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华纯钧左右也是没事干,就跟在童若和东姝公主的身后看她们对着那些个瓶瓶罐罐评头论足。

“若若,你看这瓶胭脂的颜色可太好看了!还有这一盒口脂,这是用玫瑰花做的呢,可香了!”

华纯钧皱皱眉头,何止香,都快把人熏晕了。

童若接过东姝公主举着递到她鼻尖的口脂,一阵凌冽的玫瑰香,看了看颜色,还不错,是一种附着水色的玫瑰色。

她边在嘴上试擦边问:“衣服大致定下样子了吗?这妆容一定要跟衣服的颜色搭起来。”

“祭服还没做好,但是已经问过掌管祭服形制的司服了,此次的祭服特地选用了秘色和杏黄色为主色调,为了体现勾芒神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意境。”

童若点点头:“这倒是符合勾芒神的设定。”

对着镜子抿着嘴,她的唇本就长得十分好看,此时刚涂抹了口脂,整个唇水嫩红润,正张张合合的说着什么。

华纯钧一时有些走神,他没接触过这些女子用品,之前童若每每打扮的花枝招展靠近他他就闭之如洪水猛兽,从未像今天这样近距离见过。

他眼看着她用一根纤细的手指沾了一抹水红色,描在了自己的唇上,看似完全不经意的样子,却……

华纯钧觉得自己喉咙有点痒,喉结微微动了动。

这时东姝公主正凑近了童若,惊奇道:“若若,你涂这个口脂真好看!这个送给你啦!”

童若也不跟她客气:“那就谢谢我们人美心善的小公主啦!”

东姝公主此时跟童若凑的很近,她吸了吸鼻子:“现在你的嘴唇是玫瑰花味儿的哦。”

童若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玩心大发,她微微嘟起了嘴,向东姝扑了过去:“那你要不要尝一尝呀!”

尝?尝什么?嘴唇吗?

“轰……”某人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只是声音太过隐秘,没人听见,而当事人本人除了脸色有些发红之外,也没有任何反常。

东姝尖叫一声跑走了,童若跟在后面一副急色鬼的样子追着。

等两人闹了一阵回来却不见华纯钧的人影了。

东姝公主左顾右盼道:“你夫君呢?”

童若心中想那个直男哪儿能在这呆住啊,随意道:“大概是觉得无聊自己去玩了吧。”

东姝点点头,也不甚在意。

俩人开始讨论起了扮做勾芒神的妆容,听着东姝公主的想法,童若大致了解了兴和国现在的妆容流行趋势。

简单来说,如今的妆容过程一般为敷粉、抹胭脂、画眉、贴花钿、点面靥、涂口脂。除去“贴花钿、点面靥”,其他的步骤和现代化妆没什么区别。

但是,看着这敷面用的铅粉,童若汗了汗,这颜色过白,涂在脸上假白的很,远远看去像个鬼面,非常吓人。

“这些铅粉对于身为神只的勾芒神来说过于厚重了,妆容应该体现神只的轻灵通透感,为了配合祭服,可以用花钿和色彩丰富的眼妆来体现华丽的感觉。”

东姝公主一脸崇拜的看着童若,童若好笑的捏捏她的脸:“我回去再好好琢磨一下,等想好了还要让司服看看合不合礼制。”

……

回家的马车里。

华纯钧的目光时不时就往童若的嘴巴上飘过去,看一次,脸上就红一分。

童若此时也注意到他的奇奇怪怪了,等余光确认到华纯钧第无数次偷偷摸摸瞥自己之后,她忍无可忍了。

“你有话说?”

华纯钧一愣,突然结巴了一下:“没,没有啊。”

童若心中翻了个白眼,这狗男人,还撒谎?当下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等下一次华纯钧再看过来的时候,童若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逮到啦!”

华纯钧被她吓了一跳,瞪的老大的眼睛装满了不知所措,全然没有了平时冷漠的样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一副有屎拉不出来的样子看着我!”

华纯钧此时气的火山爆发:“我!才!没!有!”

距离立春只有不到一个周的时间里,童若可以说是忙的脚不沾地。

终于还是将勾芒神的妆容确定了下来,这还是多亏宫里的司服帮忙。

兴和国上至天子,下至群臣,参加各种礼仪活动所穿的服饰都有相应的定制,司服便是专门掌管这些事情的官职。

行春之仪可以说是一年当中最大的一项祭祀活动,不仅当今圣上十分重视,这次的“勾芒神”还是东姝公主。

司服丝毫不敢怠慢,召集了京城鼎鼎有名的能工巧匠制作整个旌旗仪仗队的服饰,光是负责皇帝东姝公主服饰的匠人就有上百人。

在这期间,童若见到了“勾芒神”的服饰。

那是一件华贵艳丽的杂裾垂髾服,宽衣薄带,衣袖飘飘,超凡脱俗,长长的飘带从围裳中伸出来,拖至地面,是一种名为“天女羽衣”的面料,十分轻薄,表面有水波感的光泽,走起路来如燕飞舞。

衣服的主色调以秘色和杏黄色为主,秘色如嫩荷涵露,看起来像春日勃发的嫩芽儿,杏黄色相间其中,正如朝阳初生。

“勾芒神”的妆容遵循了童若提供的妆容思路,皮肤以通透感为主,眉眼妆容色彩丰富,面中以细碎鲜花制成的花钿加以点缀,最终确定了一个既好看又符合兴和国时礼制的妆容。

东姝公主满意的不得了。

定下这件事情之后,东姝公主终于放过了童若。

接连几日奔波在华府和皇宫之间的童若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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