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最终还是回到了死牢,陈时逸这次是真的郁闷了。

已经证明自己是被下药了,完全不知情,偷马的另有其人,还是不肯放,非得弄什么既要抓住人,还要找回马。

万一有一项完成不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被关一辈子?

陈时逸越想越气,忍不住轻声骂了一句,“齐啸忠是真的狗。”

麦子没听见,还在为刚才的事兴奋不已,“时逸哥,你可真是太牛了。短短那么一会儿,就能把偷马的过程还原得分毫不差,简直就像亲眼看到了一样。”

“有什么用,”陈时逸把自己重重地砸在床铺上,“还不是一样要回来。”

麦子殷勤的为陈时逸打扫牢房,“时逸哥,你这么聪明,我觉得你一定知道是谁偷了贡马,告诉知县大人,让他派人去抓就好了。”

孩子是真心替陈时逸高兴,隔壁牢房的张老头儿听见了,却是一脸不屑,“聪明有个屁用,还不是被送回来等着勾决?”

“老爷子,您今天是没去。”

麦子一脸不服气道:“时逸哥把过程一讲完,那些文武官员都佩服得不行,甚至连太子和大统帅都连连点头呢。”

“太子还说,只要能抓住盗马贼找回贡马,就立即释放时逸哥。”

齐啸远当时确实是点头了,至于太子点头就纯属孩子的意淫了。

张麒瑜似乎很喜欢给陈时逸泼冷水,哼了一声道:“姓齐的,从老到小就没一个好东西,他们的话鬼才会信。”

听起来他对齐家好像有很大的怨气,怪不得老家伙会因为辱骂皇上被关进来。

陈时逸坐起身道:“老爷子,敢不敢打个赌,最多两天我就能被放出去?”

“赌什么?”

“那要看您有什么了。”

张麒瑜哼了一声,“老子一身通天修为,剑术通神,这世上老子要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就是那黎南王宫,老子也是想去就去,十万禁军在老子眼里不过是群蝼蚁。”

“你想要什么,老子都能给你弄来。”

麦子欢快地叫:“吹吧,吹吧,你就吹吧。”

张麒瑜吹胡子瞪眼地骂:“小兔崽子,你懂个屁,老子当年纵横江湖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

忽然想起了什么,冲着陈时逸道:“怎么弄得好像老子输定了似的?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陈时逸也笑,“要是我输了,就想办法把您从这里弄出去。”

“如果是我赢了,”他想了想,然后道:“您就把您的通天修为全都给我好不好?”

他是在打趣,老头儿却像是当真是,一脸严肃地盯着陈时逸,“你当真想要?”

陈时逸笑着摆手,“跟您开玩笑的。”

和麦子一样,陈时逸也不相信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儿会是什么剑神,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句玩笑话,彻底改变了陈时逸的人生!

……

天黑的时候,齐笑笑来了。

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越发衬托出苗条纤细的身材。

“找到李东了,童彪在跟着他。”

看得出她比麦子还高兴,“你可真行,听哥哥说,你今天出尽了风头,就连太子也拿你没办法。”

陈时逸倒没有什么得意,只是道:“告诉童彪了吧,先别动手抓人,等我到了之后再说。”

齐笑笑递过来一套新衣服,示意陈时逸换上,“抓住李东,就等于给你脱罪了,为什么不让我们抓他?”

陈时逸一边套上衣服,一边道:“我以前在王家的时候,见过这个李东,整天吊儿郎当游手好闲,听说还是个烂赌鬼,这次偷贡马很可能是输钱输急了眼。”

“开赌场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像收贡马抵债这种掉脑袋的事,不大可能会做。”

“你哥哥把城防管的这么紧,李东又不可能把贡马弄出城。想要把贡马卖掉变现,就只能找城里的人。”

他思索着道:“这个人敢收贡马,胆子一定不小,而且应该也很有钱。我只是有些好奇,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

齐笑笑这才恍然,“所以你不让我们抓李东,是想通过他找到这个买贡马的人?”

“是啊,”陈时逸点了点头,“塞北镇就这么大,一旦李东被抓,这个人立即就会藏起来,弄不好还会把贡马杀了销毁罪证。”

“要是马没了,光抓李东也没什么用。”

齐笑笑愤愤道:“齐啸忠就是故意难为人,你不用担心,就算贡马找不回来也没关系,我让哥哥去跟他讲,一定把你无罪释放。”

听得出话语中的关切,陈时逸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还是算了吧,齐啸忠最忌惮的人就是你哥,他要是去帮我求情,估计齐啸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正说着话,狱臣亲自来了,还带着一个和陈时逸体貌有些相似的人。

打开牢门,让陈时逸和那人换了一下,然后才道:“外边可能有人盯着,两位还是走侧门吧。”

不用问,这应该是出自齐啸远的授意了,找人临时顶替一下陈时逸,也是担心万一有别的人来了,发现牢房是空的,可就麻烦了。

齐笑笑道了声谢,带了陈时逸匆匆的从侧门出了监牢,一路赶往城东。

北征的行期将至,街道上不时有城防的士兵经过,好一番厉兵秣马的景象。

“我很奇怪,你哥到底给知县和狱臣什么恩惠了,他们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忙?”

走在路上,陈时逸忍不住问了一句。

齐笑笑莞尔一笑,“我和哥哥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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