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耳边,振聋发聩。数条万丈黑龙,蜿蜒盘旋,发出震天咆哮。向自己冲来,肯恩闪身欲躲,却惊恐的发现竟不能移动半点。眼睁睁看着数条黑龙临近,穿过身体一冲而过。

眼前景象再变,还是方塔五层,星斗濯凡池边,自己仍然站在符篆面前,时间仅仅只过了一息,冷汗自肯恩鬓角流下,心中大呼好险,“这符篆幸亏没人操控,不然吾命休矣。”

倒退一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转身走向聂嗔,神色凝重;“此符篆,你要收好,万不能显于人前,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说罢一抹手上戒指,现出一张黄色兽皮。

慕容白,比尔见肯恩拿出这张兽皮,脸露惊容。

慕容白看向肯恩,神色复杂,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摇头一叹:“多谢吾兄”

肯恩看向慕容白,微微一笑声音和煦;“你我兄弟二人,亦师亦友,相识千多年,区区身外之物,何须言谢。”

言罢并指成剑,在兽皮上轻轻一削,分出一块二指宽窄的兽皮,收起剩下的兽皮,又看了眼聂嗔的荒龙符篆,掐破指尖,逼出鲜血,在兽皮上笔走龙蛇,缓慢刻画起来,仅仅寥寥几笔,肯恩院长却足足临摹了两个时辰,最后一笔落下,肯恩额头隐隐见汗。倒退一步,似是有些虚脱,身体一晃跌坐在地,面色苍白。

聂嗔距离肯恩最近,见肯恩跌倒,面色一变,急忙上前搀扶。

肯恩神色有些虚弱,看聂辰前来搀扶,眼露欣慰赞赏,微微摆手,温和道;“无妨!你这大罗秘宝非同一般!应属巅峰之作,以我如今道行,临摹起来颇耗心神,需要调息片刻。”言罢肯恩起身,抬手一指天空,头顶现出星云漩涡,肯恩缓缓上升,面向慕容白;“慕容贤弟,在外保重,巴蒂尔学院有我肯恩在一日,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肯恩走了,回到了方塔六层,慕容白看着肯恩目光闪动,许久怅然一叹,唤过聂嗔,走向属于自己的木屋。

聂嗔亦步亦趋跟随慕容白走进木屋,屋内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木桌,一张木床,迎面正墙挂着一张画轴,上画着一个金色的轮盘。轮盘上日月星辰,鱼虫鸟兽,红尘百态,驳杂繁复。

慕容白见聂嗔看着画轴上,微微开口,平缓道;“这是我玛雅神教的图腾,万象轮盘,众生百态尽在其上。”

言罢面露慈祥之色,招了招手,语态平缓:“孩子!到我身边来坐下。”

聂嗔闻言,走到慕容白身旁坐下,看着慕容白,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慕容白慈祥一笑;“孩子!你是想说让我留在学院吗?”

慕容白微微摇头,看着聂嗔慈祥之色更浓;“孩子,我知你孝心可嘉,是担心我这一去,也如同你父聂臻一样,再难回还。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怕我误会你的孝心。”

聂嗔闻言,看着慕容白,目光坚定;“师公,父王自当由我去寻,您老切莫涉险。”在聂辰看来,父母之难应当由自己来解围,而师公却为了寻找父母,辞去副院长的职位,放弃巴蒂尔学院院长职务。这让聂嗔既感激有惋惜。却又怕开口挽留,让师公误会,故而方才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慕容白轻轻摇头,看着聂嗔神色温和;“你初登修道一途,尚须安心修炼,师公如今,随时可以位列神坛。你父母虽然失踪多年,杳无音信,但以我修为,小心查探,当无大碍。孩子,你莫再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