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以示清白,并增派人手相助。

尉迟宽恨极宇文会的跋扈,立誓定要追查到底。

长安城中,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杨忠所率援军经过十几日不眠不休的行军,终于赶到落雁山山脚。杨忠命令众将士原地休整,急命哨探前去打探消息。

半个时辰之后,哨探赶回,向杨忠禀道:“将军,三十里外发现齐军阵营,大冢宰所率的大军被困山谷,从谷中的烟火来看,似乎已经断粮。”

虽然早知大军情况不妙,杨忠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接着问道:“前锋营呢?可有消息?”

哨探为难道:“回将军,迷踪林外已无敌军踪迹,可是我们用尽法子向内通传消息,始终无人回应,恐怕……恐怕凶多吉少!”

杨忠听到最后一句,只觉眼前一黑,几乎一头栽倒,勉强用长枪拄地,让自己保持清醒,咬牙道:“他们都是我大周的精锐之师,忠魂不远,我等必为他们报仇!”

闻言,众军同悲,齐声道:“必报此仇!”

“必报此仇!”

……

几位将军当即单膝跪倒,请命道:“请将军下令,击杀齐军,救我大军脱困!”

“好!”杨忠点头,就地铺开行军布阵图,唤过哨探,指点宇文护被困的山谷,向众将道,“这山谷呈葫芦状,四周是坚崖峭壁,只有一处山口可通。大军被围困数月,还能支撑至今,他们必然是死守谷口,据敌谷外!”说过当前形势,又指着谷外的山岗分析齐军布置,向两位副将道,“一会儿你从这里诱敌,我从正面冲杀,余下的人去接应大军出谷!”

众将闻命,齐声应命,随即纷纷上马,疾驰而去。

山谷里,大周兵马早已没有了原来的一点威势,靠坐在树下,强忍着饥饿,闭目休息。

李文贵跟着宇文护从崖洞里出来,看到眼前情形,不禁缩缩脖子,低声道:“大冢宰,我们断粮已有七日,若是援军再不到,不用齐军进攻,我们自己就先饿死了。倒不如……不如……”

宇文护见他吞吞吐吐,扬眉问道:“不如什么?”

李文贵瞧瞧他的脸色,试探道:“大冢宰,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我们假意投降,日后再图东山再起……”

宇文护大怒,不等他说完,反手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指着他喝道:“你当我宇文护是什么人?若我贪生怕死,投降齐军,还有何面目回我大周?再有人乱我军心,定斩不赦!”

李文贵被他吓到,再不敢说,只能唯唯应是。

杨素正将一只烤好的兔子送来,听到二人对话,不禁心头微动,望向宇文护的目光多了些敬佩,上前一步道:“不错,大冢宰,我们定当死战到底,决不能投降敌军!”他将手中的兔子送上,继续道,“大冢宰,这是属下刚刚打到的兔子,大冢宰吃饱了,才能带我们冲出去!”

宇文护听他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不禁连连点头,打量他几眼,见他虽然也军服破碎,可是仍然腰身笔挺,神采奕奕,与满山谷的疲兵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禁连连点头,说道:“生为男儿,当如是!”

宇文护接过他手中的兔子,刚刚张嘴,就听不远处惊呼声伴着惨叫声,跟着一阵大乱。

宇文护大吃一惊,抬头望去,但见一个个火球正从两侧山崖上滚落,沿途烧焦无数草木,径直冲入谷底。

众将士见状大惊,纷纷跃起,向四周闪避。可是火球不断砸下来,整个山谷很快陷入一片火海,惨叫声、呼号声不断,又哪里还有避处?

李文贵惊得手足冰凉,颤声道:“徐之信没有了耐性,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了!”

杨素立刻道:“大冢宰,谷里岩石多过草木,我保护大冢宰冲过去!”说着话,长剑出鞘,一剑挑开滚来的火球,大声招呼近处的护卫,拉着宇文护就向谷里闯去。

听到他镇定的呼声,王鹤等人也很快冷静,几面盾牌排开,护着宇文护向谷里冲去。

只是,谷里虽然不易起火,可是地势迎风,浓烟滚滚而来,迅速将所有的人席卷。

宇文护连连咳嗽,眼望着满山谷的大火,耳听着自己将士的呼哭哀号,一颗心一寸寸地沉了下去,仰头望天,喃喃道:“这是天要亡我啊!”

杨素突然“咦”了一声,侧耳倾听,脸上神情从惊诧到凝重,再从凝重变为狂喜,大声道:“大冢宰,谷外有我们的战鼓声,应该是援兵到了!”

宇文护一怔,也凝神侧耳听去,果然听到谷外隐隐传来周国的战鼓,伴着喊杀声阵阵。

李文贵也已经听到,大喜道:“大冢宰,我们杀出去吧!”

宇文护疑道:“徐之信只想将我活捉,今日突然火攻,谷外又响起我军的战鼓,恐怕有诈!”

杨素急道:“大冢宰,如今困在谷中只能等死,冲杀出去,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这一刻,宇文护也是心思电闪,心知杨素所言是实,终于点头道:“好,我们冲出去!”

杨素大喜,振臂高呼,大声道:“兄弟们,援军已到,我们随大冢宰冲啊!”

王鹤等人也跟着齐呼:“援军已到,冲啊!”

山谷中众将士正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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