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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芷还没到门口,紧闭的祠堂栅门就被人从外大力撞开。

“我就说今天早上,怎么鬼鬼祟祟去找我,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没说几句,又灰溜溜地跑了。”

带着一大批气势汹汹的穆家人,冲进来的穆凝霜,满脸阴霾,“原来是因为族女大批消失一事。早就说过,你是个祸害,会给穆家带来祸端,还敢死皮赖脸地妄想坐稳穆家长媳之位,真是笑话!”

“坐不坐得稳,不是你我说得算的。”慕雅雪慢悠悠地开了口,“她是厉煞亲口定的长媳,谁敢对她不敬,对她不利?”

说着,她的视线一一扫过不知道受穆凝霜何种言辞蛊惑煽动,一副恨不得将白芷生吞活剥的穆家一众,冷冷地,“且如今千年期限已尽,锁阴阵摇摇欲坠,指不定厉煞哪天就跑出来了,我们困了他千年,他绝对不会放过穆家其中任何一人,此时要是还伤了他的妻,你们确定能承受随之而来的怒火?”

“什么时候,你和这个外人关系处得如此好了,不会真把她当成自己的媳妇一样疼了吧?”

穆凝霜嗤笑一声,对于这个老是阻止她和博衍恩爱,还处处针对她的现任穆夫人,她早就不耐已久,此时一看和她同心协力的穆家一众,被慕雅雪几句话说地神色迟疑起来,更是不再留情面,“别忘了你真正的长子,就是受厉煞诅咒而死,你的丈夫,也是替她而死,她若真算厉煞的妻,才是你最该愤恨的对象。”

“还有你们,”她回头,神色一戾,“穆家千年囿于此地,也没发生过像如今这次,一失踪就消失一批二八族女的诡异事件,要说和这个浑身疑点的女人没半点关系,你们就用自己的猪脑子想想,可能吗?”

接着,她抬起手,像一把匕首,直指白芷,“我已经派人去搜了你的住处,族女失踪一事,和你究竟有没有关系,一会自见分晓!”

几乎是她话刚落音,就有一群家丁拖着一个半人高的梨木箱,一脸惊慌地进来了,“凝霜夫人,这是我们从白小姐屋里搜出来的箱子,你快看看吧!”

“哼……”穆凝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弄地看了白芷一眼,抬手就打开了厚重箱盖。

顿时,满堂响起众人的惊呼声。

只见挺大的梨花箱内,塞满了白生生的骨骼,而最显眼的十个头盖骨,一看骨龄就知年岁不大,再和失踪的少女人数一核对,正好也是十个。

之前在祠堂外拦住白芷的夫妻二人,神情一暗,当场就红了眼,扑向梨木箱,指着其中一个头骨连着颈骨,挂一条坠着狗牙的红绳项链嚎啕,“那是小筱十岁时,她爸亲手为她做的辟邪项链啊!”

“看来真相大白了,”穆凝霜一步步走进白芷,“造成穆家一共十个族女失踪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这个妖女,难怪那么多届新娘都死了,就你一个活下来,原来藏着一手的邪术啊!”

“把她绑起来,哪怕把她一嘴的牙都撬光,也要给我问清楚了,她到底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歹事!”

穆凝霜命令一下,立刻就有身强力壮的家丁,提着树藤粗的绳子,要来绑白芷。

“谁敢!”慕雅雪威严地挡在白芷面前,“家主仙逝,博衍外出,祠堂内,我这个家母才是穆家真正的主人,我都没发话,你们谁敢擅自绑她。”

说着,她争锋相对地和穆凝霜对峙,“要说这个家真正算得上妖女的是你吧,穆凝霜。这都多少年了,自从我嫁入穆家,你就身份不明地待在这里,如今我都老了,你却半点变化都没,这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吧。”

“我们现在谈得是族女失踪一事,你扯上我的身世干嘛?再说了,”穆凝霜指着那个梨木箱,“都证据确凿了,你还想包庇她吗?”

“等等,”一直一言不发的白芷彻底不耐烦了,“所以现在,你是想把害得族女们失踪一事的脏水泼在我身上喽?”

“还有你们,”白芷放眼望去,只觉这群穆家族人都傻得可笑,无知地可怜,“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到底是谁害得你们自己的女儿身首异处,你们自己心里没个逼数?”

“一个从千年前就盘踞在穆家宅院的女人,不老不衰,还浑身戾气,你们就真从来没怀疑过她吗?”

被她视线一一扫过的穆家人,神色一变,可一接触到穆凝霜的身影,都畏惧地低下了头。

“可是小筱的尸骨是从你的房间搜出来的,你害她们的证据就摆在眼前,”那对中年夫妇愤恨地盯着白芷,“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和凝霜夫人有关?”

“真相,我只说一次。”白芷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郑重回视向慕雅雪,“十个正值韶华的二八少女,都是命丧穆凝霜口中,借此,她才能不老不死不衰到如今。”

说着,她将前天晚上,在阁楼亲眼目睹的种种,在穆凝霜明显没预料到,却越发冷酷阴郁的脸色里,都一一道来,没有半点保留。

一语毕,无论众人信不信,他们看向穆凝霜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其实生在穆家的他们,又何尝不知这个名为穆凝霜的女人,一直都是神秘而又可怕的存在,妖艳的美貌,诡异的不老不死,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妖女,可从小就被父母告知,穆家如今积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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