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终究没有离开穆府,因为刚到门口,就被匆匆赶来的穆老爷带着穆白拦住了,言辞恳恳都是女儿的错,好说歹说让他不要走,怎么也要等到快要科考的日子,到时穆家也好给他配上书童,备好马车,正正经经地入京赶考。

人家话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了,怎么都是穆家有恩他在前,他却伤了人家小姐的心,还要中途离开,把整个穆府致于何地,又把穆老爷的面子扔在哪里?

所以,书生怎么都不能走。

他只有由穆白拉着,重新回了阁楼,而这次之后,小姐果然不再打扰他学习,知道他进京赶考的日子越来越近,找他看病的人也没了,书院也散了,他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备考了。

而三月一转眼就过去了,临了科考的日子,他要提前几天赶往京城,可好巧不巧,这天也是穆家大小姐嫁人的日子。

那个任性的小姐,一心想要向他证明除了他,要她的人多了去了,看不上他,是他瞎了眼,就不计后果地答应了穆老爷给她定亲的人,还毅然决然定在书生离开那天,举行大婚。

无法,他只好延迟了进京的日子,怎么也要参加完穆家大小姐的婚礼,才能走啊。

可白芷却知道,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她多次想亲口告诉书生,不要再等了,赶紧离开这个吃人的禾木镇,去做你本该风光无限的状元郎吧,可是哪怕对着书生的耳朵,喊破喉咙,他也置若罔闻,因为一个字都听不见。

大婚那天,整个禾木镇的人都参加了,十里红妆,满镇喜庆,家家户户都为庆祝镇中最大富商穆家掌上明珠的风光大嫁,在屋檐下挂满了红灯笼,洞房那天,喜桌直从长街这头,摆到那头。

喜酒喝到半夜,却突然传出新娘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谪仙一样的穆公子。

无法,喜酒喝到一半,醉醺醺的人们,只好提着红灯笼去寻人。

然后在刚刚修葺完毕的那间书院找到了衣衫不整的穆公子,和喜服凌乱,酥胸半露的穆大小姐,穆凝霜。

一马当先的新郎官瞬间就红了眼,气地,而穆凝霜眨眨眼睛,晶莹剔透的泪水就跟珍珠一样滚滚而落,悲呼一声,“他欺负我!”

就扑进了新郎官的怀里,断断续续地抽泣着,众人也便在这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说是,她一个人在喜房里闷地慌,而新郎官久候不归,她实在忍不住,就偷偷跑出来透透气。

结果就见到了在院子里鬼鬼祟祟,满身酒气的穆公子,她一时不虞,就直言问他,在做什么。

而穆公子二话不说,就拉着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捂着她的嘴,走后门,避过穆家上下所有人的耳目,把她带到这里,满口酒气地说了几句他后悔了,寒窗苦读,哪有做财大气粗的穆家上门女婿好啊,还问她你怎么这么美,然后就要强行对她无礼,好在他们及时赶来救她了!

最后,她泪眼朦胧地冲浑浑噩噩的书生,轻嗤一声,“我看错你了!”

就再次扑进新郎官的怀里,让他为自己讨回公道。

美人投怀送抱,还梨花带雨求他为自己讨回公道,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于是新郎官拒绝思考这其中的漏洞,让手下人把书生绑起来,带回穆家,明日就浸猪笼!

同行的禾木镇镇民,有心想要为书生说上几句,可看他一副沉浸在酒醉里,连为自己辩驳的意思都没有,又见新郎官正在气头上,就想着明日,再重新商讨。

明明是被穆白事先下了药,灌了酒,带到这间书院和早就等候已久,一身凤冠霞帔的穆凝霜关在一起,那时书生尚保留一丝神智,哪怕浑身滚烫,下体叫嚣着释放,都离她远远地。

可穆凝霜却动了气,直骂他,都这样了,还记着讨厌她,便强行追着他,扒自己的喜服,也扒书生的长衫,恰时,新郎带着镇民赶来,就撞见了最开始的一幕。

于是,无辜的书生和特会演戏的穆凝霜就被带回了穆府。

穆老爷当场震怒,听信大小姐的一面之词,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直骂书生是个白眼狼,然后关进了柴房。

而书生身上的药劲还未过,至始至终,都是强撑着欲望,神志不清地任人宰割。

三天后,他终于清醒,科考早已经开始了,而镇上也发生了一场瘟疫,患病之人,死期一到,皆死地惨目忍睹。

更可怕的是,有人发现,最开始得瘟疫的人,都是书生救治过的人,连穆老爷子都不能幸免,好在较轻,又有苗疆出身的穆老夫人悉心照顾着,总算吊着一口气,半死不生地活着。

“穆公子根本就不是心肠慈善、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而是个吸人精气,带来厄运的祸害。”

突然间,这个说法,一夜之间在整个禾木镇盛传,本不信的人,被多人普及着,说得有鼻子有眼,什么最先得瘟疫的都是穆公子救治过的人,瘟疫就是他埋下来,传染给整个镇的人,什么他教过的学生,原本三观端正,最后变得明知不可以而为之,更有学生直言,他在课上说过,鼓动他们去送死的言辞,什么嘴上一本正经,以示清高,说自己不喜欢穆家的大小姐,结果人家一结婚,眼看着上门女婿做不成,就坐不住,开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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