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白芷冷若冰霜的眼神,看着温靖宁被她抓小鸭一样按倒在地,白洛雅彻底吓坏了,哭着扑上来,求她放开温靖宁,不住说着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哭地自己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白芷无奈,只得松了手,使了个巧劲,将温靖宁推进了白洛雅的怀里,又不至于伤了她,才冷冷道,“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毕竟我们已经不是同伴,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自白芷从一个胖子逆袭成女神,再从娇弱的女神逆袭成下海爬树的女汉子,冷洋已经够出乎意料的了,却没想到白芷能一再突破他的认知,又逆袭成一只手就干翻温靖宁的女武神,他暗暗把原本想好对付白芷的计划都推翻,气势收敛了许多,“这的确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过激了。”

“这座山洞,如今依然是我们七人同住,柴火当然也归你,只是你能告诉我们,你的柴火具体是在那座狼洞找到的吗?”

生怕白芷不同意,他又加了一句,“好方便我们去找,毕竟没有干燥的枝叶,就是没有火源,没有热食,我们的身体也受不住。”

“那可是一群海狼栖息的山洞,你觉得就凭你们几个,能找回几根干柴?”白芷拧着眉,自觉冷洋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白芷,你别太过分了。”韩浅夏却上前一步,喝道“把干燥的枝叶都据为己有,害得我们没有火源已经够狠了,如今只是问问你找到的地点,你也不肯说,难道要看着我们冻死吗!”

白芷盯着她,危险地眯起眼,“你刚刚说谁过分?”

韩浅夏这才想起刚刚要说白芷“过分”,却只发了一个“过”音,就被她一掌劈翻在地的温靖宁,不觉后退几步,怂了,“我,我说了过分吗?”

“呵呵,”白芷冷笑,不再看她,只是盯着冷洋,一字一顿开了口,“就在前方两百米处的参天乔木西南方左角,灌木丛生后,就是狼洞?。”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那里面光是成年海狼就有几十只,而且各个凶猛异常,每隔三天海狼才会出洞去觅食,到时别柴没找到,反而送了死。”

说着,她也懒得再管他们,让梁笙晴跟着自己,搀扶着泽漆躺回他自己的石床,扶他睡下时,她摸了摸铺的棉被,只觉冰冷地很,知道是白洛雅和韩浅夏铺床时,故意给他铺地又薄又破。

可想而知,泽漆一定还受了其他的气,但他从来都不说。

白芷心底有气,二话不说,回身走向自己的石床,扯了最上层最厚的一层蚕丝被,不顾泽漆的不情愿,给他牢牢盖好了,才拉着梁笙晴的手,征求她的意见。

这天气越来越凉,她俩不如把床被铺在一起,互相取暖的同时,还能互相照应。

梁笙晴一直沉浸在她不费吹灰之力,就一只手干翻温靖宁的女武神行为中,觉得那样的她,简直比她见过所有的男人加起来还要n,还要帅,不禁心生崇拜,如今一听她的提议,自然举双手同意,只是耳尖微红,像是笼罩了一层绯云。

于是,三人组就正式成立了,倒是比起七人组的心怀各异,要轻松温馨许多,因为他们都发自内心地相信彼此。

白芷照旧白天出去,一边找食物,一边找顾余念,回来时精疲力尽,几乎倒头就睡。

好在洞内,梁笙晴都安排地井井有条,泽漆也由她每天搀扶着做简单的康复练习,走地越发顺了。

而白芷每天都能带来一些食物,像是野果,鸟蛋,没毒的蘑菇,有时运气好,还能靠简易的陷阱,捉回来几只野兔野鸡,没了其他四张嘴瓜分,他们反而吃地圆润几分,不再骨瘦如柴。

冷洋四人自然眼红,甚至有时会厚着脸皮过来求些食物,倒是他们四人的首领居然定了温靖宁,让白芷有些惊讶,白洛雅和韩浅夏虽然成了一伙,可看对方的眼神,依旧像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

那天,雨势未歇,却隐隐有变小的趋势,厚厚的云层,有时挣出一丝细微却依然耀眼的阳光,都让几人兴奋不已。

他们都盼着雨彻底停下,到时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们,毕竟就凭顾余念和白洛雅的身份,外人也不敢将他们置之不理。

白芷已经心急如焚,黑化的顾余念到底去了哪,她几乎要把整座海岛翻遍,仍然找不到他。

她嘴上都急地起了燎泡,惹得梁笙晴不住地心疼她,并加上埋怨,“急什么急,既然你相信人依然活着,那就一直找下去,整座孤岛再大,也看得见边界,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永远都找不到,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白芷任她数落,看她小心翼翼用鸟蛋从冷洋手里换来的清火去热的药膏,为她细致涂上,眉眼温柔。

心底不觉一痛,她为了完成快穿任务,误了泽漆,如今又要误梁笙晴,明明都是那样好的人,她到底何德何能,何至于此!

“我的腿伤好了!”却在这时,洞外一声惊喜的喊叫,打断了白芷的思绪,她和欣喜抬眼的梁笙晴对视一眼,都听出了这是泽漆的声音。

迅速起身,出了洞门,就见淅淅沥沥的细雨里,泽漆直直站立着,像是一根挺拔的石竹,风雨不侵,黑色的墨发被雨打湿,服帖在脸颊,勾勒出硬挺俊美的脸部轮廓,衬得眉目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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