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消,不想几天后人就来了,还是因为家里有白蚁。

一住住了小半月,她理所当然以为父女俩没有隔夜仇,关系有所缓和,所以纪迩一直没搬走。在她的概念里,女儿没出嫁之前和父母同住天经地义。从私人角度来说,不止焦阿姨和向宜民希望纪迩回家住,施迦也希望。

向宜民在家时间短,晚上焦阿姨回去之后,家里只有施迦和纪迩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有问题有商有量。不是需要人陪,施迦打小习惯孤独,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纪迩身上有股神奇的力量,人只要坐在那,安稳如山,能让人感觉踏实。这份踏实,伴她度过搬入新居的最初。

希望纪迩在家,施迦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理由,向宜民不会在女儿面前对她过分亲热。即便向宜民已然十分绅士,在感觉到她的轻微排斥后没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但是成年人都知道,如果要继续一段关系,有些距离势必需要跨越,有些事情也非做不可。向宜民是一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而她是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连女司机都说,只要是男人没有不想的,如果没有,最后会分手,她暂时不愿和向宜民分手。可一想到那一刻来临,施迦便觉得心头犹如火烧,坐立难安。

仿佛从纷乱的思绪里抓住了一点灵光,施迦讷讷地问:“是为了我?”

“不是为了你,怎么会为了你,我纯粹喜欢做电灯泡,反正我没对象,见不得别人有对象,尤其是我爸。别人要花前月下,不行,别人要卿卿我我,不行。亲//嘴,不许;做//爱,不许,反正统统都不许。诶,你没听我爸说过嘛,我最爱给他添乱,他谈一次恋爱,我就搞一次破坏。”

纪迩的反话每每让施迦啼笑皆非,这人总有本事把关心照顾说成别有所图。

“我跟你爸不一样,你破坏不了。”

向宜民提过纪迩有时会恶作剧,没有恶意,只是不喜欢有人会代替纪思敏。施迦也没想过要代替纪思敏,她与向宜民一起,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没有情感的羁绊,没有承诺的期待,在没有达成目标之前,无论纪迩做什么都无法影响她待在向宜民身边的决定。

“那么自信?”纪迩不信邪,“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接受你的挑战,不,是挑衅。”觉得施迦未必能分清中文挑战和挑衅的意思,她特意查了单词给她看。

施迦越发觉得她好笑,摸摸她的头说,“我没有挑衅你,也没有挑战你。你别老是搞花样,把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不好嘛。宜民说你很受欢迎,所以你可以去找对象,不用做你爸的电灯泡。”纪迩的头发虽短但很软,像一只容易炸毛的小动物,摸了一下觉得手感不错,施迦又摸了几下。

作为一棵树的创始人,纪迩的敏锐从来不容忽视,正惊讶于施迦居然大胆到敢摸她头,突然抓取到关键词。她没回家这才几天,施迦对向宜民的称呼已经从向总升级到宜民。

这是好了?!

“那我就不懂了,你上次说你对我爸没有爱情,现在又说没法破坏你俩的感情,难道你俩才是父女情深,骨肉亲情?”

“……你在胡说什么啊。”

“或者是你发现我爸最大的优点是有钱,决定爱他这一点?那你考虑一下我呗,我也挺有钱的。”

“……”

“还是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俩已经睡了,睡着睡着就好了。现在非但有刻骨铭心的爱情,还有干柴烈火的性//生//活?那你还要我回去干嘛,是觉得家里只有两个人呢不够刺激,让我回家当道具给你们增加禁忌感?你们倒是……”

纪迩说得尖刻,施迦听不下去,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纪迩突然生气了,可明明应该生气的是自己啊。只能将这种情况归结为小女生的别扭,对自己的父亲有特别的占有欲,毕竟纪思敏失踪后纪迩除了外婆只有向宜民,不想父亲喜欢别人再正常不过。

想通这点,施迦气顺了,心也平了,在纪迩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你你,敲我头!从来没人敢敲我的头!”

从小乖到十八岁没挨过揍,十八岁后无法无天,人人只道她伤心可怜,没人想打她也没人能揍到她。哪晓得尼泊尔女人非但硬气了,还长了两个胆,居然敢敲她的头。

是骂她一顿赶走好,还是跳起来咬人好,敲得纪迩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敲你头怎么了,跟你爸说了,我还要打你屁股呢。你知道自己有多坏吗?”

被包容、教育问题少女的神圣使命感所迷惑,施迦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公司处理别人的感情、婚姻问题,那是公司业务,公司外的事不是业务,不需要你处理那些。你对下属说,想想客户的诉求,想想初衷,你也应该想一想。我和你爸不是你的客户,我们的事是我们俩私事。这段时间,你帮我,一直在照顾我。我知道你关心我,带我买衣服,变着法给我新手机用,下班陪我吃饭,陪我上课学习,我很感激。可是那也不代表你能拿我和你爸的私事说来说去。我是你爸的女朋友,是你的长辈,还有,我跟你爸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会慢慢发展,你少说怪话。希望你回家是因为你是家里的一份子,你回家焦阿姨高兴,你爸也高兴,我希望他们能一直高兴。纪迩,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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