说不三不四的话,一会儿问人家是不是被包了,一会儿问人家整了哪里。小姑娘都不肯来上班,严重缺人手。”

有这样的搅屎棍在,对陪练的目标人物不尊重,不利于课程的和谐稳定,容易激发起其他男学员的爹气,也容易让他们有样学样。

孙芝芝以此为理由,想诓纪迩去做目标人物,顺便把人赶走。虽说纪迩让她放手而为,但老板赶客总好过她来赶客。

对于这种想让老板背黑锅的想法,纪迩予以坚决反对。

“那么一点点牛子”的动作被孙芝芝做出来十分解气,放到施迦这,配上她懵懂疑惑的表情,格外好笑。

纪迩想了想,回答说:“Dick.”

这回轮到施迦听不明白,“什么?”

“你不是问牛子是什么意思嘛,就是dick,penis,小叽叽。呶,你那手势就是小叽叽的意思。”

施迦缩回手,快得好像摸到了牛子。

眼看她的脸一点点升起团团红晕,纪迩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最后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抽一抽。

有什么可笑的,巴德岗神庙的屋檐廊下是,又不是没有见过。

施迦羞恼地站起来,“我回去了。”

“诶诶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又抱住她的腰,纪迩说:“怎么就回去了,还没说找我干什么呢。”

能干什么,明知故问。

“要你回家。”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足,冷手冷脚,施迦抱起来像一只发热的大抱枕,纪迩舒服得不想松手,脑袋贴在她腰间,点了一点,“知道了。现在日头晒,下午没事的话,别急着走,吃了午饭在公司玩一会儿再回去好了。孙芝芝对你有兴趣,可以去她那转转,她让你做什么,你……唔,你自己做主,不给钱别干,钱少了也别干。”

以为要费一番口舌苦劝,不想纪迩就三个字: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是知道了的意思。”

和纪迩相处这些天,施迦摸到了她脾气反覆无常。知道了可以是知道了我回家的意思,也可以是知道了你自己回家的意思。

“那你今天回不回去。”

施迦不依不饶,一定要个准信。

哟呵,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三天没见,尼泊尔女人硬气了,不得了。

纪迩蹭蹭她,“你让我玩玩头发,我就跟你回去。”

玩什么?头发?施迦气结,掰开她的手,挣脱她的魔掌。

从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算起来那应该是纪迩的家不是施迦的家,怎么让她回自己家还要谈条件。

玩头发玩头发,又不是没长头发的秃子,干什么老要玩她的头发。

今天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动脚,施迦发誓,她听到了别人在笑。

莫名其妙。

不想纵容她一分一毫,施迦说:“喜欢长发,你可以把头发留长。为什么总想玩别人的头发。头发有什么好玩的。”

明明短头发也很好。

纪迩的头发短得几乎贴头皮,卷卷翘翘,显得人很俏皮,比她的长发好看多了,也精神多了。

这一点施迦不打算告诉她。

纪迩晃晃手指,“你错了。不是总想玩别人的头发,我只想玩你的头发。”手指划过施迦的长发,纪迩说,“这头发还得长在你脑袋上,剪下来给我我也不要。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同意,下班跟你走没第二句废话;不同意不要紧,你坐那里好好想想。包三餐,矿泉水畅饮。”

意思是没想好之前不许走。

怎么算想好了呢。

同意才算是想好了。

不是没第二句废话,是没第二个选项。

施迦哭笑不得,好气又好笑。纪思敏热情开朗知书达理,向宜民温文尔雅,怎么生出那么无赖的女儿。

“那是你家、你爸、你焦阿姨。”

“说得好像我爸跟焦阿姨有一腿似的。我上次回家住还是去年?前年?大前年的事。别假装不知道我是为了谁才回去的,家里的未来女主人,我的未来后妈。”

施迦又糊涂了,“不是你住的地方有白蚁,要找专业的公司杀白蚁嘛。”

“白蚁?这么些天,家里有白虎都死光了别说是白蚁。”

施迦语塞。

她不是假装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和纪迩初次见面那晚向宜民偶然提过一嘴,说是过段日子纪迩可能会经常回家吃饭,施迦觉得纪迩生自己的气,一时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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