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祖孙二人初次相见,师公理应送你一样见面礼!但你身怀大罗秘宝,寻常俗物便不给你了!师公就送你是一场道途机缘,”慕容白言罢抬起右手一指眉心,双目射出两道精光,钻入聂嗔眉心。

“这是师公修道近三千年的心得。从纹力一重至七重,每层设有封印,每当你修为突破一重,可解开一层封印。你当细细参悟。”慕容白看着聂嗔,目光柔和,眼露慈爱

“师公!”聂嗔神色激动,浑身轻微颤抖,目光深处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愧疚,却是慕容白的对聂嗔无私的关怀和爱护,使其感动,但方才却对荒龙符篆来历的有所隐瞒。

但荒龙符篆关乎极多,一旦暴露其来历,牵扯出的事情太多,甚至连炼狱都会暴漏。聂辰嗔不能不谨慎,在自己没有能力守护炼狱之前,聂嗔不会对任何人说出自身的隐秘。

“好了!莫做这等小女儿姿态,你回去吧!师公整顿一下,明日便动身,走前便不与你告别了。”慕容白挥了挥手,语态祥和。

聂嗔看着慕容白慈祥的笑容,突然感觉胸口十分的憋闷,对着慕容白深鞠一躬,转身走出了木屋。

离开木屋,眼前景象一阵扭曲,待看清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方塔一层,山谷深处传送木屋中。

幽闭的空间,昏黄的灯光,使得聂嗔的心情越加的憋闷,倒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抓住头发,眼泪似涌泉般流出。师父的付出,父母的失踪,师公的关怀。一切的一切让原本在和平时代过惯了平淡生活的聂嗔心神几乎快要崩溃了,聂嗔毕竟只是一个稚嫩的少年,没有经受过太大的风雨,但近来的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了,骤然袭来的一切,让聂嗔快要承受不住这样大的压力了。聂嗔没有想过逃避,因为聂嗔无妨面对良心的谴责,无法面对那一张张失望的面孔。他需要安静,他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

时间过了许久,外面天近黄昏,一片墨染般的乌云,滚滚翻腾,遮盖住夕阳的璀璨。蒙蒙细雨从天而降。

方塔一层山谷深处的木屋,雨水淅淅沥沥顺着房檐滴落,聂嗔靠在木屋内冰冷的墙壁上,双目呆滞,盯着昏暗的屋顶。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滴答,滴答,分不清是雨落还是泪滴。

随着时间的流逝,聂嗔的目光渐渐凝聚,恢复了神采,慢慢的站起身子,走出木屋,任由雨水淋湿,仰头看着天空,聂嗔慢慢的前行。

走出山谷,来到昨日宿醉的酒馆,酒馆门前有一棵青梅树,树上硕果累累,这酒馆的青梅酒,便是用这树上青梅酿制,酒馆中三三两两的学员,正坐在其内,煮酒品茗、谈笑风生。

聂嗔走到树下,右手轻轻摩挲着树身,树皮粗糙张裂,枝干苍翠虬劲,彰显着这棵青梅树,古老的年纪。

聂嗔微微仰首,看着这沧桑的古树,累累硕果点缀在茂盛的枝叶间。抬手摘下一颗青翠的梅子。放在嘴边轻轻咬破带着雨水的果皮,一股酸涩弥漫口中,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与落在脸颊的雨水交汇。丝丝缕缕混合了雨的泪,流过嘴唇,融入口舌之间。

散发淡淡的苦涩,与青梅的酸涩相融。流入心田,化作一种难言的滋味。整个人笼罩在浓浓的哀伤与孤寂之中。

凄凉的雨幕中,娑婆的古树下,瘦弱的身影,显得十分萧瑟、落寞。叫人望之心伤。

聂嗔魂游万古之时。是一个孤儿。欺凌、辱骂、嘲笑、漠视。忍受了太多的辛酸。这些体会让聂嗔变得冷漠,这种冷漠伴随了聂嗔回魂前十几年的时间。

十几年的岁月,让这种冷漠植入骨髓。深入心灵。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冰冷。

但回魂后的今天,聂嗔冰冷了十余年的心,变得滚烫了起来。

聂嗔重恩,师父、艾伦伯伯、师公慕容白。还有失踪多年的父母,这些都是聂嗔极度认可的亲人,也是聂嗔的恩人。师父授业之恩,艾伦伯伯十七年抚养之恩,师公慕容白关怀之恩,父母的生育之恩。

但这些重恩至亲,却一一远在各方,就连刚刚见到的师公,也要马上远走他乡寻找父母,这让聂嗔感到彷徨,感到孤独,这中孤苦无依的感觉很难受,若是如回魂前从未体会到温馨的亲情,或许不会如此。

但刚刚见到慈祥的亲人,一一极尽所能的为自己付出后。却又悄然离去。

这一切让聂嗔一时间难以承受,同时也让聂嗔焦急。

自己才刚刚踏上修道之路,何时才有能力去寻找父母,何时才能在这些长辈身前尽孝。

聂嗔微微闭目,默默体会雨泪青梅交汇出的复杂滋味。整个人始终弥漫着浓郁的哀伤与孤寂。

少顷,双目缓缓睁开,眼中的焦虑,痛苦慢慢化作坚定,化作冲向巅峰的动力。

淡笑中迈开步伐,走向七十九号修院。

“青梅苦雨醉人心,人生殇意化疯魔。哈哈哈…...”

七十九号小院,叶少羽四人并未回来,想来仍在魔鬼导师那里受虐。克邪同样不在宿舍,应该是去找莫邪了。

聂嗔径直走入自己的卧室。金昊蹭的一下,窜到聂嗔肩上,见聂嗔神色不对,浑身湿透,眼睛红肿,似刚刚哭过。

顿时神色狰狞,身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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