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贺三夫人刚刚被衡玉眼神震住,自觉丢脸,但看衡玉现在是一副温温柔柔作派,于是又硬气起来:“既然听到了,还望容姑娘能够体谅瑾少爷,将庚帖退还。”

衡玉说:“退婚并非什么好事,贺三夫人这是打算在府门口与我聊下去?”

贺三夫人点头应是。

她来之前已经得到交代,他们贺府是已经完全倒向乐府,而且瑾少爷还和乐府大小姐暗生情愫。

昨日那枚玉佩送到贺府府上,闹出动静可不小。

为了避免乐家产生膈应,贺大夫人命她今日要当众好好羞辱这位容姑娘。

“也好,那我们就在府门口谈论此事吧。”衡玉眸光陡然转厉,朝身后招手。

侍卫长早已守在这里,瞧见衡玉举动,他持刀上前。

周围有几个侍卫还没离去,也纷纷上前,将贺三夫人和贺家家仆围堵住。

贺三夫人吓得咽了咽口水,色厉内荏喊道:“你们要做什么?”

“贺三夫人莫怪。只是我想着,你在他人府门前这么尖酸刻薄,实在是失礼。未免你丢了贺家颜面,我只好想些办法让你保持安静。”

衡玉垂眸轻笑,配着她苍白神色,整个人显得非常无害。

“贺三夫人不必承我情,只要安安分分站在那里听我说几句话就好了。”

衡玉是表现得非常温和无害了,但贺三夫人清晰感受到那几个侍卫身上透过来杀意。

这些侍卫都是从战场退下来,想要震慑住一个内宅夫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事情。

见贺三夫人识时务地闭了嘴,衡玉轻咳两声:“我听我祖父说过,贺家当年出了些事,全家人连个像样屋子都住不起。是我祖父念着同朝为官情谊,派人送去了银子。”

“这些钱虽然不多,但凡事不能这么论,这可是雪中送炭恩情。后来也是我祖父为贺大老爷争取到起复机会,他因此对我祖父感恩戴德,时不时过来容府拜访我祖父。”

“再后来我出生,贺老爷说自己这辈子最遗憾事情就是没有个女儿,只生了两个儿子。他哄得我祖父为我与贺瑾交换庚帖,定下婚事。”

”在容家未出事前,贺大夫人待我如亲女一般,之前并未嫌我命硬,现在贺大夫人倒是觉得我克了她了。”

衡玉幽深瞳孔沉了下去,并非疾言厉色,却带着直透人心威势。

“我容家对贺家,只有恩情,绝对没有半分亏欠之举。”

“但贺家又是怎么对我家?”

“想想贺家也是名门世家,贺瑾自幼学是道德文章,但怎么就教出了这种薄情寡义兼而厚颜无耻之徒?学不会雪中送炭,倒是把落井下石本领学了个十足十。”

贺瑾是贺家未来继承人,疯狂踩贺瑾、扒掉他脸皮绝对是对贺家一大打击。

正巧这时,管家拿着贺瑾庚帖急匆匆赶到。

还没等管家站定,衡玉动作利落,已是飞快抽走庚帖,用力摔在贺三夫人怀里。

“啪——”

一声脆响,震在当场贺三夫人和围观百姓们缓缓回神。

衡玉连连咳嗽起来,刚刚那番对话几乎抽掉她身体力气。

悄悄倚着婢女借力,衡玉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今日,是我瞧不起贺瑾这等鼠辈,主动与贺家退去婚约,还请诸位为我做个见证。”

话落,衡玉朝侍卫长投去一个眼神,侍卫长福至心灵,快步上前,将衡玉本人庚贴取走,毕恭毕敬递给衡玉。

衡玉将自己庚帖贴身放好,凝视贺三夫人,微微一笑:“贺家如今依附于乐家,但是,我想乐家一定不知道一件事——”

她声音放柔下来,宛若魔鬼低吟,兵不血刃间就将敌人逼上绝路:“五年前,我祖父苦于陛下包庇乐成言。贺大老爷为我祖父献计,告诉我祖父可以直接堵在乐家门口打杀乐成言。”

“我祖父心肠软,对贺大老爷话只是听了一半,亲自去乐家废掉乐成言三条腿。”

此话一出,全场死寂。

府门外这份寂静,既是因为衡玉透露出来隐情,也是因为她所说‘废掉三条腿’。

这言下之意,不是说那位早就不行了吗!

贺三夫人被衡玉这连番话吓得险些晕眩过去。

她就是过来退婚,怎么会突然听到这种隐情。

贺三夫人一下就慌了神,顾不得侍卫长威胁,迭口否认:“容姑娘,我念你病着,好声好气与你沟通,你怎么能给贺家泼污水!”

已经达成目,衡玉不再与对方废话,声音顿时转冷道:“无论如何,我祖父都刚逝世。外人在府门外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来人,给我把他们打走!”

言罢,衡玉懒得再看贺家人丑态,转身走进府里。

只是在转身之间,跟侍卫长交换了个眼神:下手不必留情。

她容氏一族就算落魄了,也不能让这些曾经极力讨好容家人爬到头上。

侍卫长下手非常有技巧,既能让贺家这些人嗷嗷痛哭嚎叫,又不在他们身上留下明显外伤。

解决掉这些人后,侍卫长站在原地欣赏了下贺家人丑态,转身回府向衡玉禀告此事。

随着当事人尽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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