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球拍又一次脱手而出被击落到了地上。佐伯喘着粗气,汗水几乎要黏住他的眼帘了,努力睁开眼睛去望向对面,对手逆着光的身影如同难以逾越的高山一般,几乎令人无法逼视。

场外的松本彦平闭上了眼睛,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再次重复了一遍他发自内心的感言:“……这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赛场旁的计分表上六角中已经输了两场了,双打二6:0,双打一6:1,都是迅速以大比分落败的,而单打三也已经打到了5:0,面对那个真田弦一郎,他们的一年级新人佐伯虎次郎完没有还手之力,出色的动态视力和洞察力在面对一举一动简洁霸道的真田时毫无用武之地——对手的动作如果快到连挥拍的动作都看不清的话又该如何去判断击球的方位?

监督长椅上,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笑眯眯坐着的老爷子忽然慢慢悠悠开口了:“彦平,你后悔了?”

“果然不该让虎次郎上单打三的。”松本苦笑着点了点头,“我皮糙肉厚,好歹也还算是前辈,被立海大完败了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但虎次郎还小啊,本来只是想让他面对强者锻炼一下,没有想到'皇帝'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得多。我现在担心虎次郎会因此受到打击。”

“放心吧。”老爷子不紧不慢地安慰松本,“虎次郎不是会一蹶不振的人啊。”

“希望如此吧。”

此时在场上的佐伯揉了揉发麻的虎口,又一次捡起了球拍。放弃?他喘着粗气随手擦了一把前额的汗水心想。开什么玩笑,我可是答应了松本前辈我会好好加油的啊。

“哦?勇气可嘉。”真田高高抛起手中的网球,“但这是最后一球了。”右臂由肘部开始快速下挥,重心在一瞬间完成了转换,球拍的中心狠狠击上了网球,网球迅捷地化作一道黄色的光芒,视网膜上几乎只留了残影。

“我要……追上去!”在那一瞬间佐伯什么都忘记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留下了“追上这个发球”一个念头。在那一刻突破了极限的他堪堪追上了网球的落点,一个吊高的救球,整个人都重重地扑在了地面上。

但从未放松警惕的真田此时已经到了网前跃起:“很好的表现,但是结束了。”他对着吊高球一个强力的扣杀,球势如同火焰一般灼热凶猛,“侵略如火!”

球穿过此时已经无力回击的佐伯脸侧的发丝,佐伯的脸颊甚至被球风带得有丝丝刺痛。

“ga真田,6:0!立海大获胜,3:0!”

如此一来立海大便又一次进入了关东大赛的决赛,将和冰帝及青学中的胜者争夺关东大赛的冠军。佐伯爬了起来,四肢接触地面的部位都有些擦伤的他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六角中的备战区,对着围上来的队友露出了一个和平时一般无二的爽朗笑容:“抱歉大家,我还是输了。”

松本看着这样的后辈,忍不住觉得眼眶有些发热,拍了一把佐伯的背强行笑着把他按到椅子上,拿出医疗箱给他身上擦伤的地方消毒:“说什么呢臭小子,那毕竟是王者立海大啊,我们不都输了吗?还有争夺第三名出线的机会呢,怕什么!”

“是啊,我们还有进军国大赛的机会呢。”

佐伯听着周围前辈们七嘴八舌的安慰,心里一片熨帖的他用力点了点头:“嗯!我们下一场一定不会输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获得胜利后下场的真田却有些心不在焉,频频向隔壁的场地望去,任是谁都能看出他的坐立不安。犹豫了半天真田才低声问柳:“莲二,冰帝和青学的比赛……有结果了吗?”

“还没。因为前面的双打有了短暂的拉锯战,他们还在打单打三。”柳诧异地扫了真田一眼,“不过弦一郎你平时不是不太关心这个吗?怎么今天想起来问?”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一下我们决赛要面对的对手是谁。”真田硬邦邦地说,“既然还没有决出对手,那么我们去观摩一二如何?”

柳迟疑地说:“观摩对手确实是很有必要,但是……”这种话一般不应该是由我来提议的吗?

对真田了如指掌的幸村自然知道真田是在挂念着谁,摇了摇头说:“弦一郎还是这么不会说谎,一眼就能看穿在想什么。算了莲二,我们几个一起去吧。”说着便率先向冰帝青学的比赛场地走了过去。

丸井紧走了两步追上了幸村:“啊幸村君等等我。”放缓步子,一边走一边拆开了自己携带着的泡芙盒子包装,随手递给离得最近的幸村一个奶油泡芙后自己也拿起一个泡芙咬了一口,“真田是怎么了,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冰帝或是青学里面有他认识的人吗?”

“是啊,而且那个人还和他关系匪浅呢。”幸村扫了一眼前方真田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

真田的脊背僵硬了一瞬间,最终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他们到了比赛场地的时候,单打三的比赛刚刚打到了4:2,青学落后。前面的双打比赛中青学输了一场赢了一场,而这一场看起来冰帝的三年级正选拿下比赛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提议来观摩对手比赛情况的真田却表现得对场上的比赛兴致缺缺,看了几眼就开始左顾右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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